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央剛纔調侃的臉色一下子正經起來，但是眼神飄到了窗外。
封頌桀也低下頭，垂下眸。
拼命的喝着酒，像是要鼓起勇氣似的。
接近自言自語的道。
“可認識你之後，我發現，這個世界不只是黑白，還有色彩。明媚，豔麗，充滿了絢爛，像是秋葉般靜美，又像是春花般生動，也許每次都能把我氣得半死，可這顆心還是隻爲你跳動。”
“我作爲督軍大人，我有我的自尊和驕傲。我也許性格不如徐九那麼溫和，可愛你絕對不比他少。”
“我知道我偶爾表達有些欠缺。對不起因爲沒有和女人道歉和表白的機會，也沒怎麼和女性接觸過，經驗太少了，我不知道怎麼哄你開心不懂這種事”
“我也知道你很討厭我。”
“不，也許不是討厭，只是總感覺你喜歡我，沒有我喜歡你多。所以，我大多時候都很絕望，絕望到感覺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你纔沒那麼喜歡我，所以，關係總在更進一步時，我會懷疑，因爲你這個人，你也知道，更討厭像是風，像是抓不住的雲，我怎麼可能抓得住。所以我會覺得那一秒的幸福，是真實還是我的幻覺所以當滴血認親時，我腦中記着你說的話，但更多的是懷疑，但是你不能不讓我懷疑啊。這不是未來，我沒有接觸過你說的那些東西，我又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後來想想，大概是自卑吧。自卑各方面不如你，自卑，修行方面比不上徐九，自卑，在牀上都只能做下面那個，自卑，我不知道該怎麼留住你。”
耳邊的男人在一點一滴的訴說着自己的情緒，自己的一切，白未央偏頭，對上了那雙深情到無可救藥的眸子。
他的眼中除了她，還有點悲觀自卑和絕望。
封頌桀卻沒有躲閃，已經丟盔棄甲了，就無所謂防禦，他感覺此刻的自己，什麼都沒有了，除了眼前的她。
生動到讓他想哭。
他想抓住她的手，又怕被拒絕，所以，兩隻手緊緊地握着酒杯，眼神深不見底，像是一個能吞噬掉一切的黑洞。
“我只有在你面前，從來沒有過自尊，我也早放下了我的驕傲。自尊和麪子值得幾個錢只要你能笑一笑，讓我永遠在下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