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頌桀在家裏呆了一個時辰,晚上十點,見她房內燈火熄滅,似乎就寢了。
封頌桀心中苦啊。
顧長風剛睡下,今晚,門照例被打開,他穿着拖鞋走出來,就看到封頌桀又打開他的酒櫃了顧長風心裏一痛。
我珍藏的酒啊。
痛不欲生中。
“那個女人竟然還不給我道歉。”邊喝酒的封頌桀,邊懊惱的揉着頭髮,躺在人家的沙發上,宛若自家。
“女人嘛。”心不在焉的迴應着,心中哀嚎着,這傢伙每次過來都要解決掉他一瓶酒,他珍藏再多的酒也不夠他消滅啊。
“這次她不道歉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原諒她的。”無比擲地有聲的口吻。
你確定你不道歉嗎顧長風撇嘴,“你都道歉那麼多次了,再多一次也沒什麼。”
“感情是相互的,我那麼擔心她,結果她呢總是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樣子。”憤怒又不甘
顧長風無語:“你喜歡的不就是那樣的她嗎”
“”
被人戳穿後,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
不發一語的沉默着。
喜歡她帶着一點小嘚瑟的表情,但同時也很想揍她一頓,那天要不是她身體剛復原,生怕她不禁打,他早給她一拳,讓她記住點教訓了。
娘希匹的
顧長風想到明日下午的醫學大能們聚會,就不禁頭疼,“你不回家嗎”
因爲一回去看到她那張臉,他就有些心軟,這一次,絕對不能心軟,要讓那個女人先低頭
“你想等她先低頭”顧長風開始爲封頌桀的命運感到哀悼。
“不行嗎”相當言之鑿鑿。
“沒說不行,行啊很行呢。”那就等吧,等到天荒地老的那一天。
“哼。”封頌桀很傲嬌的冷哼一句。
顧長風:
還傲嬌。
天哪。
兄弟。
不是我不提醒你。
傲嬌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你這麼傲嬌,不會有好下場的。
心中怒罵着這個混蛋死賴着不走,猛地想到自己跟沈婉靜,我好像也挺傲嬌的。
咳
算了,女人嘛。
遍地都是。
顧長風絕對不肯承認,他已經想親口對那傢伙道歉了。
先晾着一段時間吧,等她冷靜了再談話。
次日
維也納餐廳。
白未央提前就過來了,鑑於小輩,總不能讓人家那些法國醫學界的前輩人物等她。
她早早的過來,等在包間內,顧長風站在她旁邊。
直到學者們陸陸續續的過來。
白未央一一頷首點頭,對每個人都笑容以對。
用熟練的法語打着招呼。
“大家都來了啊。”
學者們自然都不會講中文,都是純正的法蘭西人,也只會講法語和英語,托馬斯先生作爲法國醫學界頂尖的細菌學家,他看了一眼其他同道,目光這才放在一身乾淨水綠旗袍的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