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臉色一片慘白,這倒是事實,他們在督軍府好些年了,大家都沒懷孩子,這樣的好處就是誰也不會想母憑子貴。
可這就讓人抓住把柄了。
二姨太陳秋水臉色血色盡失,依然很冷靜。
“少奶奶,督軍大人作爲平南軍閥的閥主,作爲江北省的督軍大人,他要是隻留下一個土包子妻子,是會被人恥笑到死的。”
三姨太回過神,也添油加醋的道:“就是,你就算不傻了,也是個土包子。以爲自己有什麼本事能獨佔督軍大人”
魚幼薇想說話不敢說,她怕惹火燒身,如果能三方大戰,損兵折將,她就能坐收漁人之利。
白未央一派輕鬆自在的聳肩:“下不了一個蛋的女人留在這裏當花瓶嗎當花瓶的話,你倆也太老了。”她特地指了指二姨太,煞有其事的表示道:“尤其是你,三十了吧督軍大人才二十四歲。常言道,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督軍大人沒法臨幸你時,你該不會偷偷給他戴過綠帽子吧”
猜,是隨便猜的嘛。
她打麻將向來喜歡炸胡。
二姨太面色慘白如紙,手指顫巍巍的指着白未央,一直冷靜的她,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別信口開河污衊人。”
白未央對這個表現當即瞭然於胸。
有問題。
她笑嘻嘻的道。
“我就污衊你了,你能把我怎麼着”
她像是天生愛和人唱反調似的,高昂激情的道。
“我是他老婆,老婆獨佔老公不是天經地義嗎就說你們這些鄉下土鱉不懂國際行情只有落伍國家的男人才會三妻四妾,你們睜開狗眼看看世界,英國,法蘭西,德意志,美國,婚前交八個女朋友誰他媽搭理你,但是結婚了,就是1對1你們這些個姨太太,頂多算是婚前的女朋友罷了,尤其是後面那個一聲不吭裝清純的小娘子,你就是他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罷了,連姨奶奶都不是,早點在賬房先生那領取些遣散費早點滾蛋,省的我出手,你怕是連渣都剩不下。”
虧她還當她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
能在陰沉的二姨太和火爆的三姨太夾擊中存活下來的漂亮小姑娘,還真不能小看她。
魚幼薇稚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戰鬥的光。
擠出笑容。
“你在這裏耀武揚威,要是我們三個人告到督軍大人那裏,你別以爲你能善了,就算有太太愛護你,她也保不住你你還不明白嗎”
“喲,終於開口了。我以爲你真是啞巴呢”
白未央還是那副天下太平的笑臉,看着魚幼薇那副天真柔弱的樣子,心中涌上一股惡氣,“她們倆在前面跟機關槍似的掃射我,你躲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我們三個打起來,你是不是就站在旁邊看熱鬧啊”
“我我我我”
魚幼薇正想爭執,猛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聽潮閣外面,她心道,機會來了。
提着小洋裙的裙襬,就柔弱可憐的撲了出去。
“大人,嗚嗚嗚嗚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