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毒妃 >第127章 不是疫
    “是誰說九殿下是閻王,九王府是地獄來着”白鶴染調侃她,“怎麼,現在心心念念着想跟閻王約會了”

    白蓁蓁小嘴巴撅了起來,“姐,你不笑話我能死啊”

    白鶴染點頭,“真能,能憋死。聽說你今早跟九殿下見過,哎你給我講講,你倆是怎麼遇着的大清早的你跑大街上幹什麼去了”  白蓁蓁也沒隱瞞,當即便把早上的事情跟她二姐姐講了,講完之後還急着問:“姐,你說我早上那會兒是不是魔怔了我原本是要去找你的,結果聽了個信兒就又想去找他。後來我想了想,怎麼都想不

    明白到底什麼原因促使我那樣做的。他是閻王啊一向都是他定別人生死,沒聽說閻王也會死的,我這不是操些個沒用的心嗎我簡直是有病。”

    聽着白蓁蓁吐槽,看着這丫頭一會兒埋怨一會兒懊惱的模樣,白鶴染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句話來:不是冤家不聚頭。  白蓁蓁明明懼怕九皇子,可一旦面臨大事時,第一個想到的卻還是對方的安危,這說明什麼只能說明那個冷麪閻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小丫頭的心裏,只是小丫頭自己還不清楚罷了。也是,十

    二歲的小孩子,懂什麼叫情情愛愛

    而她也不確定,搓合自己的妹妹跟那個冷麪閻王在一處,到底是不是正確的。瀟灑愜意如白蓁蓁,真的適合同一個冷冰冰的人相伴一生嗎會快樂嗎

    “姐。”白蓁蓁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麼呢怎麼你還愣神兒了呢之前問我什麼商會的人在哪吧我知道,出城之後我指路就是,很快就能到了。”

    紅家商會在上都城四周都設有驛站,這處驛站在上都城東部偏南的地方,門前還設着個小茶攤,爲方便跑商的夥計歇腳。  白鶴染一行人到時,立即就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這會兒是下午,日頭高掛,是一天當中陽光最好的時候,可小茶攤卻早早就收了。驛站門口站着兩個護衛,面色嚴肅,死死地護着大門,輕易不讓人

    靠近。

    白蓁蓁從馬車上跳下來,揚聲道:“昨天回來的人在裏面嗎”  守門的護衛自然是認得她的,趕緊上前行禮,然後答道:“回表小姐的話,人的確在裏面,但大老爺吩咐了,因爲不知是什麼病,任何人都不能進去。表小姐還是快回吧,萬一不是好病,染上了可就麻

    煩了。”

    白蓁蓁向看白鶴染,“姐,你拿個主意吧”  白鶴染點點頭,上前一步道:“這位小哥,多謝提醒,我知道里面有危險,但也不用擔心,我是大夫,提前吃了避症的藥,連你們家表小姐也給喫過了,所以不會有事。我們這次來是奉了九殿下之命,

    一來給病人看診,二來也是想多瞭解一下湯州府那邊的情況。”

    那護衛小哥嚇了一跳,“九,九殿下讓你們來的”  白蓁蓁也挺懵的,她什麼時候喫避症的藥了不過既然她姐姐說沒事,那就一定沒事。於是她用力點頭,告訴那護衛:“沒錯沒錯,就是九殿下讓我們來的。”然後再指指白鶴染,怕護衛不信,故而介

    紹道:“她是我二姐姐,想必你也聽說了,文國公府的二小姐被皇上賜婚給十殿下,而十殿下又是九殿下的親弟弟,所以這個差事就落到了我二姐姐頭上。”

    護衛終於聽明白了,“原來是二小姐,恕屬下眼拙,二小姐見諒。既然二小姐是奉了九殿下之病,且已提前喫過避症的藥,那屬下就也不攔着了,二位,請”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將人讓進驛站,自己也快步到前面代爲引路。

    這間驛站是個二層小樓,那個病人被安排在二樓最角落處的一間客房裏,門口同樣有人守着。白鶴染看到兩個郎中模樣的人也站在門口,不時地交流,搖頭,嘆氣。

    白蓁蓁小聲問她:“什麼時候給我喫的避症藥姐,你可別害我。”

    她失笑,“我害你做什麼放心,只要你不亂跑,也不亂摸摸碰,跟在我身邊不會有事。”

    很快就到了房門口,引路的護衛對守門的人說:“把門打開,九殿下派了大夫來。”

    這話說得那兩個老大夫一愣,隨即看看白鶴染,再看看白蓁蓁,實在沒忍住道:“該不會就是這兩個小姑娘吧這不是胡鬧麼這麼年輕的小姑娘能會什麼醫術”

    那護衛很生氣,立即呵斥道:“放肆九殿下派過來的人,豈容你們質疑”

