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我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賀競舟又解釋說:“我沒有說要跟她在一起,是她一直跟着我……”
知曉賀競舟和辛顏過去事的晏墨軒,大概猜出了結果。
“她一直纏着你,然後,現在喝醉了,你又擔心她一個人回不了家?但是……你又怕她再纏上你,所以,你不想送她回去,就給我打了電話?”晏墨軒陰沉着一張臉,說出賀競舟的心思。
賀競舟尷尬的點頭:“那……那個,老大,我也是沒有辦法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你一定要幫我呀!”
晏墨軒的臉色依然不好看:“既然你想跟她斷了關係,完全可以不再理會她,你現在這樣,只不過會更剪不斷、理還亂。”
“我這不是……”
“你這不是什麼?怕她會被別的男人拐跑?”晏墨軒一針見血:“當年,他禍害的男人還少嗎?只有男人怕被她禍害。”
“老大,過去的事咱就不提了!”賀競舟拍拍晏墨軒的肩膀:“咱們是好兄弟,你就幫兄弟這一次,以後你有什麼事,兄弟我一定兩肋插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晏墨軒倒不會跟賀競舟計較得失的問題。
“競舟,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晏墨軒提醒賀競舟一個事實:“我能幫得了你一次,那下次呢?還有下下次呢?什麼時候是結果?還是……”
晏墨軒深不見底的黑眸,嚴肅的盯着賀競舟的眼睛,不允許他躲避:“你打算隨時把我叫過來幫你送人?人……我是不會幫你送的!”
賀競舟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有些無力。
“老大,小顏她現在一個人,家裏的父母因爲她之前執意要跟她老公在一起,已經跟她斷絕了關係,她沒有其他親人了,回國之後,她第一個找的人就是我,我總不能……”
晏墨軒皺眉看着自己的好兄弟。
以往賀競舟愛玩是愛玩,可是,他向來有底線,在外面有着花花公子的名稱,可只有他知道,賀競舟並不是真的花,只不過,他的情感沒有寄託,想借酒精麻醉自己而已,他身邊的那些女人,也基本上都是他的紅粉知己,並非是情人關係。
可謂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這些話,說出來,其他人或許都不會信。
也只有晏墨軒知道,他這個好兄弟,是被一個女人給傷到了,而這個女人,就是辛顏。
以前那個對女人不甚在乎的賀競舟,現在會爲了她,在深夜打電話,讓自己的好兄弟,拋棄自己的老婆,來爲他送人。
能有這樣反常舉動的賀競舟,晏墨軒怎麼可能會相信他只是出於好心?
“競舟~~”晏墨軒沉着臉,一字一頓的問賀競舟:“我問你,你是不是還打算跟她在一起?”
“我沒有!”賀競舟矢口拒絕。
“既然你沒有這個打算,以後她於你就是陌路人,你又何必這麼關心她?”晏墨軒一針見血:“除非,你還想跟她在一起。”
這時,晏墨軒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陸月珊打來的。
電話裏陸月珊的聲音很急迫:“怎麼樣了?賀先生他怎麼樣?沒事吧?”
晏墨軒睨了一眼賀競舟,溫聲安慰陸月珊:“只是一點小事,我馬上就回去,你不要等我,先睡吧,我馬上回來。”
說完,晏墨軒就掛了電話。
收了手機,晏墨軒依然一副冷冷的表情對賀競舟說:“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如果你還想重新開始,就離她遠一點,我該回去了,再不回去,珊珊要擔心了,你自己好自爲之。”
隨後,晏墨軒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賀競舟的包廂,任憑賀競舟怎麼喊,晏墨軒都沒有再回頭。
賀競舟這就知道,晏墨軒這次是鐵了心的不願意幫他。
可是,他真的要任由辛顏在這包廂裏嗎?
最後,賀競舟只想到了一個人。
當傅綿綿趕到賀競舟所在包廂的時候,已經是零晨一點鐘,五月初的夜晚有些寒冷,傅綿綿一路跑的氣喘吁吁。
當聽到賀競舟的要求時,她二話不說,就幫賀競舟把人背起來離開了娛樂場所,並送到了辛顏所在的居所。
辛顏所在的居所,是傅綿綿親自給找的。
這還是上次陸月珊被魏夫人騙去她所在的公司時,接到的那通電話。
那通電話就是賀競舟打來的,要求傅綿綿找一套房子,傅綿綿本來是不願意幫他找的,可賀競舟這個財大氣粗的,說願意付兩個月房租的中介費,傅綿綿當然就不辭辛勞的幫他找了。
房子是市中心一套非常昂貴的複式公寓,賀競舟這廝也相當守信,她幫找到房子之後,賀競舟在原有的中介費上又多加了兩千塊辛苦費。
散財童子願意散財,傅綿綿這個無產階級自然是欣然的拿了。
也因爲當初賀競舟付了那麼多中介費,所以,這大半夜的賀競舟call她,她也非常心甘情願的跑過來了。
把辛顏安置好,傅綿綿就從辛顏的家裏出來,併爲她鎖好了門。
門外賀競舟在那裏等着她。
對於傅綿綿慷慨幫忙這件事,賀競舟是千萬分感激。
傅綿綿因爲一路照顧辛顏,累的滿頭大汗,見狀,賀競舟趕緊遞出自己的手帕。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賀競舟感激的看着她。
傅綿綿穿着襯衫,披了外套就出來了。
這一路照顧辛顏,她流了一身的汗,現在汗水溼透了衣服,白色的襯衫被浸溼之後,就恍若透明,她擡手扇汗的時候,襯衫下的一切若隱若現。
傅綿綿只知很熱,對此一無所知,看賀競舟遞過手帕,傅綿綿連連擺手。
“如果你是謝謝我,我就心領了,你這手帕一定很貴,我這樣的窮人可用不起。”傅綿綿大大方方的說着:“如果你真的感謝我,以後就多給我介紹些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