筆趣閣 > 神醫毒妃 >第102章 九哥你不喜歡姑娘啊?
    君慕楚實在是拿這個弟弟沒辦法,只能一邊躲着一邊勸道:“凜兒你不要鬧,這種話可能不亂說。且不說我壓根就沒有那個念頭,你這一再胡言,對那位四小姐的名聲也不好。”

    君慕凜樂了,“喲,這媳婦兒還沒過門兒呢就向着人家說話啦就開始顧及人家名聲啦九哥我從前真是誤會你了,我還以爲這些個大姑娘小媳婦兒的事你根本不懂呢”

    “我”君慕楚讓他氣得沒招兒,乾脆坐回到椅子上,“總之本王是不會去的,你要見那二小姐你自己去,本王對白家的姑娘沒興趣。”

    “那你對哪家姑娘有興趣”

    “本王對哪家姑娘也沒興趣。”

    “九哥你不喜歡姑娘啊莫非你喜歡的是”

    “本王”  江越又毛了,“我跟你倆到底還能不能愉快的相處了行了行了趕緊走吧,都走,宮裏不留成年的皇子過夜。快走快走,別跟這兒姑娘媳婦兒的,我受不了這個刺激。真跟你們整不到一塊兒去,我去看

    看父皇,你倆哪來的回哪去”

    皇宮不留成年的皇子過夜,這個理由一出,君慕楚的確沒有理由再不走,只能無奈地跟着他的混世魔王弟弟一起出宮。

    君慕凜走得那叫一個快啊,差不多就是跑了。君慕楚有點不明白,白家那位二小姐到底是有多大能耐,到底是怎麼把他這個從小到大不近女色的弟弟給改變成這樣的

    玄武門外,白鶴染靠在馬車邊上,手裏把玩着一枚金針。

    這針是上午君慕凜臨走時給她的,夏陽秋依諾完成了她要的整套金針,不但完全符合她要求的尺寸,且打製精細,就像一套藝術品般,堪稱完美。

    她將其中七枚取出,放到一個小瓷瓶裏隨身帶着。這會兒在宮門口等白興言出來,閒着無趣,便拿在手中擺弄。

    白蓁蓁起初看着新鮮,但看了一會兒也就沒多大的興趣,一個人蹲在車輪子邊上,撿了根樹枝在地上胡亂劃拉起來。

    白興言走出玄武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四女兒沒什麼,可那個二女兒他看着就來氣。一個女兒家,半倚半靠在馬車邊上,要形象沒形象,臉上還掛着一副吊兒啷噹沒所謂的表情,這讓他心頭怒火又往起燒了燒。整整一下午在皇宮裏受到的

    屈辱,這一刻全部暴發出來。

    他顧不得膝蓋痠痛,大踏步就奔着馬車而來,趕車的下人剛說了句:“老爺出來了”

    緊接着就聽白興言大喝一聲“畜生你還有臉來見本國公”  馬車邊上的一衆人都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才發現白興言是在罵白鶴染。白蓁蓁一下站了起來,就想替她二姐姐說幾句話,卻被白鶴染攔住了。然後就見白鶴染一臉茫然地四下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

    找了一會兒扔出一句:“擱哪呢誰是禽獸生的在哪呢”

    白興言差點兒沒氣暈過去,“少在那顧左右而言它,本國公是在說你”  “我”她一臉納悶地指着鼻子,“父親這肚量可真讓人驚訝,上過幾天學堂的都知道,畜的意思乃是指禽獸,您罵我是畜生,這就是承認自己是禽獸啊嘖嘖,這麼多年了,您終於肯正視自己,實在難

    得。”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白興言伸手指向面前這個女兒的鼻子,這一刻他心裏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初娶了淳于藍,生下這個女兒。要早知道她有朝一日如此忤逆自己,當初就應該活活掐死纔好。  “我再說幾遍都行,你要是想聽那我就說唄,又不累。”白鶴染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硬生生地將剛剛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末了,還問白興言:“女兒這個聲音夠大嗎父親要是還聽不清楚,那我就再

    說一遍。”

    “你混賬”白興言氣極,手指成掌,直接就往白鶴染頭上甩了去。

    這一下他使了他所擁有的最大的力道,心裏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這個女兒一巴掌糊死在當場,一了百了。

    只可惜,他盛怒之餘又忘了如今的白鶴染已經不能同往日相比,這一個巴掌別說根本打不着人,就是真打着了,他這點子力氣對於白鶴染來說,也就跟撓癢癢沒什麼區別。

    更何況,他根本打不着。

    擺弄着金針的小姑娘一隻手輕輕一擡,針尖兒朝上,直對着白興言的手腕就刺了過去。

    立時,一陣力無的痠麻傳來,白興言蓄了滿滿的力度瞬間就卸了去。那隻手像殘廢了一樣從半空中耷拉下來,就像胳膊上掛了一塊兒肉,完全不聽使喚。

    “你對我做了什麼”白興言冷汗都冒出來了,“白鶴染,你到底做了什麼”

