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毒妃 >第280章 這個美人,你給是不給?
    羅夜國一時不敢吱聲了,方纔只說是侯爵府的小姐,可沒說是文國公府的。

    不過也是他們腦子轉得慢了,未來尊王妃可不就是文國公府的二小姐麼。而那排行第四的庶小姐,正是一手操控着羅夜與東秦九成交易的紅家外孫女。

    賀蘭封開始爲自己先前的魯莽感到後悔,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隨便槓上兩位小姐,居然就一腳踢到了釘板上,這真是應了中原那句話,人倒黴的時候,喝口涼水都塞牙。  答案等得久了,白鶴染面上現了不煩躁之色,“一個美人,五分之一國土,如此利益分明的比照竟也能讓羅夜國軍如此爲難,莫非這位美人對於國君來說意義非凡”她再轉過身去看向蘇嫿宛,目光落在對方那低至心口的衣領處。雪白肌膚上有幾處紅痕,是之前被羅夜國君公然揉捏留下的印子。她的火氣更甚,言語凌厲,開始咄咄逼人“我乃東秦一品侯爵府嫡女,未來尊王正妃,今日宮宴之上皇后

    娘娘更是將昭告天下,收我爲義女,封我爲天賜公主,且授下琉璃印璽。羅夜國君,你公然辱我,可知這是何罪”

    她一邊說着話,一邊一步一步向那賀蘭封走去,一直走到與其近至只一步距離方纔停下腳步。“羅夜國君,我再問一次,這個美人,你給是不給”

    賀蘭封這纔看清楚白鶴染這身華服,這才發現在其腰封處竟繡着一隻浴火而生的鳳凰。

    不由大驚,這何止是嫡公主的朝服,竟是寓意着其未來終有一日會一飛沖天的可能。

    有汗自額間滴了下來,叭噠一下落在手背上。美人與江山,對於國君來說,江山肯定是唯一的選擇。但這美人是別的也就罷了,卻偏偏是蘇嫿宛,這個人他絕不能給。  “王妃,請恕孤王不能從命。”他看向白鶴染,緩緩表達自己的立場,“這個美人是孤王心之所屬,孤王與其的感情正如十殿下待王妃這般。想必日後若是您二位遇上此情此景,十殿下也不會將王妃拱手

    讓人的。”  “滿口胡言”白鶴染怒極,廣袖猛地揮起又放下,憑空掀起一股剛烈之風,颳得賀蘭封臉頰生疼,連左邊的髮髻都散了幾綹下來。她指向蘇嫿宛,指尖兒直對着其心口處那幾道紅痕,“這就是你說的心

    之所屬你們羅夜人對待真心相許之人,就是這個樣子賀蘭封,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這個美人,你給是不給”  白鶴染伸出手,一枚金針夾在指尖,死死抵住羅夜國君的咽喉。金光閃現的那一刻賀蘭封想躲,可惜念頭剛起,就已經躲不掉了。白鶴染的動作太快,快到驚了他心神,也快到讓一直坐在那宮車上對

    一切都無動於衷的蘇嫿宛,終於有了反應。

    “放棄吧”一個女聲傳了來,宛若畫眉,卻不是飛在林中,而只棲在籠裏。“你要不走我,否則就算你們放了他,他也走不出東秦。”

    “她說得對。”又有一個聲音傳了來,靜得彷彿能凍住時光流逝,“放棄吧”他踱步上前,看着白鶴染,眼底盡是絕望與哀傷。這是四皇子,君慕息。

    白鶴染卻不肯放棄,“只要你將她給了我,這東秦大地,我送你出去。”

    “二小姐。”君慕息緩緩搖頭,“本王說,放棄。”

    “四殿下”

    “本王的事,本王自有打算,不勞二小姐費心。”他眼裏散出冷漠,卻也堅決。

    君慕凜也上得前來,將自家媳婦兒的手輕輕握住,再親手將那枚金針取了回來。“染染,聽四哥的,他說放棄,我們就放棄。”  白鶴染沒有立場再要人了,她收回手,也將金針放回荷包裏。看看君慕息,再看看蘇嫿宛,她能分明地感受到來自那二人眼角眉梢的思念和憔悴,也能清楚地體會到那種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的痛苦

    和無奈。  於是她退了回來,退到君慕凜的身邊,“既然四殿下說放棄,那便放棄吧只是”她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羅國人,於是突然手向前伸,快得只能見到一襲拖尾的影子,一探一取間,已經將賀蘭封揣在

    懷中的一枚玉牌取在手中。

    “羅夜的國君佩。”她看了一眼那玉牌,確定了這東西的價值。“既然國土和美人國君陛下都不給,那我便要你萬貫家財。如此,你可捨得”

    賀蘭封鬆了口氣,立即道:“孤王捨得。”

