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頌桀發現她沿路邊走,邊脫掉外袍,將摘的野果都放在懷中。
“你怎麼一直在摘野果啊。”
白未央說道:“如果今晚回不去了,至少得采點野果充飢啊,大少爺”
封頌桀心想,這個傻妞還蠻聰明的嘛。
儘管嘴巴壞了點。
腦袋卻有夠機靈。
然後他慈悲的也去抓
只是離開了十秒的功夫,再出現在白未央的面前,手中就多了兩隻野兔。
有些獻寶的將兩隻野兔拎着到白未央的面前。
“我抓了兩隻野兔。”
白未央眼睛一亮道:“不錯不錯,還有點能耐。”
封頌桀:
就只是還有點能耐嗎
我十秒的功夫就抓了兩隻,這是非常能耐好吧。
不過指望這女人說點好聽的話,跟指望狗嘴裏吐出象牙來似的。
拎着野兔靜靜的跟在她身後,看着她的後腦勺。
發現她不時的張望一番,“在找什麼嗎”他問。
“在找水源。”
“”
封頌桀心底更加讚許了些。
還知道人類生存必須要儘快找到水源,他假裝離開了片刻,然後走出來,告訴了她一個方位,她不太相信,但仍然順着他說的方向走去。
在天色逐漸暗下去,果然聽到了山澗的溪水聲。
白未央在溪水中洗了一把臉,在夕陽中看了一眼狐仙廟,心中咒罵着那些小狐狸精真會騙人。
然後在溪水附近,選了一個古樹旁,周圍有幾個大樹,恰好形成了一個包圍。
再將周圍的銀杏葉全都撿回來一大堆在地上鋪好。
然後又很認真的撿了乾柴,弄了一個小篝火堆。
一臉準備弄個篝火烤野兔的架勢。
封頌桀看了一眼秋季的森林。
“森林很乾燥,小心燒火,別點燃了整片森林。”
“別把人想的跟豬似的好不好”十分乾脆的回了一句。
“你不頂嘴會死嗎”
“大概會。”
“”
封頌桀氣的真想把她倒提起來打一頓屁股。
白未央將準備的篝火堆周圍的樹葉都給掃到一邊,就是爲了避免火燒起來,燃了整片森林就糟糕了。
問他有沒有帶火摺子。封頌桀十分順手的從懷中摸出一盒火柴,白未央挑眉,上面還寫的英文,明明應該不認識,但白未央心中琢磨了一下那個字母,總感覺很眼熟。
哪怕沒有使用過火柴,第一次,卻只是看了一眼,就很熟練的使用了。
讓她自己都有些懵逼。
封頌桀因爲習慣使用火柴了,就並未在意她稍微困惑的眼神。
白未央本來拿起野兔,就要熟練的拔毛剝皮再上火烤,結果封頌桀皺眉,立刻接過了這個活計,看了一眼她。
“你是姑娘,這種粗活由我來做就行。”
說完就拎起那兩隻野兔,利落的朝着溪水邊走去。
那可是粗活誒
結果不到十分鐘,封頌桀就走回來,左手還拿着一把瑞士軍刀,右手將兩隻處理好的野兔交給她。
白未央:
接過處理好皮毛,還把內臟都清理完畢的野兔,最重要的是,動作還很快,沒有磨磨唧唧,也沒有省城少爺的牢騷。
讓她頓時有些刮目相看。
封頌桀在旁邊將瑞士軍刀用手帕擦乾淨,重新塞到了懷中,順手扔到了山河印中。
白未央則很是爽快的在篝火上烤起野兔來,兩隻野兔,一人一隻,能在秋天的晚上喫上燒烤,也是蠻幸福的。
兩個人誰都沒有打破沉默。
都很怕破壞這份寧靜。
白未央熟練的翻面時,忽然見這個男人又一次起身,沒說什麼,朝着樹林中走去,白未央想問他去幹嘛,卻又不好意思問。
心說:也許是去尿尿
這麼問了豈不是很尷尬。
還是保持沉默。
如果他不回來更好,兩隻野兔都是我的
嘻嘻
等啊等,等了二十多分鐘,燒烤的肉香味在森林中迴盪,那傢伙還沒回來,白未央開始有些擔心了,娘希匹的最討厭這種人,也不說自己幹嘛去了,難道被那些狐仙給拐跑了要是真拐跑了,那還真是喜大普奔呢不,也可能是大號去了算了,再等等。
終於在野兔快熟前,白未央聽到腳步聲了,謹慎的看着黑暗。
男人抱着一塊亮晶晶的晶體走出來,白未央詫異了一秒。
“是什麼寶石嗎”
“是鹽的結晶”
“”
啊
人類生存的必須,鹽分。
白
未央這次是真的瞪大雙眼,看着那個巨大的鹽塊晶體。
“你上哪兒找的”
“花了一點時間,野兔還沒熟吧。”
“快了。”
“等我先把鹽給弄成粉,撒上鹽,再烤一段時間入味。”
“呃,好。”
白未央不知道該怎麼說,有點愕然。
畢竟,他離開那麼長時間,敢情就是爲了去找鹽塊。
“沒有鹽也能喫的。”白未央說道。
“沒有鹽調味,充其量算充飢。”男人如此說道。
“”
難道我們的目的本來不就是充飢嗎
白未央狐疑的看了一眼他。
不過能爲了品嚐一下正常的肉,他寧願跑無數里路去找鹽塊,該說是大少爺的嘴刁呢,還是大少爺的要求高呢。
人家主動找來了鹽塊,也不好再毒舌。
他找了一片大荷葉,單手握住那個鹽塊,瞬間鹽塊就成了一堆白色粉末。
白未央:
果然,這傢伙是修行者
看他認真的將鹽粉撒在野兔上,還細緻給肚子裏也入了味,白未央心裏糾結啊,上次認識的算命先生,這次認識的這貨,怎麼一個個,看起來全都是世外高人
就她,村裏的小村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