    “別吵,就是紮了你一針。”她面無表情地告訴對方,“一個警告而已,若你再對我出言不遜,下一針就扎到你喉嚨上,廢了你的嗓子。”  她晃晃手中的金針,看着面前的父親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她說:“白興言,聽着,你之於我,沒有任何情份。我之所以願意到這裏來說情,讓你能先回家去,完全是看祖母的面子。但就依你這個作

    法,祖母施於我的情份也不夠你折騰幾回,所以,做話做事前,最好自己先掂量掂量,什麼可爲,什麼不可爲。且好自爲之吧”

    她說完話,身子便不再依靠在馬車上,而是端端站直,款款地立在那處。戌時漸濃的夜色將她緊緊包裹起來,只當空一輪初升的彎月傾灑下一道白光,正映在她的身上。  這一刻,白興言竟在這個女兒的身上感受到的,是一種令他恐慌無比的陌生。好像他從來都不認識這個人,好像面前這女子根本不是他的親生骨肉。那種明明應該特別熟悉,卻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

    ,陌生得令人恐懼的感覺,讓他幾乎不寒而慄。

    他很想問問面前這個人,你是白鶴染嗎可卻又覺得這樣的問題很滑稽。這不是白鶴染又能是誰呢他還沒老,不至於糊塗到連個人都會認錯,連張臉都分不清楚。  只是,既然這個女兒讓他害怕,既然這個女兒讓他感到不適了,那麼,便不能再留。即便這人被十皇子相中,可一日沒嫁,就一日是他白家的女兒。皇子正妃死不得,朝臣家的女兒卻可以。他一定要

    再想辦法,將這個肉中刺徹底的拔除,唯有除掉白鶴染,他的未來才能一片光明,他們文國公府的生活才能像從前一樣平靜,且任他擺佈。  白興言將心底恐慌強壓下去,並用一聲冷哼將適才的念頭掩蓋住。他託着自己被針扎過的那隻手腕,一雙眼冷冰冰地瞪向白鶴染,就像在瞪一個仇人。什麼父女親情,什麼血脈骨肉,在他的眼裏什麼

    都不算。

    兒女於他的意思,僅僅是能不能爲他的人生帶來更多的輝煌、能不能被他所用成爲鋪路的石子。若能,便好生養着,若不能,便只能自求多福。  “本國公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有兩樁,一是娶了那短命的淳于藍,二是生出你這個孽障。白鶴染,我知道你想要報仇,那便放馬來報,本國公到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能耐,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他扔下這麼一番話,上前幾步,擡腿就踢了趕車的小廝一腳。

    那小廝喫痛,撲通一下跪到地上。白興言就直接踩上他的背,進了馬車。小廝疼得直咧嘴,回頭看看白鶴染,想說兩位小姐也上車來。可這時,就聽馬車裏的人大聲道:“還不快快回府,等什麼呢”

    小廝也不敢問了,跳上車揚鞭打馬原路返回,留了白鶴染白蓁蓁幾人還站在原地,吃了一肚子馬車急馳揚起的灰塵。  “就這麼走了”白蓁蓁瞪着遠去的馬車,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我們來接他,結果他坐着我們帶來的馬車自己走了,把我們扔在這裏。”說着,又擡頭望望天,“現在什麼時辰了天都黑透了,姐,你聽

    沒聽說過這樣的父親大半夜的把親生女兒扔在外面,自己不但走了,還是坐着女兒的馬車走了,他這是要幹什麼想把我們扔了不要嗎”

    “又不是第一次扔了,習慣就好。”白鶴染對此全然不在乎,父親這個定義,前世今生在她心裏就沒有光輝過,沒有給予希望,便也無所謂失望。

    可白蓁蓁就有點兒受不了了

    雖然她早知這個爹是個什麼德行,但畢竟年紀小,總還是盼着爹有一天能醒悟,能好好待她們兄弟姐妹,能好好看一看除了白驚鴻之外的其它兒女。

    可現實一次又一次地扇她的巴掌,她的那點兒希望在白興言一次又一次的作死中,終於磨得一乾二淨。  “王八蛋”白蓁蓁指着馬車大聲罵道:“白興言你不配當父親,你就是個混蛋你給我等着,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早晚有一天你會抱着你的春秋大夢掉進萬丈深淵,再也爬不上來王八蛋,我等着那

    一天,哪怕跟你同歸於盡我也樂意白興言我跟你恩斷義絕”  最後這一嗓子撕心裂肺,寂靜的宮牆外,就只有她的聲音破空而起,驚着了正從宮門裏走出來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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