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覺得莫名其妙罷了。他的女兒叫另外一個人爸爸有意思。
顧長風在旁邊不動聲色的觀察着父女二人,他更是緊張,這兩年的封頌桀可不像是以前,雖然倆人還是朋友,也會說些心裏話,但總多了一重隔閡,他不像是那麼隨意。萬一真生氣起來打一頓小月牙,這可怎麼辦。他能勸得住嗎
半響,封頌桀鬆開扣住小月牙下巴的手指,單手將小女娃抱起來,讓她坐在他的臂彎內,“我先帶她離開了。”
顧長風:“”
遠遠地看着封頌桀的車離開,顧長風摸摸後腦勺,作爲醫生,他知道小月牙有些輕微自閉,不說話,不言不語,很少會對外人打開心扉,就連和親爹封頌桀也不怎麼親近,但至少比對外人強一些。但是智力和說話並沒問題,只是願不願意的問題。這個哪怕對親爹都很少釋放善意和溫柔笑臉的小傢伙,竟然對一個陌生人,張嘴閉嘴叫着壞人,卻又叫爸爸,真是有趣極了。
顧長風感覺事情在朝着某種有趣的方向發展。作爲醫生,他選擇做壁上觀。
不過改日得和那位餘一人先生好好地聊聊。
凌雲開着車,封頌桀坐在後座上,小月牙坐在他的腿上,他一隻手抱着她,防止因爲忽然剎車把她給摔下去。
小月牙平時一直呆在未央園內,但是每隔幾天,生怕她憋得慌,會送來顧長風這裏坐一會,就當是看看不同的風景了。
封頌桀面無表情的看着小月牙,“你很喜歡他嗎”
小月牙一雙流光溢彩的大眼睛裏淨是純真,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只是靜靜地望着封頌桀。
一大一小,就像是審判者與被審判者似的。
沒有一點父女之間的溫馨。
前頭的凌雲當然聽到了自家長官大人那句問話,不免腦子有點困惑,難道小月牙喜歡上誰了嗎不是吧。
封頌桀將小月牙抱近了些,直視着那雙幽邃的黑眸:“爲什麼叫他爸爸。”
“”
小月牙沉默以對,懵懂的大眼睛裏似乎不明白。兩條小短腿在旁邊甩啊甩。
封頌桀:“你只有一個爹,那就是我。”
小月牙歪着頭,呆萌無比的道:“哦。”
前頭開車的凌雲,雖然車還是開的四平八穩,但是大腦已經徹底的凌亂了,整個人都接近懵圈長官大人剛纔說了啥
小月牙叫別人爸爸
誒
咳
呃
他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不能思考了,小月牙平時都很少張嘴叫長官大人爹爹,竟然叫別人爸爸那個人到底有怎樣的魔力啊喂。
正在凌雲胡思亂想時,後座上,一直像個小呆瓜似的小月牙,忽然用軟軟糯糯的嗓音,困惑天真的問道。
“爲什麼”
凌雲:“”臥槽,平時不說話的小月牙竟然問爲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