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他的戒靈是一隻銀色眼珠,洞悉能力較之同階級者百倍,俗稱第三隻眼。
難不成是另類二郎神臥槽,那哮天犬在哪
因這罕見戒靈,施凊脫穎而出,得到學院長老會的一致認可,將藥田這一瑰寶交付於他管理。
有這層擔憂,花律一直不敢再回頭觀望,索性不怕髒的坐在地,用尖刺消失的荊棘樂不思蜀編織小籃子。
其他人害怕藥田周遭的荊棘,不代表花律怕。
與植物溝通這一項棄靈師能力,花律如至瑰寶。
植物的思緒單純單一,也很純粹。
早在花律踏進藥田的那一刻,鋪天蓋地的噪音聲,綿綿不絕的灌入耳畔與腦海。
原本花律還擔憂會像幾天前在錢家那般苦不堪言,卻沒想到,僅僅在腦海說了一句安靜。
這些荊棘瞬間禁音,靜謐如夜。
饒是花律都感到難以置信,歡喜不已。
只不過,當銀褐色大棚開啓的那一刻,花律微微蹙眉。
靈花靈草沒了大棚的庇護,暴露在外,使得花律自然而然的將靈花靈草的說話時收入耳。
嘰裏呱啦,花律無奈搖頭,修爲不到家,一切都白搭。
除了勉勉強強能夠聽得懂一丟丟單個音符的意思外,完全是在聽天的懵逼狀態。
像極了自己曾目瞪口呆的看了一部沒有字幕的泰語電影,全程擺着生無可戀的一張臉,糊里糊塗到最後。
但好歹看外語電影能夠看看帥哥看看美女過個癮,彌補一下受傷的小心靈。
如今卻只能呆呆看着成片赤咧咧的荊棘,聽着身後傳來生澀難懂的音符,哭笑不得。
好在,施凊爲了提防自己,將她扔在藥田的最外圍,彼此距離還有一大段距離。
於是此時,花律索性不再理會,一邊在腦海與荊棘交談,聽着他們的抱怨,一邊手不停歇的編着,眼珠子四處溜達轉轉,打算找幾根粗壯硬實的荊棘帶回去。
荊棘可是個堅硬的好東西,更何況是採用特殊藥田浸泡滋潤過的升級版荊棘。
算施凊的第三隻眼估計也沒法察覺自己順帶拐走幾根。
嗯,不錯不錯。
花律滿意的看着挑選出來的大條荊棘,做賊似得捲成圈。
起初還以爲進了國立央學院能得到生命保障,萬萬沒想到,剛剛從虎穴裏跳出來,又縱身躍進狼窩。
一羣羣喫人不吐骨頭的渣渣,愣是變着法子來找棄靈師的麻煩。
他們很閒嗎喜歡喫撐了想要梁揭瓦圖個樂呵
什麼破興趣,德行
身邊有這麼多虎視眈眈的危險因素,一定要全副武裝,隨身帶根荊棘還能抽抽人,是有些麻煩
驀然間,花律感覺到世界好似安靜了許多,只剩下荊棘羣嘀嘀咕咕的呢喃聲,生澀難懂的聲響消失無蹤。
花律謹慎側頭,施凊與施晉天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藥田再度被銀褐色大棚覆蓋住本來面貌,一切恢復如常。
花律從地爬了起來,拍拍屁股,眼底溢出絲絲笑意,擡頭一望枝頭。
嗯飯糰呢
突然,身後傳來懶洋洋的磁性聲音,讓花律通體僵硬。
“看來你的花匠,當得十分愜意,還有空編個簍子玩鬧,看來我應該向學院那些老頭子提議,讓你負責整個學院的植被美化修整。”
身着殷紅長袍的男子,額間的絲縷碎髮慵懶飄着,眼角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