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頌桀還沒來得及問,就見白未央捂着被撞疼的鼻子一臉風風火火的往外走,封頌桀只好跟上,顧長風和趙若曦秦羽等人已經先回家去了,說是明天過來。白未央上車之後,封頌桀緊跟其後,跳上副駕駛座。
白未央臉色有些興奮的開着車,深更半夜一直驅車到了白公館。
爲什麼是白公館
封頌桀心想,剛纔他們討論的重點就在於白公館的白正鈞和白周氏身上,但後來推翻了這種猜測,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可如今白未央開車過來這邊封頌桀跟着白未央進屋,旋即就看到白未央大步流星的上樓,一路闖進了白周氏的房內。不顧白周氏悽慘的哀嚎和尖叫,直接割破了白周氏的手掌,強行放了半小瓶的血,爾後白未央揚長而去。
封頌桀知道她肯定是有所依據纔來放白周氏的血,沒說什麼,就跟她走了。
整個白公館,只留下了被嚇得六神無主一臉懵逼捂着手掌傷口的白周氏在望着天花板的吊頂出神發呆,剛纔第一次見到白未央那麼強硬的狀態,還以爲她要殺人滅口呢,沒想到她只是放了點血
白周氏有些不明所以。
記得兩年前,也有一個神祕人半夜前來放了她一些血,兩年後白未央也這麼做到底是爲什麼
白周氏想不明白。
坐在車內的封頌桀,掃了一眼嘴角含着得意笑容的白未央。
“你爲什麼覺得她的血會有用。”
白未央笑容可掬的道:“有沒有用回去試試不就行了。”
這麼自信
二人回到封公館後,家裏的傭人已經接連的睡下了,二人走上小月牙的房門口。
白未央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問封頌桀。
“九爺曾經教導過怎麼解除術。你會嗎”
封頌桀道:“我當然會。”
白未央瞬間鬆了一口氣,然後對封頌桀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隨後躡手躡腳的進房。
封頌桀對她這種做賊的舉動完全不能理解。爾後見白未央到牀前,利落的點了小月牙的穴道就更是迷糊了。
“你幹嘛點她的昏睡穴。”本身已經在睡覺中了。
白未央拍拍手:“我可不想小月牙受到什麼驚嚇。”如果倆人動靜大點,孩子就可能被吵醒,還不如直接點昏睡穴來的快。
封頌桀:“”
白未央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遞到封頌桀的手中,然後站在旁邊,保持高度戒備狀態。
對封頌桀沉聲道。
“開始了”
封頌桀點頭說好。
海城
思明路浮雲角
一棟德式風格的小樓內
封墨琛正在陪着眼前人下棋,忽然發現九爺的手一頓,他不解的問道。
“你怎麼了”
九爺莫名的向着某個方向看了一眼,低聲說:“沒什麼
”
“沒什麼聲音啊,你幹嘛那種反應。”就像是被人叫了一聲,又像是什麼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似的。
“”封墨琛狐疑的看着九爺,嘀咕了四個字:“神神叨叨。”
九爺笑了笑,沒在說什麼,便繼續下棋。
目光又深意的看了一眼某處,那個方向,他略微思索了一秒,那不是江城的方向嗎
九爺微微皺了皺眉。
且說趙若曦和沈婉靜等人離去後,只有秦羽一個人回去了天神具樂部,趙若曦和南宮北熾以及沈婉靜都跟着顧長風抵達了長風診所。
幾個月沒有住人的長風診所還是較爲乾淨的。
顧長風回去後,在幾個人說話時便開始打掃。
趙若曦很是擔憂的道:“如果小月牙的同心咒解不開,該怎麼辦啊”
南宮北熾不贊同的道:“怎麼可能解不開”
趙若曦抱着腦袋揉着頭髮:“現在白青蓮也死了。唯一的知情人都沒了,只剩下咱們東猜西猜,這也太缺乏邏輯了。”
沈婉靜喝了一杯咖啡,看着顧長風勤快的處理家務,忽然感覺找到了他的一個優點,心中悶笑的同時,插話道:“總有個方向的吧。”
趙若曦呢喃:“天知道。”
沈婉靜託着香腮,嘆着氣:“天知道白青蓮到底在搞什麼鬼,先是自殺在老白麪前,隨後人都死了卻留下了那麼大的懸念,她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就那麼恨老白嗎”
正在擦桌子的顧長風笑容很是玩味:“如果你當年沒能和白未央一個陣營,你不恨她嗎畢竟你之前和她也是死敵。”
“”顧長風的吐槽讓沈婉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只能嘆氣不已。
事實的確是他說的那樣。
可是沈婉靜認爲既然是死敵,當然要剛到底,怎麼可能自殺呢白青蓮的做法真讓人捉摸不透。
趙若曦忽然一拍大腿道:“我覺得,咱們還是去,求九爺吧。”
沈婉靜想到白未央在京城時跟九爺就很是避嫌,就不贊同:“可是老白說了,不想和九爺有過多的接觸了。”
“對,我也如此認爲,就算咱們不知道九爺的身份,但是想來應該挺厲害的,畢竟能跟崑崙山明月宮的白袍尊者有聯繫,我想他一定很牛逼。”南宮北熾委婉的道。心想,他真的很想看看那個人出手啊,從他們口中聽說了好些次徐九的事蹟,至今沒機會親眼見識,讓人不甘心啊,不過每次靠近徐九都感覺一股不同尋常倒是真的。
沈婉靜拒絕道:“上次對付李副官的副作用是失去了和老白的記憶,這次要是再插手這件事,天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趙若曦道:“那你們要眼睜睜的看着小月牙被同心咒折磨嗎前兩天的事情你們也看到了,小月牙一直昏迷不醒昏昏沉沉,顯然是受到了同心咒的影響,如果央央找不到第三者的話,小月牙真是危在旦夕。作爲朋友我們這時候不該出手嗎”
沈婉靜反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