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外甥應當知曉,那個項目是二外甥負責的,今天下午,我已經將項目出現的問題讓人送到了二外甥那裏,不知二弟怎麼看?”
“姑父放心。”許震廳是個老實人,他沉着臉道:“這個項目出的問題,我會付全責,前期所有的損失,我會全部承擔。”
“你承擔什麼承擔?”魏露立馬就急了:“那個項目前期損失的可不止一千萬,你……”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許震廳突然怒容斥責魏露,一向都是溫和的許震廳,還是第一次發怒,嚇得魏露不敢再吐出半個字來。
“既然二外甥願意承擔責任,那麼……”晏墨軒的目光掃過魏露,微笑道:“這件事,我便不讓人繼續追究了。”
“多謝姑父。”許震廳點頭謝道。
魏露心裏怒極,趁着喫飯的時候,她戳着一旁的許震廳,小聲提醒他:“你剛剛爲什麼要承擔責任?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承擔了之後,我們家底都要被掏光了,你……”
許震廳冷冷的說:“是你收了那筆錢,是不是?”
魏露口喫的反駁:“你胡說什麼,我哪有?”
“現在已經有證據了,你可知道,收授賄賂,這是違法的行爲,要是姑父堅持不肯放過你,你這輩子,只能在牢裏過了,你還不知悔改。”
魏露的臉被許震廳訓的一陣紅一陣白。
她也惱了。
“可是,大哥卻能去油水多的財政部,你卻只能待在小分公司當一個沒有什麼實權的總經理,這太不公平了。”魏露憤憤不平的說。
“夠了,你還要糾着這事到什麼時候?”許震廳皺眉:“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姑父是想安排那是姑父的事。”
“一樣都是外甥,可是,姑爺實在是太偏心了。”
看魏露依然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許震廳只能無耐的搖頭。
後來,魏露故意又挑了幾個刺想針對陸月珊,都被晏墨軒譏了回去。
陸月珊所坐的位置是尷尬的,因爲她的右邊坐着趙茵茵,剛進晏家的宅子時,或者趙茵茵還會只將她當一個員工來看,可剛剛晏墨軒那樣護着她,趙茵茵自然就開始不高興了。
所以,有時候陸月珊就會像現在這樣。
她剛剛夾起菜,欲送進嘴裏,她的右胳膊肘就被人猛地一撞,然後,她筷子上的菜,就因此掉在了桌子上。
從開始喫東西,陸月珊喫進去的東西不多,因爲,大多數都被趙茵茵給撞掉了桌子上,根本就沒到她的嘴裏。
而每一次陸月珊筷子上的菜被撞掉的時候,陸月珊就回頭看向趙茵茵,而後者了正表現得若無其事的喫着自己的飯。
末了,陸月珊想出了一個計策,她就用勺子。
用勺子專門挑那些能用勺子的菜,比如說雞蛋羹、豆米之類的菜,要是有些想喫的菜,她會用筷子夾到碗裏,不慌着送進嘴裏,然後再用左手舀進嘴裏。
以至於趙茵茵沒有再下手的機會。
無法再教訓陸月珊,趙茵茵心裏自然不快。
這一次遇到,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於是乎,趙茵茵心裏開始計劃着,一定要將陸月珊從她的位置上趕走,只要她離開了位置,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坐在陸月珊的位置上,接近晏墨軒。
看着自己手邊的紅酒杯,趙茵茵眼睛的餘光再看了一眼陸月珊身上的白色襯衫,突然笑了一下,然後,她站起了身來,用洪亮的聲音對隔着陸月珊的晏墨軒說:“晏大哥,今天沒有好好的跟你打招呼,我是茵茵。”
只要是個人,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向你舉杯,就算不熱情,也要舉起自己的杯子回禮。
晏墨軒也只是象徵性的舉起了杯子。
但是,只要晏墨軒有這個動作就夠了。
趙茵茵嘴角勾起一彎得意的弧度,手突然往前伸,作勢要倒在陸月珊的身上。
在趙茵茵站起來的時候,陸月珊就覺得趙茵茵的笑容有點不懷好意,再加上趙茵茵的眼睛一直盯在她的身上,陸月珊就下意識的警覺起來。
果然,趙茵茵要向晏墨軒敬酒。
可是,她要敬酒就敬酒,身體卻突然朝她撲過來。
以前練習跆拳道的時候,陸月珊練就了非常迅速的反應速度和應急動作。
當趙茵茵要向她撲過來的時候,陸月珊腳下迅速踢了一下趙茵茵的膝蓋,促使趙茵茵的身體被迫縮回去。
而她這一縮,手裏的紅酒杯突然向着自己傾倒,杯中的紅酒更是盡數倒進了她自己的衣領裏。
伴隨着趙茵茵的一聲驚呼,趙茵茵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沒有形象的又蹦又跳。
她身上的高級洋裝,染上了紅酒之後,一下子髒污了一大片,從領口處往下。
這件洋裝算是毀了。
趙茵茵狼狽極了。
傭人拿紙巾給她擦,但是,紅酒從裏面浸透衣服,再擦也無濟於事。
狼狽的趙茵茵看着一側的陸月珊,眼中有着詫異。
她剛剛明明是想潑陸月珊的,怎麼就突然潑到自己了?
季紫瞳也是親眼看到趙茵茵手裏的紅酒潑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擔心的看着趙茵茵:“茵茵呀,你沒事吧?”
趙茵茵心裏那個怒呀。
爲什麼潑的不是陸月珊?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她僵硬的笑了笑:“伯母,我沒事,但是,我這個樣子,沒有辦法再見人,我能不能先去客房裏待着,我讓我家的人給我重新送套衣服過來。”
“好好好。”季紫瞳趕緊囑咐傭人:“快,帶茵茵去客房休息。”
一般的人遇到這種情況,已經走了,但趙茵茵不想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
罪魁禍首陸月珊,在趙茵茵走後摸了摸鼻子,始終沒吭聲。
忽然,她聽到身側的晏墨軒開口:“媽,我今天過來,是有一件事要宣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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