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央那日被老和尚以放風箏的姿態帶出大山時,中途她一直眼睛沒合住,躺在空中睡覺,這還是第一次。
激動緊張的哪能睡着,一直操心着,萬一光頭等會心神一鬆,她肯定會從空中又一次來個自由落體。
這種高空掉下的事情她絕對不要再來第二遍,所以白未央閒着無聊,一路望着藍天白雲,可後來還是抵抗不住睏意,給睡着了。
這一睡,再度醒來,睜開眼,就發現身處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內。
白未央的眼珠子稍微轉動,就發現牆壁上掛着手抄的經文,到處都寫着“靜”,好像是個禪房
白未央想動彈,腹部感覺一陣涼意,這才發現腹部被重新上藥包紮的很好
身上的臭味沒了,被重新洗過澡,頭髮也散發着淡淡的檀香味道,身上其他各處也都被上藥,躺在了一個鋪設着金黃色絲綢的沉香木硬板牀上。
耳畔還間或的傳來木魚聲,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響着。白未央這纔看到禪房正中央,一個老和尚坐在蒲團上,正在念經敲木魚。
白未央被包紮的根本動不了,只好梗着脖子問。
“大哥,這裏是哪裏”
木魚聲斷裂。
活佛興許是沒想到這小姑娘張嘴就是叫大哥,被驚了一跳,回過頭,表情詭異的看着她。
然後默默的道:“這裏是寺廟。”
“寺廟”聽到這個詞,白未央一下子也緊張起來,“大和尚啊,我不想做和尚啊。”
腦洞特別清奇的白未央,還以爲別人要救活她讓她做和尚。
活佛:“你要做也只能做尼姑,怎麼能做和尚。你是姑娘。”
白未央一下子又放鬆下來。
活佛繼續敲木魚,做着下午課。
白未央又發問了。
“這是你的寺廟嗎”
活佛:“”
活佛無奈的回頭看她一眼,搖搖頭。
不是這個和尚的寺廟那她怎麼被弄進來的。
白未央躺在那裏,過了一會,在和尚剛開始唸經時。
她又道:“謝謝啊。”
活佛:“”
白未央不着急,就是想知道:“和尚,我什麼時候能動啊。”
“等你的傷好了。”
“恩。”
說的也是,傷不好怎麼動。
白未央:“你這個寺廟叫什麼”
“婆羅寺。”
“”
什。
什麼,這裏就是婆羅寺萬壽宮在山頂,婆羅寺在山腳,這事兒她還是知道的。
白未央想到了什麼,猛然用僵硬的手摸了摸臉,臉上也包裹着紗布,她呢喃着:“我的臉是不是很難看。”
這話她已經問第二次,活佛耐心的說:“不難看,你現在走出這裏,沒人認得出你。”
沒人認得,是指的是臉上的傷沒人知道嗎
白未央:“你沒對別人說我在這裏吧。”
“沒有。”
活佛繼續敲木魚,似乎已經有點習慣這個外界傳聞的小仙女稍微可愛話嘮的活潑作風。
白未央:“外面,他們有沒有在找我。”
“有。”
恩
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