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拿着大樹枝,冷得直打哆嗦,蘇羽蓉抱着沐凌天,一動不動,隨着心裏的希望消失,冷,對她而言,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咳咳,冷,好冷”沐凌天在蘇羽蓉的懷中咳嗽,叫喊,可是他就是不睜開眼睛。
蘇羽蓉聽到沐凌天的聲音,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裹在了沐凌天的身上,緊緊的將沐凌天抱在懷中,用自己的溫度,溫暖着正在逐漸變涼的沐凌天,也用自己的身子,擋去了一部分的雨
半夜的雨終於停了,神醫在牀上翻來覆去也終於進入了夢鄉
“爹,娘,哥哥,靈兒姐姐~”沐凌天在蘇羽蓉懷中不停的掙扎,叫喊,他呼喚着每一個住在他心裏的人的名字,似乎在他夢中,見到了他所有想見到的人。
蘇羽蓉抱着沐凌天,呼喚着沐凌天的名字,沐凌天每說一個字,蘇羽蓉就呼喚一次,想喚醒沐凌天,可是沐凌天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神醫在牀上掙扎,似乎做了噩夢,猛然醒來,擦去頭上的冷汗,想要點燈
一不小心,手撞在了凳子上,手指劃破了
燈亮了,神醫坐在牀上,迴響着剛剛的夢,看着自己劃破的手指,放在嘴中,似乎想到了什麼,掐指一算,彷彿捏住了什麼祕密一般,恍然大悟:“是他”
門開了
神醫拿着一盞燈,蹲在蘇羽蓉和沐凌天旁邊,拿起了沐凌天手,替沐凌天把脈
蘇羽蓉這才反應過來,拉住神醫的手:“求求你,救救他”
“把他擡進來”神醫冷漠的臉上,沒有了怒氣,這一刻他彷彿是一個大夫。
只要不放棄,就會有希望,沐凌天有救了,蘇羽蓉終於還是等到了,一高興,站起來,眼前一抹黑,蘇羽蓉倒了下去
因爲傷口只是被上了金瘡藥,有些比較大的傷口在顛簸下裂開,所以神醫必須要把疤刮掉,然後重新縫合,所以直到天亮,神醫才爲沐凌天把傷口包紮縫合好。
縫合好了傷口,神醫又用內力替沐凌天遊走全身經絡,許久之後神醫停了下來,擦擦汗,又替蘇羽蓉把把脈
天又快黑了,蘇羽蓉醒了過來,看着旁邊的沐凌天:“天靈,天靈”
“別叫了,他聽不見的。”神醫在一旁思索的挑選着藥材,看到蘇羽蓉醒過來,兩步走過來,抓住蘇羽蓉的手,替蘇羽蓉把脈,又看了看蘇羽蓉:“沒事了”
“他”
“暫時死不了,也活不了既然沒事了,換件衣服,就去把外面的草藥給我收到旁邊的屋子裏去。”看着蘇羽蓉不放心的樣子,神醫有些起火:“還不快去收拾完草藥之後,就去做飯”
“謝謝神醫”蘇羽蓉跳下了牀,看了沐凌天兩眼,去收拾草藥去了。
神醫一直在思考沐凌天的藥,他也一天沒有喫過東西了,似乎醫治沐凌天的藥很難配。
飯做好了,蘇羽蓉當然沒有胃口,坐在沐凌天身邊守着,神醫一個人喫得那是津津有味,喫完飯又替沐凌天把脈,配藥。
神醫又爲沐凌天遊走了一次全身經絡,擦擦汗,似乎有些疲倦:“你好好守着他,要是有什麼情況,馬上叫醒我,我去休息一會”
“嗯”蘇羽蓉似乎想起了什麼:“神醫,你知道和我一起來的郝叔去哪了嗎”
“他沒什麼用,我讓他回去了好了,你好好守着吧”神醫回過頭:“菜做得不錯。”
神醫去休息去了,夜深了,蘇羽蓉一直守在沐凌天身邊,回想着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