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毒妃 >第116章 禮王殿下,君慕息
    說話的人自然就是白鶴染,此時她已經走上前來,半蹲在那孩子身邊,與青袍男子面對着面說:“這孩子是被馬蹄踏中心口,損了內臟,像現在這般平躺在地尚且還有一柱香的氣夠喘。你若抱起她挪動,且

    不說一柱香的工夫你趕不到國醫堂,就是她這受損的內臟也受不了晃動,只怕你還沒等站起來,她就該七竅流血了。”

    “那那怎麼辦”男子心驚,這樣嚴重的傷,豈不是沒救了這孩子纔多大他此番回京本是爲救人,卻沒想到人沒救成反到先要了另一條命,這該讓他如何心安

    身邊,婦人的哭喊撕心裂肺,一邊哭一邊不停地念叨着:“我可憐的孩子,你才三歲啊,我十月懷胎生下你,沒想到你就只能陪我三年,我的女兒啊”

    聲聲控訴聽得人肝腸寸斷,有許多沒看到事情是如何發生的人,被這婦人的哭訴深深打動,開始指責起那名騎馬的男子。

    那男子樣貌出衆氣度不凡,一身青衫映出幾分飄逸出塵之姿,只是一路風塵僕僕,略顯散亂的髮絲再配上沾了血跡的青衫,看起來就很是狼狽。

    面對人們的指責他十分無奈,卻也不肯多說,只解釋一句:“我確有緊急要事,一刻都耽擱不得,否則也不會選擇這條人多的街道。撞到人是我的責任,你們放心,這孩子我一定會負責到底。”  這話一出口,邊上哭喊的婦人眼睛瞬間就亮了,脫口就問道:“你要如何負責我女兒一條命能換來你如何負責我可告訴你,人是你撞死的,你休想隨便打發就算完事。我看你也像個有錢人,可不能

    仗着你有錢就能草菅人命,孩子雖小那也是條性命,死了就要賠償”

    白鶴染眉心擰得更緊,這話她就不愛聽了,“孩子還活着呢,怎麼就張口死了閉口死了的難不成你希望她死”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婦人愣住了,再看看地上的孩子,雖也心疼,可到底還是咬了咬牙道:“傷成這樣,即便現在不死,過會兒也是活不成的。我說撞死了有什麼不對她是我的孩子,難道我怎

    麼可能希望她死可你們說沒死,那到是把她救過來啊”  白鶴染輕輕地哼了一聲,“要真念着她是你的孩子,剛纔危急時刻,就不該把這麼小的孩子推出去替你擋災。原本被馬踏上的人應該是你,而你是成年人,身體健壯,雖說被踏上也會受傷,卻絕不至於

    如此嚴重。”

    青衫男子扯扯她的袖子,小聲說:“多謝姑娘,但不要再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見你方纔斷這孩子的傷勢斷得很有幾分道理,敢問姑娘可是通曉醫理的”

    她點點頭,不等對方再多言語,當即便伸手入袖,將裝着金針的小瓷瓶拿了出來。

    青衫男子怔了怔,眼瞅着白鶴染將孩子的上衣解開,將七枚金針逐一刺入孩子的心口。

    七枚金針有長有短,有刺得深,有刺得淺,前一刻還不停從口中往外涌血的女孩,隨着金針的刺入終於安靜下來,血也不再涌出,只是臉色依然難看。

    她握着孩子的腕脈捏了一會兒,遂開口道:“我先給她將血止住,再穩一會兒受損的內臟,大概兩柱香時辰過後你就可以將人送到國醫堂。只要夏神醫肯出手,這孩子性命無憂。”

    青衫男子明顯的鬆了口氣,可又馬上着起急來。“兩柱香太久了。”他搖頭嘆息,隨即再問白鶴染,“姑娘可否告知芳名”再想想,又補充道:“請不要誤會,我實在是有事相托,請姑娘一定幫幫我。”

    白鶴染看了他一會兒,四目相對時,她從對方的雙眼中看出了清透與真誠,在那雙靜澈的眼睛裏,幾乎看不到半點塵埃。

    她便知道,這人,可信。

    “我是文國公府的二小姐,我叫白鶴染。”  她將自己的身份道了出來,卻聽對面男子“咦”了一聲,然後再將她仔細打量,半晌方纔又道:“原來是國公府的二小姐,那便更好了”說完話,起身從腰間取下一塊黃玉腰牌向她遞過來,“我有十萬火急之事要立即進宮,實在不能繼續等下去,勞煩二小姐替我處理下後續事情。”說着話看向那婦人,嘆了口氣,“單單醫活這孩子顯然不夠,就請二小姐幫着多墊些銀子,回頭我定加倍還給你。”說完,將

