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出這個名字，她沒有像是之前那麼吊兒郎當，封頌桀一下子就感受到了她前後態度的劇變，似乎很認真的在問他，封頌桀脣中呢喃着。
“秦羽。秦家小少爺。”
秦羽
秦羽。
這個曾經在她的世界中存在了很久的名字，早在她穿越過來時，白未央以爲隨着空間和時間的轉移，那個人早已消失了，以後也不復存在。
她的未來沒有他的摻和了。
所以在確定封頌桀說的這個人名後，她整個人如遭雷擊，像是遭到了狠狠地重創般，目光出現了些許渙散，很難凝住心神，嗓音沙啞的道。
“秦羽。秦國的秦，羽毛的羽。你確定是這個名字。”
“我”封頌桀頓了頓，“我確定。”
她能精準的說出羽毛的羽，而不是小雨的雨，已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至少證明了秦羽真的認識她。證明了她是秦羽的前女友，證明了她不是白老三否則以白老三的身份，沒可能跟秦羽有任何的瓜葛。
白未央將思緒從過去的泥潭中拔出來，淡淡的道。
“恩，我知道了。”
然後利落的跳窗而出，離開市政府辦公廳。
徒留下封頌桀一個人，站在斜陽的餘暉中，微微的凝神沉思，她果然認識秦羽啊。
看剛纔那反應，封頌桀已經明白了很多東西。
難道她真是禹城的人
楊副官從外面拿了一封文件進來，說這是一封來自南方政府的電報，讓封頌桀確認簽字，結果叫了兩聲，封頌桀都沒什麼反應。
楊副官不明所以。
封頌桀回神，拿過文件看了兩眼，“讓我簽字打電話告訴韓先生，這條件江北省不會接受我們不會給他的錯誤買單南方政府想讓整個東南地區都配合他，天還沒黑呢就做上夢了”
封頌桀便再也不看，就把那些文件丟到了垃圾桶內。
楊副官心中咋舌，又感慨長官大人果然先爲江北省甚至於東南地區考慮，而不是一味的順着韓先生，江北省是東南地區的經濟中心，韓先生想要撬起整個江城爲他的想法買單，太天真了。
前幾年封司令早早的將權力全都交給少帥的很大原因，便是封司令作爲清末的政府要員，社會關係人脈太複雜，很多事情得顧及人情面子，不敢做的太過分。改制後，可是封頌桀上臺就不一樣了，他大刀闊斧的收緊東南地區的一切，手段鐵血，儘管有人敢有微詞，也被迅速的鎮壓下去，租界內的外國領事和權貴們，也不敢鬧得太過分。
初生牛犢不怕虎，如今的督軍大人可不是以前好說話的封司令，他們得掂量着自己有幾斤幾兩。
處理完正事，封頌桀摸着下巴，想到了家中密室內的白未央。
“回督軍府，我要立刻回去確認一遍”
假設她不是她，那麼他再關着白未央就說不過去了，回頭鐵定被娘要痛罵一頓。
白未央離開政府辦公廳兩條街後，就鑽到了九爺的車內。
九爺親自坐在駕駛位上，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清瘦少年。
“現在去督軍府嗎”
白未央：“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