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雉在那雙陰鷙的鷹眸下，愣是說不出話來，囁嚅着嘴脣。
“不是的，我只是”
正在猶豫間，趙雉想到李副官的話，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趙雉狠下心，咬咬牙，“只是懷孕了，想來跟督軍大人談談。”
封頌桀：“談什麼”
我的天哪。
吳素聽到封頌桀如此冷漠，居然有些興奮。
他家封小二隻有在央央面前才比較狗腿，在這前任姨太太面前如此霸氣，頗有威風啊，都這種時候了還能如此冷淡的問出談什麼。
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趙雉肯定是來談孩子啊。
白未央繼續啃着甘蔗，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不時的在兩個人身上流轉。
趙雉眼眶裏兩泡淚花兒在打轉，她擺出一副柔弱之色。
“當然是來談孩子的歸屬問題。”
封頌桀：“想談孩子的歸屬問題，恐怕得跟孩子的親爹去談，跟我談，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白未央無比震驚。
吳素也是喫驚的不得了。
吳素靠近封宗誠，輕輕的捅了捅封宗誠的胳膊，用巨小聲的嘀咕着。
“怎麼回事，他好像確定孩子不是他的。”
封宗誠頷首，表示認同，然後一本正經道：“也許他真是你說的性無能。”
吳素覺得在理，可是他是不是性無能得問白未央啊，然後吳素就偏頭，囧囧有神的道。
“他是嗎”
“”白未央撲哧一下就笑了，這真的是親孃嗎居然真的懷疑自家兒子是性無能，還這麼嚴肅的問她，白未央毫不掩飾的道：“他有能了，他不是性無能。”
站在旁邊的二嫫頭頂的冷汗直流，喂喂喂，太太，您居然真的懷疑二少爺是性無能有沒有搞錯啊。
封頌桀眼神高高在上，一臉冷漠。
“趙雉，孩子是誰的，你自己心裏清楚的很。”
趙雉眼神閃爍了下，她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咬緊下脣，鄭重其事的道。
“督軍大人，我肚子的孩子真的是您的，我最後跟你過夜，之後被遣散，我嫁給章先生，也是爲了掩飾自己的肚子。”
趙雉認爲這個理由簡直是堪稱完美。
沒有一點漏洞。
只要孩子沒出生，他封頌桀就沒法說孩子不是他的。
“哦。”封頌桀目光幽深的點點頭，像是聽着今天的飯不香那樣冷淡，表情連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沒有，眼神古井無波的可怕，“那爲什麼懷孕了，不直接來找我，要等到現在呢。”
趙雉解釋道：“督軍大人，我知道當時找您，以您當時迷戀小仙女的態度，一定會逼我流掉這孩子，所以我不敢，我好不容易懷了一個孩子，我不敢賭所以我等到現在，現在孩子很穩定了，我纔敢現身。”
封頌桀：“現身，然後呢”
什麼然後。
趙雉覺得自己在被牽着鼻子走，她重重道：“我想讓您討一個說法。”
封頌桀第一次笑了，臉上綻放開了優曇般的笑容。
“你想要什麼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