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臺之上,黑氣和勁風都不斷的變強,兩人的氣勢都攀升到最高點。
“卡卡卡”鋼筋混凝土澆築的戰臺似乎受不了這強大的壓力,開始龜裂。
“殺”就在這個時候,獨狼動了,他大喝一聲,周身黑霧迅速凝聚,化成了一個骷髏骨棒,帶着陰森詭異的氣息,朝着江風猛烈一擊。 江風同樣不甘示弱,雙手揮動,幾乎抽空了丹田的靈氣,猛地發出一掌,一股驚人的氣勢迅猛揮出,更令人驚訝的是,這道掌勁在虛空中以極快的速度疊加六次,最終匯成了一股滔天洪流,夾雜着席
卷八方之勢向着獨狼的骷髏骨棒猛地攻去。
轟隆 兩股強大的勁力相撞,發出一聲轟天巨響,仿若平地驚雷,強勁的旋風裹着黑氣旋轉,衆人陷入短暫的失聰中,聽不到任何聲音,只看到中心戰臺瞬間崩坍,堅硬的鋼筋混凝土被狂暴的勁風碾成了粉
末,本來齊人高的戰臺被徹底的夷爲平地。 天空中,還有一些黑色霧氣降落,凡是被這些黑色霧氣沾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潰爛,露出森森白骨,端的是恐怖無比。更有一些鋒利的風刃,只要不小心碰到,直接就會被削去一塊血
肉,殺人力極強。
衆人不得不極速後退,就連宮若山馮文宇這樣的天級巔峯高手,都不得不退到了百丈開外,生怕遭受了池魚之殃。
不過,他們的目光依然緊緊的盯着戰臺中心處,想知道這兩人的巔峯對決,到底誰是最後的勝利者。
“我輸了”
就在衆人關注中,戰鬥中心處響起了一道聲音,聲音蒼老而陰森,顯然是屬於獨狼。
這道聲音無疑是在向衆人宣佈,東北一帶最神祕的強者,獨狼,輸了,輸給了眼前的青年,江風屬於最後的勝利者。
馮趙兩家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連最神祕的強者獨狼都已經輸了,今天的比斗大局已定,宮家將是最後的贏家,他們的一切打算都落空了。 “你真正的最強殺招應該沒有使出來吧。”戰鬥中心處,獨狼盯着江風問道,之前他和江風對招的時候,發現對方似乎依然留有一定餘地,並沒有將全部的力量使出來,這讓他心中有些震驚,眼前的年
輕人到底有多強。
“你不也一樣嗎”江風瞥了一眼獨狼道,他有所保留,獨狼同樣有所保留。
在場衆人聽得心中愕然,兩人如此生猛,居然還都有所保留,要是使出真正的殺招,該有何等的威勢
“你的實力真是讓人驚訝,若能勤加修煉,假以時日,你極有可能成爲另一個刀君”獨狼看着江風說道。 “刀君”聽到這個名字,江風不由得響起了在南海的那一幕,普通的漁翁裝扮,身上沒有釋放出任何氣息,然而卻給人以一種異常強大的感覺,從他的僕人展現出來的實力看,刀君的修爲應該跨過了
先天
,進入另一個層次了。
“刀君的實力確實強悍,不過他並不是我的目標,超越他,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江風淡淡的說道。
頂存在,他若是想去做刀君的跟班,那還要看刀君同不同意。如今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狂妄,一言不合就敢說自己要超越刀君,可笑之至。
“哈哈哈”獨狼發出一陣狂笑,雙眼盯着江風道:“有氣魄,老夫倒要看看,你憑什麼說自己能夠超越刀君,希望老夫有生之年能夠見到這一刻。”
說完之後,也不待江風說話,獨狼身形一躍,依然裹着那身黑袍,迅即離去。 “看來冰蘿屬於我們的了,林前輩真是厲害。”看到獨狼離去,宮家衆人都是有些興奮,今天這一戰,對他們而言不僅僅是冰蘿的問題,更是翻身的一戰,將宮家之前受的不少氣全部都吐出來了,以後
在冰城,他們宮家將是絕對的頂尖勢力。
“林前輩,這是冰蘿。”中間人方老爺子眼神崇敬的走到江風前,將冰蘿遞了過去。
江風點了點頭,接過冰蘿,而後雙眼往馮趙那邊一掃,馮文宇趙玉章等人頓時全部將脖子縮了起來,生怕江風一個不爽,將他們全部砍掉。
看到幾人恐懼的眼神,江風笑了笑,他跟這幫人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懶得跟他們計較,收好冰蘿後便在宮家一幫大人物的簇擁下離開了。
“哎”看着江風離去的背影,趙玉沁長嘆了一聲,眼神頗爲複雜,要是當初趙玉章能聽他的,又何至於落到現在這步田地。
“老四,你也不用哀嘆,此人狂妄無知,膽大包天,就算我當初讓他做我趙家的外援,恐怕也是一場災難,與我趙家無益啊。”趙玉章瞥了一樣趙玉沁說道。 “章兒說得對,此人行事莽撞,不知輕重,竟敢當衆殺了皓月宗的前輩,他們豈能善罷甘休,肯定會派強者將他誅殺,他活不了多長時間了。”趙家老爺子點了點頭,嘴角帶着一絲恨意道,本來冰蘿和
宮家的產業都被他侍衛囊中之物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江風,不僅將局勢徹底的翻了過來,還可能給趙家帶來巨大的麻煩。 “不錯,我們拿他沒辦法,有人能收拾他,這個狂徒死定了。”馮文宇在一邊惡狠狠的說道,再怎麼說江風也是一個人,難道能和強大的道門皓月宗對抗在他看來,只要皓月宗的強者一到,必定摧枯
拉朽,將江風捏的渣子都不剩。
冰城,宮家一座安靜的院落內,江風將晶瑩剔透的冰蘿放在手中。 “希望這次能夠踏入煉氣九層”他深吸一口氣,體內丹田靈氣快速運轉,匯聚成一股洪流,不停的洗刷着體內經脈和骨骼,同時,放置在他手中的冰蘿逐漸變暗,讓他漸漸沉入一種空靈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