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夫歌一曲 >022堯歌
    袖子復而轉,白光一閃,顯出一羌笛。正當我迷惑之際,陸玖覆口而上,一曲仙樂徐出,御結蓄力,周身那所看似柔弱無骨撫如薄翼的闊葉,受到這曲仙樂的召喚,猛地脫離枝椏殺出。利如刀刃,雖極輕盈,但那白虹貫日,略微飾粉的利刃掃向那靈獸。

    靈獸被那闊葉所掃,堅固的鱗胄竟被刺出傷口。驟時一頓,停在原處不敢前行。而此時那跌到的仙子也被襲冕扶至安全之處。

    與此笛聲一靜,陸玖極快的執住笛身,揚袖而起,以物作結,在靈獸前劃了一道御界。遂微微蹙眉,望向顧謹。

    “有靈獸所守之山,必有異處。你且先帶傷者匿於他處。我稍後來同你回合。”靈獸用獨角施法,強力撞擊着陸玖所置之界。

    陸玖所設之界有了絲微裂縫。

    “走”陸玖道。

    顧謹着扇拍定合攏,便道是要陸玖多加心,言後便將扇拋空中,扇隨口中咒愈變愈大,浮於半空,又通意的離地面近到一尺。

    顧謹牽過我上扇,襲冕得了顧謹眼色後扶着腳有傷的一仙友上扇。除卻陸玖,方纔衆仙,便只剩得我外三人了。

    “你且候着片刻,我讓嫿扇來載你。”顧謹驅動嫿扇,御扇朝前方飛去。

    嫿扇向南處行的極快,我若不是牢牢抓住了扇骨,怕是要跌下去了。

    “幻境內,竟可以使用仙器”襲冕一手握住扇骨,一手抓住那受傷之人的肩頭,極力睜開眼問道。

    顧謹正站在扇心,張二指御行。

    “我本是也不知曉的,見着陸玖使了他的羌笛,才知曉此內並未禁仙器使用。”顧謹目視前方,極好的御行躲過闊葉林些許枝幹。冷風凌冽,呼嘯而過。不過稍許,嫿扇便載我們出了這片闊葉林。

    而那一直未話的受傷仙子,突然蒼白着嘴脣,顫巍巍的開口道:“多謝幾位仙友相救,若不是幾位,仙怕是命絕於此。”

    顧謹搖頭,“你該是好好謝謝那傢伙,我也未想着他竟會搭救你,怪哉怪哉。”我深知那傢伙所指是陸玖,若有所思的望了望後頭,想來他還在和那靈獸惡戰罷。

    那仙冒着虛汗吁了口氣,朝四周望了望,指了一處道:“仙友,可許在那處歇着”

    顧謹順眼望去,“如此也好。”

    那挾着衆樹五里開外,有一條潺潺流動的溪,旁側有一斷崖,崖半以極其詭譎的姿勢壓倒了一棵蒼大樹,彎折着的半邊樹同那半崖,彎在另一處矮崖上,形成了一個可遮半壁風雨的山洞。

    嫿扇張合着,躍到半空躲過樹枝,緩緩降在那崖地。走下來後,顧謹便喚二人快些進去,襲冕便扶着那受傷之人走向那崖下洞內。探了探內側,歡喜道:“未沾溼潮氣。”

    顧謹應聲,遂望了望我。

    “芍藥仙子,此是止血丹,他二人有傷在身,便有勞與你多多關照了。”顧謹予我一白瓷瓶,我伸手接過。

    “我且去尋陸玖了。”顧謹抿抿脣,做了個告辭之勢。

    我頷首,“你且快去吧,我定會多加心。”也不知這處有多少未知的東西,我望着顧謹御扇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

    進到崖內,只見那腿有傷的仙子已是冷到牙牀顫抖了。襲冕見我進來了,站起身向我做了個揖。我看到他的手臂還在滲着血。

    “仙仙子。”襲冕看着我,指了指旁處道:“仙子坐。”

    我搖了搖頭,看着襲冕身旁那人,那腿處受傷的仙子感應到我的眼光,擡頭極是虛弱的望向我。張口欲些甚,又發不出聲。

    “他喚堯歌,同我一處是羽院之人。”襲冕道。

    我了意,想起瓷瓶,趕忙將瓶內一顆藥丸遞到堯歌嘴裏。

    “此是顧謹上仙予你的止血丸,你且放心服下。”堯歌迷迷糊糊的張嘴,我覆丸送與他嘴裏。

    待堯歌含下止血丸後,襲冕便爭着去外打水,我睨到襲冕又滲血的傷口,又遞給他瓷瓶內最後一顆止血丸,示意他服下。

    “方纔不心又蹭裂了,無妨無妨,不礙事的。”襲冕不好意思的推辭解釋道。

    “服下罷,總歸好受些。”我將止血丸又向襲冕處推了推。

    “多謝仙子。”襲冕見此抱拳道。

    我搖搖頭,“本便是顧謹上仙的功勞,芍藥不敢奪功。”

    襲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是要去外舀水,只在旁側不遠的溪裏舀一壺。我拗不過他,只好應允了。襲冕便拿着不知哪處來的瓷壺出外了。

    洞內只剩下我同堯歌二人。

    我打量着周身,雖未沾水受潮,但因是斷崖臨壁,又處野外,還是冰冷不已。探探堯歌手心,已是冷到麻木了。

    若是神器在此可使,那

    我試着化出靈戒,靈戒應息出現。我探內視察一番,還留有師父爲我備着的一牀蠶絲被褥。我欣喜的將其取出,又將被褥蓋在堯歌身上。堯歌微張開眼,虛弱的道了個謝。

    襲冕打水來時,讓堯歌坐起身喝了幾口。可那溪水本就冷然,下肚後,堯歌面部不見得神色好轉,反倒是更加慘白了。

    襲冕掀開堯歌的褲腳,腿上的一道血口子許是因爲止血丹的功效,不再滲血了。我同襲冕皆是鬆了口氣。

    可如此下去不是法子,來時是處日上,輾轉一番已是日下。陸玖和顧謹也並未歸來,面對堯歌,我同襲冕皆是束手無策了。

    “好冷。”堯歌輕吟出聲。

    襲冕聞聲後焦急不已,來回徘徊着,突然一拍手。道是要去外頭尋尋乾燥的樹枝甚的,來個鑽木取火。

    “不可,如此外出若被甚東西見着了,危險不矣。況且,此處定是近日下過雨,如此潮溼,幹樹枝怕是難尋的很。”我斟酌稍許,還是阻止了襲冕。

    “如此看來,只得冒險一番了。”我目光灼灼的望向斜對斷崖的半面大樹。那樹有一半迫壓在斷崖下,卻還在茁壯生長着。可見那斷崖下的半邊樹,定是未被雨淋。

    “芍藥仙子,還是我來罷。”襲冕知曉了我的意思,薅袖便欲往光滑的斷壁,踩點上去摘點樹枝。

    我拂開了他,“顧謹上仙予的止血丹已是用完了,若你這般帶傷而上,豈不是辜負了顧謹上仙一片好意”

    “可,仙子乃女仙,我同堯歌二人,如何看的下”襲冕咬牙,極不情願的推開。

    “我既爲無漣上神之徒,便自有一番本事,莫擔心,我自有法子。”我這話時,心裏極是沒底,不知師父聽我這話,會不會輕笑出聲。

    “上仙竟是無漣上神之徒”襲冕亮着眼,極其崇拜的看着我。

    我支吾着應聲,心下道是頂着師父之徒的名諱真是百試不靈。

    遲來的補更,氣太冷了,大家注意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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