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留在現場的箭身以看出,箭爲天雷木所制,天雷木價值連城,可不是隨便就能弄到的,必定用一支少一支。
多用幾支天雷木長箭,弄不好能讓一個小宗門破產,怎麼可能無限供應?
因此,說雷少軒沒有了箭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如果沒有箭,衆人自然就不必提心吊膽的提防被暗箭射傷,而正面對敵,兩位金丹修士和三位築基修士的實力比雷少軒強!
只要精誠團結,五人其實堪可與雷少軒一戰,而不團結,只會被他一一殺死!
然而,與雷少軒正面一戰,勢必要面對他的必中一槍。
必中一槍,場中無人能抗!這也是之前一戰,雷少軒用必中一槍嚇唬秦朗,嚇得他不戰而逃的原因。
那一槍,真心抗不過啊,真的會死人!
“必中這一類的槍技是一種槍道,每一槍都消耗巨大,他根本出不了幾槍!”
秦朗緩緩道:“咱們跑出那麼遠,都沒有發現他追上來,也說明了這一點。因爲一槍消耗極大,此刻,沒準他還在恢復之中。”
“所以,他如果敢在羣戰中使用此類槍技,面對他那一槍的人無疑十分危險,但卻也給了其餘人殺他的機會!所以,只要能做到兩點,殺他不難!”
身爲金丹修士,秦朗的分析是很可信的。
衆人一時沉默!無論誰面對必中一槍,幾乎必死!
現在的問題是,誰死?
或者說,面對必中一槍,能否不逃?
以自己的不逃,拖住雷少軒,給其他人擊殺他的機會!
這其實意味着以一人的死,換取其他同伴的活!
衆人都直直地注視着秦朗,眼中都是懷疑的目光。
這是再明確不過的一種不信任,畢竟先前幾次,都是秦朗先逃!
秦朗惱怒道:“我發過誓,絕不會再逃!”
葉勇點點頭,正色道:“我相信你不會,我也覺不會逃!”
三位築基修士將目光移開,他們不相信秦朗,但還是十分信任葉勇的。
既然葉勇那麼說,他們也只好當秦朗說的真心話。
葉勇看着三名築基修士,“我和秦師兄都是金丹,面對那一招槍技,如果應對得當,即使躲不過,我相信我們仍然有極大的活命機會。只是,三位師弟如果恰巧被他那一槍針對,要想活命,極難!所以,你們是怎麼想的?”
築基與金丹有着巨大的鴻溝,極難跨越,金丹修士有機會擺脫雷少軒的槍技,築基修士活命的機會很渺茫!
不是每個人都能坦然面對死亡的,但是,
沉默片刻,杜田勇聲音沙啞,語氣低沉,頗有些悲壯道:“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殺不了他,最終咱們都要死。既然如此,如果我倒黴,需要面對那一槍,我倒是不吝一死,換取弟兄們活命,我不會逃!”
“如果逃,最終也是必死,不如干脆地死!面對那一槍,我不逃!”另一名築基修士慨然道。
“我也不逃!誰叫我作孽了呢?死就死吧,也算血債血償!”樊博有些泄氣,卻沒有退縮。
“閉嘴!什麼叫作孽?如意山莊本就是匪窩,那些護衛原來都是劫匪,殺他們怎麼叫作孽?”
“那也不用趕盡殺絕吧?”
“真要能趕盡殺絕也好,問題是姓雷的跑了!”
“……”
三人雖然都表示了決一死戰的決心,然而卻都心有不甘,因爲修爲的緣故,築基修士面對雷少軒,幾乎是必死,心中不免有些怨氣,而這一切的起因竟然是因爲當初滅如意山莊之故。
“好了,別吵了!”
葉勇陰沉着臉,“既然決定了,咱們就共生死!此刻起,不要再分開,不給他各個擊破的機會,只要他敢出現,就決一死戰吧!”
休息了一個時辰,仍然沒有雷少軒的身影,衆人又接着瘋狂地趕路!
又過了整整一天,三位築基修士再次耗盡了靈力。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晚霞被夕陽染成殷紅。
正是鳥歸巢時分,林中,不時從哪裏傳來的鳥鳴令衆人心煩意亂,往日裏清脆悅耳的聲音,此時聽起來顯得有些淒厲悲慘。
“葉師兄,咱們狂奔了一天多,至少跑出千里之外,姓雷的大概跟不上了吧?”杜田勇喘着粗氣道。
葉勇點點頭,沉聲道:“我猜也是!不過,爲了穩妥起見,咱們加緊時間休息,補充靈力,繼續趕路!我估計再跑上兩天,就可以越過迷幻森林,進入大熊雪原。只要進入大熊雪原,基本上就安全了。”
聞言,一旁的另外兩名築基修士舒了一口氣。再這麼瘋狂的跑路,就算不被雷少軒殺死,估計也要跑死!
只有秦朗暗暗搖頭,以金丹修士之能,只要是在地上狂奔,別說跑出千里之外,就算萬里,也難以擺脫金丹修士的追蹤!
地上狂奔,留有靈力波動的痕跡,這些痕跡難以消除,金丹修士神識極強,很容易追蹤而來。
擺脫金丹修士,要麼更快,要麼想辦法消除靈力波動留下的痕跡,比如空中飛。
然而,除非找死,否則誰也不敢在暗青荒原上空飛,那必定會成爲所有妖獸的目標。
不過,葉勇一番話,也許是爲了安築基修士之心吧!
這謊言倒也不用說穿,秦朗想道,心裏隱
隱升騰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