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哥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又不是過來殺人,放鬆放鬆,都放鬆。”我看了看小黑和陽瑞,微微一笑。
小黑猛地憤怒地瞪了過來說:“我不管你是陳陌還是陳陽,如果你敢打佩姨的主意,我饒不了你。”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少這麼一部人,明明他們做錯事在先,卻還擺出一副自己受了欺負的樣子。
我是多麼想一拳揍上去,將眼前這個曾經的兄弟踩在腳下告訴他:“我這一次回來,不但要打佩姨的主意,還要毀掉你們的一切,你現在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有殺了我呢?”
但是,爲了全局,我忍住了,這個時候並不適合和他們撕破臉皮。看着眼前的小黑,想起了當初他沒有殺我放我走,讓我去別的地方好好生活,從表面上看,他還有那麼一點良知。可是,我很清楚,倘若小黑當初知道我會東山再起,會回來干預他們對段家,宋家,還有凌傲海展開的復仇,那麼,當時的他一定不會放過我。我還一直記得在垃圾坑那裏他說的話,要我找個地方苟且活一輩子。對於他來說,那個時候的我只是一個廢物,同時被幾大勢力追殺,他不殺我,放了我,我能活下去都是一種奇蹟。
“兄弟,別這麼大火氣,我怎麼會打佩姨的主意呢!佩姨那麼好的一個大美女,對於美女,我們要呵護,要愛……不過,你要是這麼不歡迎我,那我就只好先回去了。”我做勢轉身要走。
“陳先生還請留步。”陽瑞開口了。
“怎麼了,難道走也不讓我走嗎?那你們這樣可就太霸道了啊!”我轉過身,看向陽瑞,和他的眼睛對視到一塊,這位曾經我最敬重的兄弟,教會我打拳,爲我擋刀……可他的目的不過是博取我對他的信任和情義,最終目的是將我推入萬丈深淵!
“陳先生不要誤會,我的兄弟只是有些敏感,您請不要見怪,佩姨已經在裏面等着您了。”陽瑞還是比小黑更懂人情世故。
我故意看了小黑一眼,又看向陽瑞微微皺起眉頭一臉好奇地問說:“你的兄弟敏感,就因爲我長的和那個陳陽很像嗎?”陽瑞的臉色立即有些僵硬,眼神也犀利起來,我笑着問道:“看看你們兩個,我一提陳陽你們都這麼激動…我現在還真的是有些擔心,你們待會不會一衝動,將我當成那個陳陽,給殺了吧?”
門在這個時候打開了,嫵媚動人的佩姨出現我的面前,緊身包臀裙,黑絲高跟鞋。小黑和陽瑞兩個人都住嘴了。我看向佩姨,大膽地看向她的眼睛,佩姨看到我依舊是有些恍惚。我上下打量了佩姨一眼,一副花花公子玩世不恭的樣子,露出邪魅的笑容說:“佩姨,你可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漂亮啊!”
“陳……先生,您請進來吧,我們進屋詳談。”佩姨輕啓朱脣。小黑和陽瑞沒敢再說什麼,我回頭看了黑豹和大豬一眼說:“你們兩個就在這裏等我吧。”
黑豹有些緊張地說:“可是……”
“好了,你們老老實實地外面等着了。”我看了黑豹和大豬一眼,便走了進去。
進門後,輕輕將門關上,佩姨正朝客廳走過去,她那魔鬼身材的背影,讓我止不住地心跳加快。朝她走過去,依稀之間,想起了當初我進沈婉茹房間的情景。
掃視了房間一眼,房間裏的裝修極其奢華,高端大氣上檔次。掃視了一圈後,我感嘆地說:“佩姨,看到你這麼好的房子,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女人。”
在沙發旁落座的佩姨擡頭朝我看了過來,問道:“您的意思是說這房子的裝修風格和那個女人住的房子很相像?”佩姨不愧是S市的第一交際花,在一刻前看我的眼神還有些惘然,現在,已經是那麼的虛假,虛假的柔情,虛假的溫柔。先前她看到“陳陽”的複雜神色已然消失不見。
慢慢走到沙發旁,故意靠着佩姨的位置坐下,我頗爲感慨地說:“不不不,是完全相反,那個女人住的房子很破,是那種上個世紀的筒子樓,一個門撞兩下就撞開了……”
正在泡茶的佩姨一個不小心,打翻了茶壺蓋,她心虛了!我連忙很紳士地問說:“怎麼了?要不我來吧。”
佩姨淺淺一笑說:“哦,不用,我只是昨晚酒喝的有些多,沒有睡好。”說着,佩姨微微回頭朝我看了一眼,她身上的香氣撲鼻而來,我故意靠近她,在她的身上用力嗅了一口,佩姨頗爲驚慌地要躲開,她躲開的動作幅度有些大了,我看她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開水,趕緊過去抓住她的手。
還是撞到了開水,開水灑出了一些,只是,燙到的是我的手背,而她的手被我護住了。
痛。
“陳陽,你沒事吧?陳陽……”佩姨着急起來,另一隻過來抓住了我的手。只在這一剎那,我的鼻子還真的是有些酸澀,尤其是想起那些往事,想起佩姨爲我燙煙疤,在我受傷的時候幫我塗抹傷藥,可再想到那些事全都是她的表演,全都是爲了博取我的同情心,接近我,讓我相信她,方便她可以更好地利用我,酸澀便開始刺痛我的心。
眼前的佩姨,那雙眼睛滿是對我被燙到的擔憂,她站了起來說:“你等等,我這就去拿藥,我……”
在她要起身離開的時候,我用力抓住了她的玉手,緊緊抓住了說:“佩姨,我不知道你和陳陽是什麼關係,你下次要再叫錯名字,我可是要生氣了哦……而且,不要再稱呼您了,那樣多生疏啊……”佩姨怔了怔,我的手還緊緊握着她的手,感覺到佩姨抽動了一下,我這才鬆開了手,不過,我故意調戲地看了她的屁股一眼,這讓佩姨一陣不自在。
佩姨急忙往屋裏面進去了,不一會兒,她拿着藥箱出來幫我的手上了藥。她坐在我的身旁,捧着我被燙到的手,微微俯身給我塗抹燙傷藥膏。我看向她,只一眼,便看到了雪白的滔天波浪,一下子又想起了當年在皇朝會所的員工宿舍,她也是這般幫我塗抹傷藥。恍恍惚惚之際,聽到佩姨向我道歉,爲她剛剛將我誤認作陳陽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