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央臉上的傷終於好了,但是大多數時候都帶着面具,所以婆羅寺的和尚們基本上早都忘記她長什麼樣子了。
這一天,她摘下面具,換上一身普通長袍,重新給臉上戴了一張男性的人皮面具,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普通俊秀的十八歲少年。
白未央規規矩矩的跪在活佛的面前,給活佛磕了三個頭,算是感謝。
活佛拍拍她的頭。
“你,真的要走嗎”
白未央點頭,“佛爺,這兩年多謝您的照顧。我臉上的傷都痊癒了。”再不走,留在這裏難道一直當和尚嗎
活佛:“此趟回去,務必小心。”
白未央指了指臉上的面具,“所以我戴上人皮面具了。”
活佛在白未央轉身時,叫住她。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
白未央:“什麼事”
活佛:“關於封頌桀。”
“”關於他的事,已經不想聽了,但是不想表現的那麼排斥。
活佛三言兩語的解釋了一下封頌桀兩年前的狀態,這是他從別的地方得知的。
聽完活佛的敘述。
白未央恍然大悟。
“您是說,他被人施了滅情術,所以這兩年對小仙女不聞不問。”
活佛道:“可能當白青蓮害你時,那邊有人也對他出手了。所以,如今的他你可不要想的太簡單,沒了感情的封頌桀,就像是一臺高度精密的機器,而且,他身懷和氏璧實力比你想象中的強大很多。”
白未央頷首:“謝謝您的提醒。”
活佛道:“如果有事,還能回來找我。”
白未央道:“佛爺,謝謝你。”
“”
活佛沒有送她出門,只是在白未央走出婆羅寺時,心中默默的給她祈禱了一下。
白未央用人皮面具易容後,寺院內的小光頭們都不認識他,只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香客送出門,夕陽西下,剛下過雪的山路顯得有些溼滑,白未央是修行者,並不懼怕寒冷,兩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大叔,您要去哪裏啊”
“進城。”
白未央立刻就從懷中摸出一個銀元,放到了車伕的掌心。
“大叔,我也進城,這下午了,能順路拉我一下嗎”
“好”
大叔很爽快,白未央就爬到牛車上,看了一眼前頭的車伕,她靠在貨物木箱上,聽着車伕大叔一路唱着鄉間小曲,她也哼着小調。
終於在入夜前,抵達了江城。
白未央跳下牛車,對車伕感謝了一番,然後走進城內,兩年的時間如白駒過隙,江城內比兩年前更繁華,市政建設做的不錯。
白未央易容了。
不怕被人認出來。
她直接就入住了海月飯店。
“先生,您登記一下”前臺小姐有些害羞的低頭道,又偷瞄了一眼這個俊秀的少年。
白未央伸出左手拿起筆,想了想。
在登記簿上寫下一個名字。
餘一人
然後將登記簿推過去。
前臺小姐看了一眼,深深地記住這個名字了。
名字取得一般,小夥子倒是長的不錯。
白未央拿了鑰匙就上樓,隨行的服務員打開話匣子。
“這幾天冬至,海月飯店接待的客人很多,如有照顧不周,請多多見諒。”
“恩沒事。”
白未央回道。
在順着樓梯上去時,忽然拐角,碰到一個人熟人
她心臟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