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進地主之誼。
可是白司翰今天不願意留下用飯,設宴款待一事,就得改天進行。
下午,飯桌上,封頌桀沒作聲,吳素倒是隨口提起了天下局勢,那淡漠款款而談的姿態,讓白未央不禁勾起了嘴角。
不愧是娘。
不愧是司令夫人。
表面上別人以爲吳素沒啥心眼,做事衝動,實際上她心思細膩着呢,更有着一般女性沒有的大局觀,更懂得審時度勢。
作爲清末新派的女性,白未央要爲吳素點個贊
封頌桀沒有主動再提白司翰那件事,白未央也沒說。
傍晚。
白未央坐在庭院內,冬天的葡萄架上已經沒有葡萄藤了,只有一簇簇還算青綠的爬山虎,她拿着莎士比亞的詩集拼命的惡補着情話。
思考着如果去給九爺表白,總不能直接說我喜歡你,和我交往吧,那樣是不是會嚇到他呢
咱入鄉隨俗,得委婉點。
她最喜歡莎士比亞的暴風雨,白未央輕咳一聲,環伺了一圈,確定庭院內沒有其他人,她才清清嗓子,宛若詩人一般,朗聲的唸叨起來。
“當你在我身邊的時候,
黑夜也變成了清新的早晨。
除了你之外,
在這世上我不企望任何的伴侶;
除了你之外,
我的想象也不能再產生出一個可以使我喜愛的形象。
當我每一眼看見你的時候,
我的心就已經飛到你的身邊,
甘心爲你執役,
使我成爲你的奴隸。
我是一個傻子,
高聲的唸完之後,白未央自己差點感動的哭出來,這特麼莎士比亞真是一個情話大師怎麼想到如此噁心扒拉的話來的
不過用來表白的話估計是真不錯。
白未央感覺自己剛纔朗誦的不夠有感情
她又一次清清嗓子,展開了“愛的演練”。
市政府辦公廳那邊,因爲封司令主事,封頌桀光明正大的展開了休息,也不回督軍府,吳素問他啥時候回家。
封頌桀瞪了一眼吳素,“這不是我家嗎”
“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你已經成親了,一直賴在老家這可不行哦。”吳素無比義正詞嚴的道。
封頌桀抽搐着嘴角:“嫁”
他娘到底是怎麼看他的
吳素點點頭:“你雖然被休了,但也是個離異男了,難不成你還以爲你芳華十八呢”
封頌桀深深的吸一口氣,不斷的告訴自己,掐死親孃傳出去不好看
吳素見封小二扭身上樓,才搖搖頭,這個傻子
吳素忙完之後,剛打算去後院,被二嫫給攔住,二嫫悄悄的對吳素說,白未央在後院好像練習着什麼。
吳素納悶。
她家央央能練習什麼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後院的一個白玉廊柱後面,豎起耳朵開始偷聽。
封頌桀坐在房內,剛好順着露臺看下去,就看到他娘在廊柱那邊鬼鬼祟祟,封頌桀下樓,跟鬼魅似的走到吳素的身後,陰惻惻的道:“娘,你在幹什麼呢”
吳素差點沒給嚇得心臟都碎裂,回頭看到是封頌桀,拍着胸口,將他給拉到身後,手指悄悄的指了指葡萄架那邊,“央央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怎麼一直在朗誦莎士比亞的情詩”
封頌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