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好了的一切的。
趁着司爾雲曦入宮廷的時候,在一切還在混亂的時候,出其不備的先來抓了言晚,佔據優勢。
司爾雲曦根本來不及反應,更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纔是。
瞧着歐陽輔篤定的眼神,司爾雲曦心中驚駭,目光復雜的看了看霍黎辰。
他確實是要去宮廷見國王了,並且是私密的緊急召見,商量國家大事。
可就在他去的路上,楚楚卻突然跑來攔住了他。
告訴他歐陽輔要傷害言晚,讓他帶衛兵前來。
今天的一切,不是歐陽輔算錯了,而是霍黎辰,早就看透了歐陽輔的所有計劃!
更將計就計,引君入甕。
以謀殺王爵的罪名,生擒歐陽輔!
有這個罪名在,歐陽輔便完全失去了先機,於情於理,都不得民心,即使支持他的人想救他,想造反,都找不到理由。
這樣的結果,同樣讓司爾雲曦也是震驚、意外的。
他本以爲這將是一場慘烈的政變,已經做好了長期戰鬥的準備,卻怎麼都想不到,風波剛起,就被霍黎辰以這樣雷霆萬鈞的手段,將歐陽輔鎮壓了。
快的讓人瞠目結舌。
這樣的城府和心機,霍黎辰當真只是外面一個普通人麼?
敬佩的同時,司爾雲曦第一次開始對霍黎辰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王爵,你流了好多血,嗚嗚,你怎麼樣,你還能撐住嗎?”
思緒間,女人擔心的幾乎快要哭了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只見楚楚衝到了司爾雲曦的面前,慌亂的拿着白色的紙巾擦着他胸膛往外冒的鮮血,整張小臉嚇得慘白慘白的。
滿眼的淚水和擔憂。
司爾雲曦愣了一下,這才又重新感覺到,他傷口劇烈的痛。
霍黎辰刺傷他雖然是權宜之計,可這傷卻是真真正正的,痛的讓人懷疑人生的那種。
他高大的身軀微微搖晃,有些站不穩了。
楚楚嚇得臉色大變,顧不得多想,本能的就將司爾雲曦的腰給抱住。
哭着喊道:“王爵你別嚇我,你別死啊,別死啊……”
慘烈的哭聲,讓司爾雲曦都覺得,他傷重的似乎都要死了似的。
可他這傷,沒有傷及要害的。
只是痛的遭不住而已。
司爾雲曦藉着楚楚的支撐站着,擡頭卻看向了不遠處的言晚,十分虛弱的朝着她伸着手。
“小晚,我的傷口好痛,感覺快要死了,你快來給我看看。”
從真刀拼殺到司爾雲曦被刺,都發生的太快了,而其中翻轉,也大的讓人喫驚。
言晚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被司爾雲曦這一喊,纔回了魂兒。
瞧着司爾雲曦那半身血跡,憔悴虛弱的搖搖欲墜的模樣,她的心跟着就緊了。
她可是知道的,最近霍黎辰的醋意大,天天都忍耐着纔沒有弄死司爾雲曦。
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他很可能就一箭雙鵰,結束了司爾雲曦。
言晚心臟頓時拔涼拔涼的了,有些慌亂的道:“快叫醫生,叫醫生。”
說着,她腳步凌亂的就朝着司爾雲曦走去。
剛走了一步,她的手臂就被人抓住。
言晚扭頭就看見了霍黎辰不悅的俊臉,張揚着不滿。
言晚心亂,“他受傷了,我……”
“我也受傷了。”霍黎辰硬邦邦的開口。
言晚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頓時緊張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了。
她着急的問道:“你傷到哪裏了?嚴不嚴重?快給我看看!”
霍黎辰倒是配合,不緩不慢的將手給擡起來,露出了他的手指。
“這裏。”
言晚的視線順着看去,就看見,霍黎辰的手指上,有着一條細細小小的傷口,破了皮,隱隱有一點血跡,但也沒有流出來。
屬於平時,被桌子邊角擦了一下的那種輕傷。
司爾雲曦也揚着脖子,看到了霍黎辰的“傷口”,頓時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忍不住的吐槽。
“這傷太小了吧,可以忽略不計。”
相比之下,他這插進胸膛的匕首,半身的鮮血,才叫傷好麼?!
還是重傷!
然,霍黎辰目光灼灼的盯着言晚,說的一本正經。
“不處理容易得破傷風。”
司爾雲曦幾乎要炸了。
這哪裏容易了?這麼點小傷,能得破傷風的機率小的只有0。0001好麼?
“小晚,我的傷纔是最……”要緊的……
司爾雲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眼珠子突突的瞧見,言晚在聽到破傷風之後,立即鄭重其事的捧着霍黎辰的手,快步的朝着大廳裏走去。
嘴裏還嚷嚷着,“快點叫醫生過來,讓他帶上破傷風的針。”
司爾雲曦:“……”
那他呢?
更嚴重,更容易得破傷風啊喂?能不能管管他?
楚楚看着司爾雲曦那一臉委屈的模樣,頓時說不出的心疼不忍。
她幾乎是想也沒多想的變脫口而出,“王爵,還有我呢,我可以照顧你。”
楚楚正在扶着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近。
司爾雲曦其實並沒有多少和女人這麼接近的體驗,高大的身軀頓時僵了僵。
他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正被自己當做柺杖來用的小女人,那小小的身子卻用足了力氣來支撐着他。
“咳,謝謝你。”
司爾雲曦說着,便將身體站直了一些,將靠在楚楚身上大部分的力氣都卸走了。
其實他的傷勢看着重,但真的並不重,就是痛而已。
這種程度的傷,他也不至於連路都走不動,剛纔那麼矯情的嚷嚷,完全是爲了讓言晚過來心疼他。
可是沒心疼成功,居然還被霍黎辰一個小小的連血都看不見的傷口給騙走了。
司爾雲曦一肚子的火哦。
他連傷都覺得沒那麼疼了,憋悶的就朝着裏面走去。
既然處理傷口,那就和霍黎辰一起處理吧。
待會言晚看到他猙獰的傷口,滿身的血跡,總會心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