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的相處,吳翼早已經對嶽玲憂的性格有了一些瞭解,也知道嶽玲憂確實想要做下棋之人,而嶽玲憂選擇吳翼做盟友倒也比較真誠,這一點足以說明在嶽玲憂心中吳翼應該是能讓嶽玲憂改變現狀的人,由此吳翼推斷嶽玲憂必然會答應自己。所以並未催促嶽玲憂,只是靜靜的等待嶽玲憂回答。
嶽玲憂和吳翼的結盟本身就是一場賭局,如此一想,嶽玲憂倒也確實沒有選擇,回身面對吳翼,凝眉與吳翼對視,迴應道“好我答應你我想你應該不會讓我做虧本的買賣吧”
吳翼在來之前,早已經想好了對策,當然知道嶽玲憂指的是什麼,毫不猶豫的承諾道“之前的一改做五”
所謂的一改做五,是曾經結盟之時,吳翼給嶽玲憂的承諾,將自己一層的收入分給嶽玲憂,而如今改做五層,那等於嶽玲憂多了一個國庫的收入,如此誠心,足以讓嶽玲憂樂道“好既然您如此有誠意,那我們就此說定不過”
嶽玲憂語氣一轉,此刻對吳翼更是有些刮目相看,好奇的問道“真沒想到你居然如此重情重義,五成的家業在你心裏,你大哥真的如此重要”
“大哥就如同我的親大哥,這輩子都不會改變,就算拿我吳翼的命,換我大哥的命,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何況五成家業”吳翼知道嶽玲憂在擔心什麼,淡笑說了一句,隨即轉變語氣,嚴肅的解釋道“不過也不全是爲了我大哥,同樣也是爲了我自己,爲了真正的成爲下棋之人”
嶽玲憂揚嘴一笑“那你打算怎麼做說來聽聽。”
吳翼與嶽玲憂真正的聯手,對嶽玲憂的信任,又增加不少,自然打算將後面的計劃告訴嶽玲憂,輕哼一聲,不屑的冷笑道“哼此時的齊御封早已經是破釜沉舟,心中的大局已失,說他是喪家之犬,也只是名副其實。而你與齊御封本就同屬天上之上,就算齊御封擔心天上之上不會放過他,但他更希望能有機會與唐家堡一搏,若是你的人去陰風嶺,找一個適當的藉口,那齊御封就算會懷疑,也定然不會阻攔,到時候裏應外合,齊御封必敗無疑。”
“我還以爲你有什麼良策,就這樣”嶽玲憂輕蔑的笑說了一句,略顯失望的神情,冷盯了吳翼一眼,搖搖頭,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嘲笑道“若是這樣,我倒是賺大了,不過你的損失”
“我若會做虧本的買賣,那我吳家也不可有今天。”吳翼見嶽玲憂嘲笑自己,陪同一笑,打斷了嶽玲憂的話,解釋了一句,眼神之中深藏的陰狠,緩緩浮現,繼續說道“幫助大哥自然是計劃之中,但我說過,我要成爲下棋之人,而陰靈教,便是我的第一步”
吳翼看了一眼嶽玲憂,轉身望着遠方的天空,深吸一口氣,咬牙說道“我要陰靈教”
嶽玲憂糊塗的望着吳翼,皺眉思索,唸叨“陰靈教”
吳翼輕哼一聲,運籌帷幄的笑道“與其讓陰靈教毀在唐家堡的手中,不如讓我們接手陰靈教”
這一點撥,嶽玲憂瞬間反應過來,睜大雙眼,驚訝道“你的意思是”
吳翼轉身回頭,霸氣的眼神與嶽玲憂對視,解釋道“沒錯,唐家堡的目的是蕭茹芸,而我們的目標是陰靈教,各取所需,並不衝突,到時候陰靈教的實力,也將落於我們手中,對天上之上,你也可以藉口保住陰靈教的實力。”
對於吳翼的計策,嶽玲憂的確恨喫驚,但又確實佩服,不由得讚歎道“好一個一箭三雕之計,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吳翼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下棋雖非我所長,但佈局破招誰又能及”
嶽玲憂心服口服,對於結盟之事,也更加的認同,瞧見吳翼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興奮,似乎看到了不久之後的未來,自然也要拿出一點像樣的誠意“陰靈教不錯,是一份大禮,既然你如此誠意,我也不能小氣,那我便告訴你一些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這個時候,嶽玲憂能拿出來表示誠意的,定然不是一般的消息,所以吳翼倒也有些興趣,驚喜道“噢不知是什麼消息,比得上陰靈教這份大禮”
嶽玲憂揚嘴一笑,得意的眼神,靠近吳翼一步,略顯俏皮的賣起了關子“這個消息,只怕在你心裏,十個陰靈教也比不過。”
吳翼雖然有些驚喜,但卻是甚是淡定,笑說道“能讓我感興趣的消息不多,能讓我覺得值得的消息更不多,而與我有關的無非就那麼幾個人,莫非你能告訴我沐家慘案的真兇是誰”
“你雖有情有義,但他人未必與你一樣,此時唐靖危難,你的三弟在哪凡事還是多爲自己考慮考慮吧”嶽玲憂微微嘆息,搖頭說了一句,似乎在提醒吳翼,隨即繼續說道“我要說的事,與你自己有關,是關於無名的。”
“無名”吳翼一聽,眉眼之間的殺氣泛出寒光,吳翼彷彿瞬間變了一個人,從牙縫之中咬出兩個字“是誰”
嶽玲憂深吸一口氣“無名殺你雙親,是爲了報復你管閒事,也是想要離間你們三兄弟的感情,從而對沐凌天下手,至於無名的買家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沈獨,另一個則是一個面具人,據我所查,面具人乃是金刀門的餘孽金玉堂至於金玉堂你不難猜測他是誰的人”
當初金刀門被滅,乃是葉迅在收場,而對於葉迅的種種吳翼也知道一些,知道了事情真相的吳翼,雙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咬牙狠聲吐出幾個字“葉、迅逍、遙、門”
天殘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