    手裏的玉牌塞給白鶴染。

    白鶴染低頭去看,但見玉牌上頭刻着一個“息”字。她對這個息字沒什麼印象,但這黃玉牌她卻是見過的,但並不是這一塊,而是外形幾乎一樣的另一枚,上頭刻着的字是“凜”。

    腦子裏有東秦典籍閃過,她想起書中有載,東秦現任國君年號天和,共有十位皇子,其中八皇子爲正宮主位所出,然幼年夭折,僅存九位成年。

    依稀記得是有一位皇子以“息”字爲名,那該是

    這時,迎春在邊上插了一句:“如此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家小姐怎麼管得了公子最好還是告知姓甚名誰,我們可以幫忙通知你府上的人,讓他們過來幫忙。”

    不等對方說話,白鶴染將話接了過來,“不必問了,這位是四皇子,禮王殿下。”

    “啊”迎春嚇了一跳,當時張大了嘴巴不知該說什麼。  青衫男子到沒有多意外,只是將對面的白鶴染又打量了一次,方纔點頭道:“二小姐好眼力。即如此,那本王便也不多說了。此番遇到這樣的事,多虧二小姐仗義出手救了這孩子的命,這個人情本王記

    下了。眼下是真有急事不得不走,這邊就交給二小姐處理,可好”

    白鶴染沒拒絕,只是多問了句:“可是否告知出了什麼事”

    這青衫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四皇子,禮王殿下君慕息。白鶴染問話時,他人已經返回到馬前,手都抓了上繮繩。面對這樣的問話略顯遲疑,似有些爲難。  白鶴染便不再問了,只告訴他:“放心吧,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再將手裏的腰牌遞還回去,“皇家信物,怎可落入我一介臣女之手,四殿下收回去吧我掂的銀子不用還,人也一定能治得好。若四

    殿下忙完了還記着這事,要麼去國醫堂,要麼到文國公府尋我,再或者”她頓了頓,“再或者去跟十殿下說一聲就可以了。”

    君慕息一愣,“你說凜兒”他面上一片茫然,着實想不明白這位文國公府的二小姐怎麼憑白無故扯上了他的十弟。

    默語主動解釋:“皇上下旨,將我家小姐賜婚給十殿下爲正妃。”  “”君慕息顯然驚訝,似有很多疑問想問,但眼下事態緊急,實在也不是多說的時候,於是只壓低了聲音迅速道:“湯洲府管轄下的一個村落自數月前開始接連不斷地有牲畜死亡,近一個月來人也開

    始呈相似狀況發病。村落人口去了大半,現已由村莊蔓延至縣城,十分危急。”他話音剛落,人已翻身上馬,“既然是未來的弟妹,那本王便也不多客套,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二小姐了,拜託。”

    馬鞭揚起,人再次急奔於繁華街道。  下方婦人都看傻了眼,“他這是跑了嗎那個殺人兇手居然當街逃跑我苦命的孩子啊你死得好慘啊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殺人,殺完人就跑,老天爺啊,你可開開眼,這究竟是什麼世道啊還有

    沒有天理啊”

    婦人的哭喊一聲接一聲地揚了開,四周圍觀的人羣也開始議論紛紛。

    不管怎麼說,馬踩傷了人就這樣跑了,實在不該。  白鶴染給迎春遞了眼色,然後自顧地又蹲下來去看那孩子。迎春則轉過身衝着人羣大聲道:“各位父老鄉親不要着急,剛纔那位公子同我家小姐是認識的,公子雖有急事先行離開,但這個孩子絕不會沒

    有人管。我家小姐會負責到底,且也一定會把孩子救活。”  說完,又轉頭去勸那婦人,“這位嬸子,你哭歸哭,可不要說得那樣難聽。我們這不是還在呢麼,這孩子身上的針還是我家小姐施的,怎麼就成當街逃跑了再才,這孩子分明還活着,殺人兇手一說是

    從何而起”

    婦人被堵了口,憋憋屈屈地不知該說什麼,邊上有百姓勸她:“別光顧着哭,既然人家說了會管到底,就快好好管孩子吧”

    白鶴染正以手指輕按向那孩子的胸口,幾下之後鬆了口氣,還好,裏面骨頭沒斷,只是受了內傷動了經脈,只要先把血止住,再好生調理,養上月餘日也就好了。

    她開始動手拔針,邊上婦人見她又把針給拔了出來,趕緊問了句:“怎麼都拔了還有沒有救你們說會負責的,可要說話算話。”

    白鶴染撇了她一眼,“負責到底是一定的,剛剛那位公子還說了,不但要救活這個孩子,對你們以後的生活也得給些保障,不會再讓你因爲一棵白菜就差點斷送了孩子的命。”

    婦人眼一亮,“你的意思是說要給我們錢嗎能給多少是孩子活着給的多,還是死了給的多”  “恩”白鶴染一聽這話,雙眼頓時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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