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段東盛踩在腳下的小黑,臉色蒼白,他想要掙扎,可段東盛腳一用力,小黑痛的哼哼兩聲,沒敢再動。
“段東盛,我來了,馬上放了我兄弟!”我大喊一聲,走了出去。
聽到我的聲音,周圍段東盛的手下抄起傢伙朝我看了過來,四十來個人,一個個趾高氣揚地看着我,其中最爲顯眼的兩個人,李新宇和鄭大鵬。
“陽哥,你怎麼回來了啊!”
“陽哥你快走,不要管我們,快走!”
“是啊,陽哥,你快跑啊!”
被迫跪在地上的兄弟一個個朝我大聲喊叫起來,他們關切擔憂的表情無比真摯,明明是我連累了他們,可他們卻依舊在爲我而擔心。
坐在椅子上的段東盛一腳將小黑踢開,他仇視地瞪着我說:“香香呢!”
“你放了我兄弟,我就告訴你香香在哪!”我怒視着段東盛,氣勢一點不比他弱。
段東盛不爽地瞪着我說:“你這是在跟我談條件嗎?行,給我砍了那傢伙的手!”立即,一個拎着砍刀的傢伙走到了小黑的身旁。
一刀下去,小黑的手就算不斷也廢了!可此時此刻,我必須爲所有的兄弟着想,一旦我告訴段東盛陸香香沒回來,兄弟們就一個都走不了!
只能是賭!我歉疚地看了小黑一眼,怒喊道:“敢碰我兄弟一下,你不但見不到香香,而且,你在訂婚當天未婚妻被我帶走的事也會傳遍全市!”
“陳陽!”段東盛突然衝了過來,手上的匕首一下子頂在了我的脖子上面。
冰涼的刀刃讓我心悸,只要段東盛再多用一點力氣,我可能已經沒了性命!但是他不敢這麼做,至少,在還沒有見到陸香香之前,他不敢。段東盛忽然笑了出來,後退一步舉起手搖了下說:“讓他們滾蛋!”
“是,盛哥!”
獲救的兄弟們過去扶起小黑,李凡天將他給背了起來,但是,他們沒有馬上離開。他們也沒有說話,可從他們的眼神當中我看的出來,他們都想和我同生共死!我怒喝一聲,說:“如果你們還當我是大哥,馬上走!”
不曾想,我的一句話引起了段東盛他們的爆笑,尤其是李新宇和鄭大鵬兩個人,李新宇哈哈笑着說:“大哥?就你這種垃圾也是大哥?”
“新宇,你怎麼可以這樣嘲笑人家,一羣垃圾都不如的廢物,他們的大哥自然是垃圾了!”鄭大鵬的話讓我的兄弟們一個個義憤填膺,怒火漸漸涌到臉上。
擔心他們會失去理智,和他們拼起來,到時候一個走不掉不說,只會傷的更重!所以,我又喊了一聲:“再不走,我就沒有你們這些兄弟!”
只要我一提到兄弟二字,李新宇鄭大鵬他們一夥人就會笑的好開心!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李新宇笑着跑到段東盛的身旁說:“盛哥,我們就這麼將人都給放了,這垃圾一會兒要是耍詐的話……”這個奸詐小人,我好後悔當初沒有將他的牙齒全都給打掉。
“一些雜魚,留着也沒用,而且,就這些雜魚,不管他們游到哪裏去,我想要捏死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嗎?”段東盛揮了一下手後,他的人讓出了一條道。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我的兄弟站在那裏,紋絲未動。我着急地看向他們說:“他媽走啊!”
“走……我們走…大家聽陽哥的……”小黑的聲音很小,可所有人聽的很清楚。
終於,我的兄弟們陸陸續續離開了,他們經過我身旁的時候,他們的眼眶紅紅的,他們的臉上滿是,不甘,憋屈,憤怒!