    白鶴染趕緊攔了他一下,“沒關係,質疑是正常的,只有存在質疑,醫學才能夠不斷地向前發展。若大家都失去了質疑的熱情,那就只剩下停滯不前了。”

    她說完,衝着那兩個老大夫點點頭,帶着白蓁蓁和默語一起走進屋去。

    護衛將門關了起來,屋子裏空氣再次不能流通,又熱又悶,叫人難受。

    白鶴染吩咐默語:“將窗子打開,不管什麼病,都沒有捂着的道理,只有讓空氣保持新鮮和順暢,纔是對病人更有利的。”

    她說完,徑直走到牀邊,低頭朝那個病人面上看去。一看之下,眉心立即皺了起來。

    呼吸急促,口氣渾濁,面色慘白得幾近發青,乾裂的嘴脣四周起的全是水泡,眼皮子不時地向上翻一翻,隨時隨地都要斷氣的樣子。

    這是時疫的典型表現,可她卻覺得問題遠沒有那樣簡單。  有時疫的表現,卻不代表感染的就是疫症,至少她並不認爲染了疫症的人,還能堅持從湯州趕回上都城報信。更何況,這房間有大夫進出過,有護衛進出過,疫病已經發展到人都開始翻白眼的程度,

    已經不可能不傳染了。

    可是她方纔觀察過,那些進出過房間的人都沒有病發的先兆,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她伸出手覆上病人的額頭,很燙,估計體溫要達到四十度。再握上病人的腕脈,只一下,就聽她發出“咦”地一聲。

    白蓁蓁趕緊問道:“怎麼了”

    默語也靠過來,擰着眉提醒她:“小姐還是少跟病人接觸,萬一被過了病氣就不好了。”

    白鶴染搖頭,“不會,這人染上的根本不是時疫。”

    “不是”邊上二人都驚了,白蓁蓁盯着病人看了許久,不相信地問:“他都這樣了,不是疫病又是什麼姐你快說啊”  白鶴染將手放下來,再打開藥箱,將自己的金針取了出來。“他是中毒。”她一邊說一邊將金針插在病人的喉嚨四周,包括耳後,“這是一種毒發之後跟時疫很像的毒藥,由二十九種偏僻草藥混合了從疫

    症病人身上提取出的血液混制而成。因爲是後天提取,所以這種毒藥裏面的疫病病菌已經失去了傳播的功效,它能讓中毒的人看起來像是疫病病發一樣,但卻又確確實實不是疫病。”

    她坐下來,心裏也在不停地想着這個問題。不管是毒還是疫,治都得治,同時也要做到絕源,不能讓人不斷地中毒,不斷地死亡,否則那跟時疫就沒有區別。

    能讓那麼多人和牲畜都中了這種毒,十有八九是水的問題,應該是對方控制了湯州府的水源,這才能夠讓人源源不斷地中毒。

    她很想去湯州看看,到底問題出在哪裏,也很想會會那些能混製出這種毒藥的人。她身爲毒脈白家最後一代傳人,很想告訴那些人,有如此高明的製毒手段,爲何一定要爲禍百姓  可是她去不了,九皇子不帶她去,在這樣一個封~建王朝管制下,她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是不可能一個人跑出上都城,走那麼遠的。白家縱然再可恨,她依然是白家的女兒,擅自離京,白興言分分鐘

    可以扣一個大罪名還是輕的,一旦那個王八蛋藉此機會派出殺手不停地給她設下阻礙,勢必會耽擱她的腳程。

    她耽擱着不要緊,要緊的是湯州那邊,晚去一天,就不知道會失去多少性命。

    更何況,這種情況只她一人過去也沒用,湯州需要的是大夫,很多很多的大夫,然後用她的方法治好已經中毒的人,同時也斷絕水源中的毒素,避免再有人繼續中毒。

    可是,怎麼斷呢

    她想了一會兒,開始動手給病人拔針。經了她金針治療過的病人已經有明顯好轉,身上熱度退了不少,人也不再抽搐,就連面色都緩合了許多,泛了紅潤。

    白蓁蓁感嘆了句:“姐,你這一手是真牛~逼,十幾針下去,人眼瞅着就見好,要是湯州府那邊的百姓也有人給他們扎針該有多好。”  白鶴染眼一亮,是了,她不去,但可以將這套針法教給別人。這針法很簡直,只是下針的位置刁鑽,幾處穴道皆是隱穴,現世的大夫根本找不到。只要她將這幾處穴道標註出來,只要是正經大夫,行

    這套針法都不會有大問題。屆時她再開道方子,以行鍼配合湯藥,只要人還有口氣在,都可以治癒。  她有了信心,趕緊要來紙筆,剛將針法和藥方都寫畫好,外頭就有人報:“兩位小姐,九殿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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