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央挑起她的下巴,冷冷道:“挑斷手腳筋的滋味怎麼樣不好受吧。”
痛到幾乎沒有麻木不仁的白青蓮,手腳止不住的顫抖着,眼睛發紅的吼道:“白未央你這個蛇蠍女人。”
“蛇蠍呵呵呵。”白未央漆黑的瞳仁宛若永夜一般,毫無光彩,一片冷漠,“白青蓮,你怕是忘記了你兩年怎麼對我的吧”
白青蓮臉色鐵青:“那是你活該。”
白未央目光幽深,冷冷淡淡:“所以現在只是一報還一報更何況,我沒有劃開你的肚子,我也不會毀掉一個姑娘的臉”
白青蓮聽到毀掉臉時,表情變了變。
白未央道:“還是說,你想我毀了你這張引以爲傲的臉蛋”
白青蓮第一次感覺到了白未央的可怕,內心涌出一陣恐懼感,她涕泗橫飛,將嘴脣咬出了鮮血,“白未央我恨你”
白未央眼底冰冷異常,沒有半絲溫度,“你繼續恨,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會毀掉你的臉。因爲我比你仁慈啊,嘻嘻。”
白青蓮嚎叫道:“白未央,你有種就殺了我。”
白未央脣角微勾,面色冷漠:“殺你我爲什麼要殺你只需要挑斷你的手腳筋我就想看看,你還怎麼修煉你不是榮耀境的高手嗎你這一生不是最喜歡跟我較勁嗎我倒要看看筋脈斷掉的你以後拿什麼修煉”
白青蓮此刻好恨啊,恨當初想看看之後的白未央怎麼如螻蟻一般在地上掙扎生存,她恨自己沒有殺她。
白青蓮狂躁的吼道:“白未央,你不是人”不顧斬斷的地方鮮血已經快流成了一條小河,不顧生命力在一點點的變弱。
白未央的目光如鷹隼一般,攫住那張恨意十足的臉,面無表情的道:“是啊,從你剖開我的肚子挖出我的孩子那一瞬間,我就放棄做人了。”
在婆羅寺時,每天聽着和尚的敲木魚聲唸經聲音,以爲自己可以原諒別人的錯誤,畢竟不能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活佛也一直在強調,我們不能變的和惡人一樣。
但是每每午夜夢迴時,白未央都會做噩夢,噩夢中,那個剛出生的孩子帶着痛苦的聲音嗚咽着哭叫着,喊着孃親救我,孃親我不想死然後白未央就會從噩夢中一身冷汗的被驚醒,從來都是如此。
所以。
白未央那時候就決定。
原諒,是無法原諒的。
因爲我是個有愛恨情仇的人。
我不打算做人了。
我哪怕淪爲地獄的惡鬼,我也要把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所有的傷害,十倍奉還
“我對自己發過誓,我可以原諒一個知錯就改的人,因爲人人生而平等,生命是老天爺賦予給一個人的基本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