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頌桀和威廉先生約談後，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隨後回到督軍府第一件事，封頌桀就召喚來了楊副官，臉色很嚴肅的道：“我讓你報告她在禹城的一舉一動，有眉目了”
楊副官頷首。
他最近負責影閣的一些事務。
楊副官將收集到的情報信口道來。
“小姐在禹城有兩件事情很令人困惑，第一件，剛到禹城，聽若曦小姐彈了一首李斯特的鬼火，若曦小姐只彈了一分鐘，隨後小姐就把那首曲子給複製出來了，若曦小姐很膜拜小姐的天分對，小姐說是天賦。第二天和若曦小姐在新天地飯店用飯時，有個客人據說食物中毒，在送大夫醫治前，小姐關鍵時刻，出手救了這個客人這個客人給她們付了飯錢。一共是一千五百塊。最貴的菜屬那道解金裹玉丸，據說用了飯店七十多隻螃蟹才做成的。”
楊副官說完這些話，整個人也顯得很困惑，他之前有些不明白長官大人爲何要調查小姐在禹城的動靜，但是調查後他更加困惑小姐怎麼那麼聰明難道這就是太太爲何青睞白未央的原因
半響。
楊副官發現長官大人在聽完彙報後完全沒作聲，他悄悄的擡頭，打量着在燈光下無比沉默的長官大人，封頌桀垂着頭，失去摩絲定型的劉海，有些不受控制的垂落，灑在了額頭上，顯出了幾分悲愴的樣子。
楊副官看到長官大人繃緊的嘴角，身體往前傾了傾，聽到封頌桀嘴裏的呢喃。
“鋼琴，救人”
鋼琴和救人這兩個字怎麼了爲什麼長官大人變成復讀機了
白未央今天破天荒的沒亂跑，晚上喝了牛奶就早早的上牀就寢了。
吳素去了租界那邊的飯店，參加了一個聚會，晚上回來已經十點了，天氣竟然下起了秋雨，讓空氣變得有些陰冷。
進門剛坐下五分鐘，沙發還沒暖熱呢，吳素搓搓手，就看到封頌桀整個人如鬼魅似的飄進來，渾身都溼透了，頭髮更是沾在了臉上，整個人無比的蕭瑟。
封頌桀：“娘，她呢。”
二嫫趕緊將毛巾遞過去。
封頌桀接過毛巾攥在手中，卻是沒有擦頭髮，動也沒動。
“睡了。”吳素答道，對上封頌桀那雙略微泛紅的眼眶，面無表情的臉，緊鎖的眉頭，“怎麼，愁眉緊鎖的樣子，年輕人這麼多憂慮嗎”
封頌桀在看到吳素很平常，他才緩緩的將毛巾落在頭上，像個落湯鬼似的坐在沙發上，不理由吳素的嫌棄，徑自擡眼道。
“娘，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吳素和封頌桀對視，看到自家兒子眼中那森寒的光，足以讓人渾身發抖的冷光，好像在拷問着她的靈魂，她輕咳一聲：“什麼”
“她怎麼會醫術的，你不奇怪嗎她是白老三”封頌桀說出最後三個字時，幾乎帶着絕對的執拗和斬釘截鐵。
她是白老三。
她不該會醫術。
這纔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