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醫毒妃 >第912章 紅振海第一次殺人
    身爲皇子,他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用錢砸是個什麼感覺。

    紅家這就是在用錢砸他啊,他往銀票上瞄了一眼,張張都是大額銀票,這麼一大把塞過來,他但凡要是個意志不堅定的人,紅家但凡要是想求他點什麼事,他肯定要點頭了。

    這也太誇張了,人人都知紅家富裕,但你們紅家這也富的太乍眼了,他一個皇子都有點兒嫉妒了,這還是他,換了旁人還不得紅眼死。

    懷着這樣的心情,五皇子上了宮車。紅振海樂呵呵地站在府門口衝着宮車揮手,直到宮車再看不見,這才能心裏頭重重地嘆了一聲。

    五皇子的鼻子和嘴巴,長得愈發的像白興言了,這可不是好事。

    打從前兩年他就聽說過一個傳聞,是從李家人口中聽到的。那次他隨紅家的商隊往江南一帶去談一單大生意,說來也是巧了,就在江南一帶看着了一個熟人。他記得那人是在學士府上做管家的,一直深受李府重用,做了好二十多年。可是就在幾個月前,聽說學士府換了管家,原來的管家得了重病,已經送回老家養病去了。

    但那人怎麼瞅都不像是患重病的樣子,反到像個突然發了一筆橫財跑到外鄉來揮霍的。

    李府那個管家不到五十的歲數,紅振海看到他時,他正穿了一身綢緞袍子在西杭最貴的酒樓裏喝酒。身邊陪着兩個姑娘,桌上坐着的卻不像是有頭臉的人物,而像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喫飯的,一個個東張西望,好不容易看夠了,便開始恭維那人。

    當時是晚上,酒樓裏沒剩幾桌了,那人在二層的雅間兒,跟紅振海坐在隔壁。之前有個人出去方便,門沒關,紅振海一走一過正看着他。

    因爲見着了,便起了疑心,他當時就想,爲何李府會以重病的名義打發走這個老管家,這個老管家又爲何衣着富貴的坐在這江南的酒樓裏看這樣子這桌是他請客,那些參宴之人好像都是在奉承他,應該是剛結交不久,以爲他是一介紳豪,期間極力巴結、奉承,當然也有求助。甚至有一個人說他欠了不少賭債,要是再不還上,一家老小性命堪憂。

    紅振海眼睜睜看到那管家扔出幾張銀票給了那人,還笑着說再有困難來找他就好。

    一頓飯下來,可謂揮金如土。飯後趕走了那兩位姑娘,又跟店家要了一罈子酒,拎着酒罈子離開了酒樓,走一路喝一路。

    紅振海推了自己那桌子飯,悄悄在後頭跟着,一直跟到那個人把自己喝得醉倒在路邊,這才走上前去扶了一把。那人許也是看出他是個熟人,但因爲喝得實在太多了,所以他也沒認出來紅振海是誰,甚至可能是以爲自己在做夢,笑嘻嘻地說:“我就不喜歡睡覺,一睡着了就能見着老熟人。我雖然記不起來你是誰了,但你一定是來殺我的。醒着的時候你們殺不着,就趁我睡着了來殺。你們給我銀子,又要殺我,不是說好了那是封口費,我拿了銀子,就不會把賢妃娘娘跟文國公的事給說出去,你們怎麼就不放過我呢”

    紅振海記得他當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賢妃娘娘和文國公這兩個人有什麼事

    緊接着,那個管家就說出了一件直叫他驚魂的事情五皇子居然是白興言跟李賢妃生的,且這件事情不僅李家的人知道,葉家的人也知道,甚至宮裏的那位老太后都知道。

    這管家因爲常年爲李家辦事,所以知道一些辛祕之事,原本都好好的,可李家不知爲何突然謹慎起來,覺得留着他這樣一個知道主人家太多祕密的人在府上不太好,於是便勸他告老還鄉,還給了一大筆銀子做封口費,讓他遠走他鄉,把李家的事全都給忘了。

    他應了,銀子也拿了,可李家卻派人一路劫殺,直到他逃到江南,纔將人擺脫掉。

    那人喝得是真多,就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不停的說,但翻來覆去就是賢妃跟白興言的事。

    那是紅振海第一次殺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想的,又是哪來的勇氣,總之就是把人拖到一個死衚衕裏,趁着那人喝多了睡着了,捂住口鼻活活把人給悶死。

    事後怕屍體被發現,也怕自己手法不到位人沒死透,就又把屍體給背了起來,一直背到自己住着的客棧附近。期間在街上遇到不少人,但因爲死掉的人原本就喝了很多酒,紅振海還把那個空酒罈子給提在手裏,人們便只以爲是他在背一個喝醉了的朋友回家。

