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洋酒,這傢伙能喝完這麼多嗎旋即就發現她熟練的開櫃摸出一個雪克壺,滴入辣椒油,再倒入伏特加和番茄汁,將檸檬汁壓出倒入雪克壺,搖晃均勻後倒入杯中。灑上黑胡椒粉和幹辣椒粉,用檸檬片裝飾,攪拌兩下。
猩紅的酒液看的人心中蠢蠢欲動。
他知道這是雞尾酒,但是沒見過這種顏色。
“這叫什麼酒”
“血腥瑪麗。”
九爺喝了一口,甜、酸、苦、辣四味俱全,富有刺激性的雞尾酒,“第一次喝這個名字的雞尾酒,味道很特殊。”
“是嗎”白未央並沒在意。
此時她還不知道,血腥瑪麗是1921年在巴黎的哈利酒吧由比特佩提歐創作,後來比特佩提歐成爲紐約某飯店的酒吧主管,所以這款酒還是誕生於美國。
也就是說,這時候還沒有這個酒。
“這又叫什麼酒”
“長島冰茶。”
“茶”
“你喝嘛。”
一口氣調了七八種雞尾酒,將桌上的洋酒都給耗盡,她坐在那,邊喝着瑪格麗特,邊道。
“我手裏有兩萬大洋,我想在那邊找個山清水秀的小鎮落地生根,開一間醫館,在這亂世中行醫救人。隨便賺點錢,然後二十五歲之前,和當地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男人結婚,最好長相在中上,畢竟我還是稍微有點顏控的。婚後兩年內生個兒子,再過兩年生個女兒,這樣子哥哥還能照顧妹妹。再過個幾十年,國家穩定後,我就安享晚年,最好比我老公早死,這樣我就不用孤孤單單一個人離去了”
九爺收回思考她身份的這樁事,道:“爲什麼要活的那麼低調”
“我以前剛來時,心裏想過,我要祝我自己以後活的像個混世大魔王,再也不會動情,沒心沒肺,風生水起可是曾經經歷過太多,人那一輩子啊,不就是那麼回事”
“傻瓜。”
碰杯.
“我纔不是傻瓜。我太倒黴了”
碰杯。
繼續碰杯。
酒是一個好東西,俗話說的酒壯人膽真不是假的,白未央本來沒想說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喝了酒,心情又極度煩躁,就絮絮叨叨的給旁邊的人說了自己的身份,說了自己的名字。說了她和封頌桀的瓜葛。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說完後,九爺一個激靈,就坐在旁邊,神色訝異的看着她。
看着歪倒在沙發內,醉的東倒西歪的小黑炭。
她剛纔說了什麼她是誰
如果他沒有聽錯的話,他確定她說了“白未央”三個字。
九爺一下子站起身,走到了窗戶邊,點燃了一隻哈德門香菸,修長的菸捲夾在指縫間,吸了一口。
噴雲吐霧間。
他的臉在一片氤氳中,忽明忽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