    “好。”白鶴染揚起手中玉牌,“便以你的國君佩爲憑證,以三月爲期,你需在三個月人將我要的東西送到文國公府上。如若不到,我便將這國君佩交給旁人,屆時”

    “屆時本王就助那持有國君佩的人入你羅夜,將你從羅夜國君之位上趕下來。”君慕凜勾起一邊脣角,邪氣迸現。“賀蘭封,你可聽清楚了”

    賀蘭封點頭,“孤王知道了,請十殿下和王妃放心,家財萬貫,三月內一定送到。”

    “行了,走吧,別在這兒礙眼,”君慕凜發了話,羅夜國人立即撒離現場,幾乎是在用逃的,只一會兒工夫就進了宮門,匆匆往鳴鑾殿的方向去了。

    君慕凜看向四皇子,輕喚了聲:“四哥。”

    君慕息擺擺手,衣袖揮動間,萬念俱灰。但卻還是強打起精神,衝着白鶴染揖手施禮,卻並不多言,只留一句:“多謝。”然後轉身就走,再沒回頭。

    白蓁蓁順着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然後以手抵住心口,不解地道:“爲何我聽着四殿下說話,竟會覺得心裏難受得緊怕是他再說幾句我的眼淚都得掉下來。這究竟是爲什麼”  白鶴染告訴她:“因爲那位皇子的心已經死了,是被一種叫做悲傷的東西一口一口啃食掉的。你看他溫文優雅,實則他比任何人都要冷漠。那種冷漠能叫人跟着一起哀傷,也能叫我願意爲了這樣一個人

    ,同那羅夜國君爭取一回。”

    她說着話,看向了君慕凜,“那日嫡公主遇刺,四殿下趕上了,曾說起幫我在皇后面前擋上一擋。如此,也算是我回報他當日那一份幫護之情吧”

    君慕凜笑了,拉起她的手,“染染你這是何必我是能不信你還是能不信四哥”

    她亦笑了起來,“也是,我這又是何必呢你我之間用不着講究這些。”

    “那我們該講究些什麼”他湊上前,“染染,要不咱們也講究講究。”說着,手臂一彎,“愛妃,隨本王入宮。”

    她笑着將手伸到他的臂彎中,二人相攜而去,只留下白蓁蓁在後頭氣得跳腳。

    “什麼嘛,大庭廣衆之下卿卿我我,你們這姐姐姐夫當得也太過份,我還是小孩子呢,可見不得這些。還想不想讓我健康活潑的長大了”

    君慕凜的笑聲揚了起來,“小孩子那本王回頭就跟九哥說一聲,你還是小孩子,讓他注意些影響,別跟小孩子走得太近,以免影響了你的身心健康。”  “你”白蓁蓁又氣又急,趕緊去追前面二人,“姐夫,你是我親姐夫,不帶這麼坑人的。好歹剛纔我也幫你們說話了,要不回頭我跟大舅舅說一聲,給那羅夜國斷三個月的糧和肉,直到他的萬貫家財

    擡進我二姐姐院子裏那日爲止,如何”

    白鶴染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兩國交易,豈是你說斷就能斷得了的”  “怎麼就不能斷了我聽大舅舅說過,東秦跟羅夜的交易不是國易,不是皇上御口親批的。只不過是兩國臣民自發性的以物換物,原本就三五不時因爲這個那個的起紛爭,甚至動手打架都是常見之事。

    所以這個糧肉斷與不斷,紅家還真是能做得了主。”

    君慕凜聽得連連點頭,“小姨子若能說得動紅家斷了羅夜的糧肉,那本王便在九哥面前多說你幾句好話。”

    “謝謝姐夫。”白蓁蓁一臉燦爛,這聲姐夫叫得很是甜脆。

    白鶴染白了她一眼,“以前是誰怕九殿下怕得跟小鬼見了閻王似的”

    白蓁蓁扭了扭袖子:“現在也怕啊,就是因爲怕,所以才希望姐夫給說說好話嘛”

    “真怕”白鶴染搖頭,“要是真怕,可要不來九殿下幫你說情,讓你能出門做事。”她捏捏白蓁蓁的臉蛋,“我們家蓁蓁長大了。”

    白蓁蓁更加不好意思,跟隨進宮的宮人聽了這樣的話卻都驚得不輕。難不成白家的四小姐跟九殿下之間還有着什麼不可說的故事繼十殿下之後,九殿下也淪陷在白家姑娘手裏了這簡直是神話

    幾人往昭仁宮的方向一路走去,白鶴染卻心事沉重,想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小聲問君慕凜:“四殿下是不是生氣了嫌我多管閒事”  君慕凜搖頭,“怎麼會,四哥不是那樣的人。依着我分析,之所以他不讓你再堅持,是不想給你饒上麻煩。那羅夜國君沒表面看起來這麼好對付,今日能讓他輕易低頭,十有八九是不想在宮門口生出事端來,以免壞了他的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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