    紅家生意做得

    大,紅振海便也從閻王殿手裏買了暗哨,這次出門也帶着了。但因爲提了大量的現銀,所以他出門之前把暗哨留在客棧守着那些銀子。

    他將屍體藏在附近,再進客棧去把暗哨叫出來,自此,任務徹底由暗哨執行,很快就拎着屍體消失在夜幕。再回來時只帶給他一句話和一個罐子:“人燒了,這是骨灰。”

    紅振海哪裏還要骨灰這玩意,趕緊揮揮手叫他趕緊處理掉。自此,那個李府的管家算是解決了。可這件事情一直在他心裏頭擱着,誰也不敢跟誰說,誰也不敢跟誰問,甚至平時都不願意多想,就怕一旦想得多了,在腦子裏形成一種意識,這種意識很可怕,一旦形成之後,等到有一天自己也喝多了或是夜裏說夢話,就很容易會把這事兒給吐露出來。

    他不在乎白興言,就算白興言死了他都不帶眨一下眼的,但他在意自己的妹子和那兩個孩子。白興言跟賢妃的事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抄家滅九族的大罪,妹子和孩子一個都跑不了,

    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這事兒他一直壓在心裏頭,不去想,死也不去想。

    但是當五皇子出現在他面前,他那麼近距離的看着,越看心裏越滲得慌。

    太像了,越看越像,雖然那雙跟李賢妃一樣的狐狸眼掩住了表面上的一切,可若有人仔細去辯,還是能看出來五皇子的鼻子和嘴巴跟白興言像足了九成往上。

    紅振海的心不落地了,心都直突突,他都看出來像了,別人能看不出來嗎還有皇上,他都聽說了這件事,皇上可能還矇在鼓裏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大哥,您這是怎麼了”二老爺紅振江在邊上扯了他一把,“你這臉色不對勁啊”

    紅振海一哆嗦,猛地回過頭,“我怎麼了我哪裏不對”

    紅振江指指他的臉,“你的臉色不對勁,慘白慘白的。大哥,我瞅着你這不像是突然生病,到像是被什麼事兒給嚇着了。”他一邊說一邊往宮車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搖搖頭,“可是我又想不通是什麼事能把堂堂紅家大老爺給嚇成這樣兒。大哥,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紅振海堅決地搖頭,“你想多了,我只是有點兒捨不得你嫂子,就這樣,沒別的事。”他轉身回府了,走得比逃的都快。

    不走不行啊,紅家三兄弟之間沒有祕密,也不存在任何利益關係。紅家人都是那種勁兒往一處使,把一整個家族都擰成一股繩兒的。紅振海從來沒有隱瞞過任何事情跟他的家人們,但唯獨這一件事,他死也不能說。因爲多說一句、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了一份風險。

    不只是白家的風險,也是紅家的風險。紅家跟白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麼多年他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即便再看不上白興言,也不得不出銀子養着。好不容易現在熬到他的外甥女出息了,跟九皇子訂了親,紅家也跟白鶴染保持着極其良好的往來,本以爲終於可以擺脫白家,卻沒想到,這件事情隱隱的有東窗事發之勢。

    他現在就希望能再拖一拖,拖到白鶴染成十皇子成了親,再過兩年蓁蓁也跟九皇子成了親,到時候他一定說服蓁蓁把軒兒給帶走,再不行就讓軒兒跟着白鶴染,反正軒兒是學醫學藥的,跟着白鶴染也行。然後他再把妹子給接回來,大不了給白興言一大筆銀子,讓他上官府把紅飄飄的名字跟白家斷了關係。

    到了那時候,即便東窗事發,起碼母女三人的命應該能保住。

    紅振海一路想着這些事,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五皇子乘着宮車,帶着一羣人去天賜鎮,與此同時,劍影也在趕回天賜鎮的路上,半道還碰着了五皇子的宮車。他也沒吱聲,就在暗中默默地護着,一路把這一行人護進天賜鎮。

    上都城,尚書府。

    冷星成將書房的門打開,盯着賊一樣站在外頭的女兒冷若南,悶哼一聲,“進來”

    冷若南嚇得一縮脖,低着頭進了她爹的書房,站定之後四下瞅了瞅,“咦”了一聲,“人呢剛剛明明有人在裏面跟父親說話,我就站在門口,沒見有人出去,人哪兒去了”

    冷星成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以爲你經了郭箭那件事情,又遠走了一趟青州,這脾氣性子也該收一收了,怎麼還是這般爲父的書房三令五申不可以接近,你卻站在外面偷聽,你給我解釋解釋,爲何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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