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央,如果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可能,我已經死了。
死亡對我而言到底意味着什麼,我也不明白,準確的說,沒死過,無法得知。古人有云,人死如燈滅。死了後會不會去地獄呢不知道。
他們都說我失去了感情,其實我自己對此並沒有太過強烈的感覺。
我只是,感知不到人類情緒了,察覺不到別人的喜怒哀樂。別人的喜怒哀樂和我沒有關係。所以,我並不想知道。我也不關心。
這兩年,我就是如此過日子的。
但是,我看到你了。
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我不想通過你的面部肌肉變化來判斷你的情緒,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生氣,我無法去窺伺。
我想去了解你。感知你的情緒,察覺你的喜怒哀樂。這是我現在唯一想做的。
我甚至用邏輯思維去判斷,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答案是。
也許會。
記憶中的我,很喜歡叫你央央,似乎那樣代表着親暱,可現在的我,叫不出來,那個名字好像有一種神祕的魔咒,完全說不出口。
白未央,等我。
如果我還能活下來的話,能讓我們重來嗎
摯愛你的,封頌桀,字
白未央讀完那些信,有些平靜的心一下子波瀾起伏,她幾乎能從那些文字,想象到他那張平靜的面容下焦躁起伏的心,白未央捏着信紙,垂着眸,低聲的呢喃着。
“大傻瓜。”
已經沒感情了,還口口聲聲說的摯愛你。
心裏氣歸氣,可是看到信,她的心情真的很複雜,她還以爲遺書是留給封家的呢,結果那傢伙瘋狂起來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你爲什麼不曾想想,你死了的話,江城和江北省要怎麼辦呢。
真是個任性到不顧一切的瘋狂傢伙。
一大早,未央園內。封墨琛就攔住了準備去上班的封宗誠,封宗誠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示意他讓開,封墨琛偏不,跟封宗誠並肩走着,一邊說道。
“大哥,你說二哥是不是瘋了啊。”
“恩爲什麼會這麼說。”封宗誠道。
封墨琛摸着下巴,思前想後,“因爲他昨天過來竟然叫我以後變得穩重點,還說了很多詭異的話,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昨天看來不止是去了公董局找我,該死,那傢伙封宗誠想到封頌桀現在的處境,還在棺材內呢,他就沒法對封墨琛實話交代,拍了拍小弟的肩膀,慵懶淡然的道:“別想太多,他出去幾天,倒是你”
“咦。”
封宗誠說話間,忽然中斷了,視線朝着走廊那邊看過去,只看到沿着抄手遊廊是一個颯踏如風的少年,穿着一襲銀色的風衣,格外酷炫,讓封宗誠嘴角不禁勾了起來。
“恩你看什麼呃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