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帶着行李離開的話,說明二人是回海城的,可是小琛離開前也不說一聲。
封頌桀猛然想到自己跟他們現在沒法聯絡,又一次無語了。
白未央思索了一下,說道:“九爺和小琛在這個節骨眼兒離開也好,京城事兒太多,他們不能摻和在這件事裏。”
封頌桀道:“我也覺得。”
白未央重新躺下,懶洋洋的道:“睡吧。”
“好。”
封頌桀答應着,就躺在了她身邊,兩個人第一次如此平和的躺在一起,竟然是在一座陌生的房子內。
因爲忙活了一天,穿着一件白衫,蓋着大花被子的短髮少女,蜷在被窩內,看起來極爲的惹人憐。
封頌桀伸手將她抱住,把她圈在懷中。
此刻,恐怕是今年最幸福的一天。
讓他有些模糊了眼眶。
低低的問道。
“央央,你這輩子還會不會嫁給我啊。”
“我們不一直在一起呢。”迷迷糊糊的語氣。
今天耗費了一天的精氣神兒,白未央已經累及了。
“可是我還想娶你啊。”封頌桀其實更困,但他就是想和她說說話。
“”懷中的少女發出淺淺的呼吸。
封頌桀知道她在聽根本沒睡着,於是非常糾結的道:“你沉默什麼意思女人你難道不想嫁給我嗎”
“我想啊”有些委委屈屈的咕噥着。
“那你幹嘛沉默。想就說啊,我封頌桀還是願意娶你的。”傲嬌的小哼了一聲。
“”少女依然不作聲。
“又沉默什麼意思。你不喜歡我就直說。”鬱悶又氣憤的生氣道。
少女扭過身,面對着他,圈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懷中,呼吸着他身上的香草的氣息,迷迷糊糊道:“只是老感覺,每次結婚就會碰上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有點排斥成親這個儀式。”
“但也只有那個儀式才能讓你有名分,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娶了白未央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女人了。”這句話說得那般意氣風發和驕傲抱着她的手緊了緊。
“”
懷中的少女咬緊嘴脣,輕輕的嘆了口氣,旋即道。
“好好好,等忙完白青蓮的事情,回頭咱們就結婚去。”
“好”
封頌桀的嘴角終於忍不住溢出了笑容。
這一晚,是第一次,封頌桀沒有強迫她做什麼,也沒有過分的索取什麼,就只是靜靜地擁着她入眠。
還做了一個非常香甜的夢境。
次日一大早。
就有報童捧着一大疊的報紙在街上吆喝着。
“京城早報京城早報”
“京城早報賣報賣報昨天有四處房子同時發生了大爆炸,爆炸場面極爲恐怖,死傷無數大家都快來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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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賣報賣報昨天京城各處發生了恐怖襲擊,不知道是什麼人所爲”
拎着報紙回到了顧家。
“你們快來看啊,我買了一份報紙。”
趙若曦將報紙丟下,沈婉靜走過來就拿起來。
結果一眼看到上面的恐怖襲擊,沈婉靜嘴裏的饅頭差點從嘴裏噴出來。
“誒”
顧長風也湊過來看一眼,結果喫驚不已:“京郊各處發生了恐怖爆炸,場面極爲恐怖,還有記者拍了照片哦買嘎”
趙若曦摸着下巴道:“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殘忍。”
也正在顧家混早飯的白司翰很是悲傷的看了一眼報紙,閉上眼睛道:“爆炸的正是我的房子。”
“”大家都看過來,目光呆呆的望着他好一會兒。
顧長風腦中想到昨晚白司翰的話,起了不妙的預感。
趙若曦還傻乎乎的道:“誰襲擊你的。”
白司翰半擡着眼皮吐出了三個字:“楊微白。”
趙若曦愣了一下,就嘴角抽搐着道:“央央”
白司翰的手立刻在椅子扶手上捶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手段極爲殘忍,一點也不顧及無辜人士的生命。”
沈婉靜恍然大悟:“死的是你的人啊”
“這不是很平常嗎”顧長風倒是一點也沒有在意死人,還有點戲謔的道:“如果白少帥早點珍惜手下的人生命,就不該拿李明哲的生命開玩笑。你殺了李閥的人嫁禍到白未央的頭上,你難道沒想過會被報復嗎”
“”
這話說的白司翰語氣一窒,愣是不知道怎麼反駁。
他當然想過會被報復啊。
只是沒想過手段會是這麼極端。
趙若曦也加入了戰局,替白未央說着話:“只許你害別人,不許別人害你,你的人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可沒有那麼說。”白司翰道。
趙若曦想到這裏,眼睛就紅了:“你就是那麼想的而已,你覺得她殘忍,那是因爲你不知道當年白青蓮對她做了什麼。”
“能做什麼女人之間的爭鬥。”白司翰道。
趙若曦握緊拳頭道:“親手將八個多月的孩子活生生的從她的肚子裏挖出來,沒給縫合肚子,再把她的臉毀掉,最後把她丟下山了,整整兩年,白未央一直沒出現,在一個僻靜的地方休養。治好了臉和心靈的創傷才徹底出現。”
“那個真的不是玩笑嗎”白青蓮一直也沒有承認,白司翰就以爲不是真的,只是他們開玩笑的吧。
幾個人的眼神都透着漠然,看着白司翰,看的白司翰心中發寒。
如果白青蓮真的能對白未央做出那種話,那麼白未央怎麼報復他都不覺得過分。
能把一個女孩子的臉毀掉,再把孩子
毀掉一個姑娘的臉,讓她兩年內不能見人。
白未央承受過那麼嚴重的心靈創傷嗎
白司翰忽然覺得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