在所有兄弟都離開後,段東盛突然一腳踹向我身上說:“
說,香香在哪裏!”
彈簧刀從袖子裏落到手掌心,以最快的速度將刀片彈出,朝段東盛的小腿劈砍下去!“嗤啦”一聲,段東盛的褲子被我割破,小腿也被我割傷。他痛的叫了一聲,差點沒有站穩。
“盛哥,盛哥!媽的,大家一起上,一起弄死他!”李新宇大喊大叫起來。
“段東盛,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去死!”
趁着段東盛因爲腿上的疼痛沒反應過來,我一腳踢掉他手裏的匕首,再撲了過去,將段東盛撲倒在地上,握緊手裏的刀就朝他的胸口紮下去,段東盛雙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刀片被我壓了下去,我所有憤怒的力量!
可是,眼看,刀片就要扎到段東盛的衣服時,我的腦袋突然捱了一棍,手上的力量消失,整個人摔了出去,“砰”一聲輕響,摔到地上,彈簧刀也掉到了地上,回頭看過去,是李新宇!又是李新宇偷襲我!
周圍幾個人拎着傢伙朝我包圍了過來,手裏的鋼管棒球棍一起朝我身上掄砸過來。我迅速抓起地上的彈簧刀爬了起來,手臂擋住砸下來的鋼管,彈簧刀朝他們的手臂划過去!
只聽見好幾個人慘叫起來,同時他們被我手臂擋住的鋼管悉數掉落下來,我的後背又捱了一棍,差點摔倒,拿刀的手臂也被人掄到,痛的我本能鬆手,彈簧刀掉落在地。
我迅速彎下腰,在地上抓起一把鋼管,揮舞起來,砸開那些想要靠近我的人。但是,他們的人太多了,四十來個人,每個人手裏都拿着傢伙,這裏面還有幾個也會格鬥的傢伙。
我能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一個不小心,腦袋又捱了一記悶棍!
頓時,我再也站不穩了,頭暈腦脹,整個世界都在搖晃,很快,好幾只腳踹了過來,我被踹到了地上,整個身體摔到地上,之後就是狂風暴雨的擊打!
倘若不是這大半年我一直在鍛鍊身體,一直在強身健體,我可能已經被打死了。
他們包圍着我,李新宇打我打的最歡,一臉的猙獰的嘴臉,他說:“再來打掉我的牙齒啊,他媽再來打啊!草你媽,垃圾還牛逼了!老子弄死你,我弄死你!”
疼痛讓我漸漸麻木了,感覺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再去護着腦袋了。
“停!”段東盛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手上的動作立即停住了,我趴在地上,只剩最後一口氣,段東盛慢慢走了過來說:“媽的,還想殺我?將他給我架起來!”
旁邊的人將我從地上拖了起來,我根本站不住,渾身疼痛無力,不過我還能勉強擡頭瞪着段東盛!
走到我面前的段東盛揪了我的頭髮說:“你不交出香香以爲我就沒辦法了嗎?哼,陳陽,我會讓你看着你心愛的女人是怎麼向我求情的!”
肚子突然一陣劇痛,是段東盛的膝撞,這一次的疼痛,我沒能撐住,直接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過久,我感覺到了身上的痛楚,醒了過來,只是,當我掃視了一圈之後我發現,似乎我被關起來了!
似乎是一個集裝箱,除了一側上方開了個小口進來一些光線,箱子裏再沒有任何東西。
我試圖開口喊叫,但是,身體太過疼痛,腹腔微微用力就疼的不行,不能喊,只能是去敲,可是,敲了好一會兒,外面沒有任何的反應。
身上的傷太多,我連站起來都很困難,只能是靠在牆壁上坐着,我身上口袋裏的東西都沒有了,除了掛在脖子上的草環戒指。
看着那個窗口,段東盛最後說的那些話在我耳旁迴盪着。越想越擔心陸香香,我暗暗祈禱,祈禱她不要回來,走的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