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平時的收斂,他坐在那裏,鋒芒畢露。
目光深幽像是古井一般冰冷,泛着森寒的冷芒,滿身的倨傲冷漠氣息,讓人簡直不敢靠近,身穿精良制工的黑色軍服,更襯得他一身的肅殺、沉穩、陰鷙。
刀鋒般的黑瞳,散發着黑曜石一般的冷光,劍眉如刀,璀璨剛毅,烏黑的髮絲撥到腦後,更顯得一派孤傲不羈,邪魅冷絕。
白未央還以爲他遭遇什麼大事一般,進來就問。
“你怎麼了”
封頌桀的神色一頓,擡起頭,目光對上白未央詫異的清美眸子時,下意識的道。
“沒事。”
說完後,就收回視線,並沒有要看着她的意思,眼神就別向窗外。
這樣子的封頌桀很少見。
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之前不管是吵架還是和好,至少說話都會看着她,這一次不同。
白未央明顯感覺態度變了。這麼一想,這兩天不是沒說話的機會,而且他故意岔開了跟她說話,每次不是她有事,就是他有事,兩個人根本沒機會像是這樣面對面。
導致她一直想直接對他說出她懷孕了這事兒,也搞的沒機會。
“你怎麼一直躲着我。”
“我沒有啊。”站起身,靠在窗口,望着那一片蔥鬱的森林,目光幽邃如深潭。
“”
封頌桀回神,眼睛確實看着她,但是白未央感覺他靈魂不在此處,她摸摸他的臉,“是不是被幽冥鬼蟲咬了後,受到了驚嚇。”
封頌桀拉下她的手,退後一步,淡淡的道:“不是。”
像是要保持距離一般,目光又一次看向窗外。
白未央發現自己被疏遠了,臉一下子沉下去。
“雖然我有一個驚喜一直想告訴你,但現在,還是你先說罷。你這樣憋着,我很難受。”
“我”想問什麼驚喜,問不出來。
什麼都不想聽了。
怕知道的越多越難過。
話不知怎說,一言難盡。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白未央感覺他瞞着她一大堆事情,“已經一同經歷了生死考驗,你還說話這麼吞吞吐吐我最討厭別人婆婆媽媽了。”
封頌桀在這種嚴厲的聲音下,已經沒法無視,他扭頭,像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般,目光鄭重其事的對上她的眼,“我之前對你說過很多大方的話,對嗎”
那些話。
是他這輩子說過最認真的話。
也是最真情的話。
可是真情不代表心中真的能做到。
他努力的想做到。
想。
但是不能。
他只要想到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他的眼前就立刻充血,雙拳握緊,那是幻覺啊,他依然會喫醋。
喫醋到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地步。
這樣的他,讓自己都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