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的眉宇間似乎透露着一絲擔心,不過她當然知道沐凌天是一根筋,決定的事,說什麼也不會改變,看着沉默的沐凌天,落雪轉移了話題:“那公子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沐凌天的神情中透露着一絲猶豫,他似乎自己也還沒有想好,沉默了片刻,說道:“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親自去問一下蕭伯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落雪思考了一下,點點頭:“恩,這樣也好。”
沐凌天當然知道吳翼可能會在出嶺南的地方等他,所以他早就想好了另外一條出嶺南的路,那就是橫穿嶺南劍派,繞出嶺南,這樣就可以避開唐靖和吳翼。
嶺南劍派在這裏可算是獨霸一方,除了玉泉樓閣,這裏幾乎都算是它的勢力範圍。
沐凌天和落雪很快就來到了嶺南劍派的地界,中午已經過了好一會,沐凌天和落雪來到了一個小鎮,進了一家客棧,隨便點了幾個小菜,沐凌天就去旁邊的藥店,去買一些可能會用到的藥品去了。
客棧中的人也只有依稀兩三桌客人,不過客棧的空曠處,還有一個穿着滿身補丁衣服的妙齡少女在唱着小曲,旁邊站着一個身穿破爛的老者,雖然已經過了中午,可是兩人爲了討生活,還沒有休息。
六個身穿嶺南劍派衣衫的弟子,手握長劍,大搖大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客棧,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下。
店小二看見嶺南劍派的人,趕忙跑了過去,又擦了擦乾淨的桌子,笑着問道:“喲,幾位爺,想喫點什麼”
其中一個弟子,是其他五人的師兄,一個人坐一個位置,一隻腳還踩在凳子上,很囂張不耐煩的說道:“去去去,去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在不遠處的掌櫃看見情況,連忙跑了過來,推開了店小二:“去後面洗碗去,這裏我來,順便叫後面弄幾個好菜,拿幾瓶好酒過來孝敬幾位大爺。”
鄭化由於父親和嶺南劍派張熙的關係甚好,成爲了張熙的大弟子,功夫不怎麼樣,平時囂張跋扈,四處惹是生非,仗着張熙的大弟子的身份,在嶺南一代也算是臭名昭著,誰見了都要退避三舍,由於最近嶺南劍派的問題,他更是變本加厲。
對於掌櫃的態度,鄭化滿意的笑道:“還是劉掌櫃懂事,我也不跟你廢話了,好酒好菜呢就免了,這該交的,咱們是不是應該算一算了”
劉掌櫃的神情有些詫異,卻馬上笑道:“這前兩天張麟,張師兄不是才收過嗎難道他沒有告訴鄭師兄你”
鄭化的手摸着桌上的劍,似乎在威脅着劉掌櫃,說道:“這我是我,他是他,你這是沒有把我師傅放在眼裏是吧”
劉掌櫃有些驚慌,連忙揮手解釋道:“沒有,沒有,鄭師兄不要誤會,不要誤會只是這你看,我這小本買賣,也賺不了兩個錢,你”
鄭化一把將桌上的劍抓了起來,握在手中,把劍抖了出來,威脅道:“不知道劉掌櫃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着抖出來的冒着寒光的劍,劉掌櫃只能乖乖就範,慌亂中喊道:“等等,等等,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這就去拿這就去拿”
劉掌櫃慌忙的跑開拿錢去了,客棧被這麼一鬧,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鄭化啪的一聲,把劍狠狠的摔在了桌上,大聲喊道:“看什麼看活得不耐煩了”
鄭化的一聲吼,依稀的幾個客人,轉開了目光,歌唱中的少女受到驚嚇,停下了美妙的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