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果然沒落了啊。”
“堂堂中醫代表,用的是西醫的方法救人,這說出去,豈不是笑掉大牙。”
內場的西醫界已經傳來了鬨堂大笑,恨不得立刻把旁邊的中醫界前輩都踩在腳底下。
只見臺上的鵝黃旗袍少女,淡定的道。
“閉嘴。”
明明聲音不太大,卻聽着很是響亮。
內外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少女的臉容格外嚴肅,甚至帶着一點冷漠。
她神色波瀾不驚的道。
“今天,我站在這裏,你們分了兩個病人,生的一個病,既然我選擇了用西醫方法救人,就是因爲西醫的方法更快,但是不代表我用中醫方法無法救他。這樣罷。作爲西醫代表的顧醫生就站在旁邊看着,兩個人我全都要救。一個用你們西醫的方法,一個用中醫的方式,如何”
此話一出,顧長風的眉頭一下子擰的死緊。
這算什麼。
瞬間下面的討論聲也巨大無比。
“哈一個剛入門三個月的小姑娘,你獅子大開口的說這些話,要是等會把病人弄死了,你知道要怎麼賠嗎”
就是就是。
這樣子信口開河。
“不說你丫的才學習中醫三個月,你丫的學習了西醫多久啊,就在這裏瞎吹。你看看爲什麼天上有個牛在飛,大概是因爲地上有個你在吹吧”
少女矜貴優雅的眉眼中,帶着強大的氣場,自然流露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態勢,她雙眸閃爍着一股股逼人的精光,眸色極深的道。
“如果死了,我就要酆都鬼城親自奪回他的魂魄不行嗎”
那帶着一絲絲狂傲的囂張狂佞口吻,讓人簡直想把她拖下來暴打一頓,但同時又在暗歎這個丫頭哪來的,說話怎麼如此的不怕死
“你吹又在吹。”
顧長風看了一眼病人痛苦的狀態,道:“全都閉嘴,讓她先救人。”
準備用言語弄死白未央的西醫界人物,在顧長風的話下,立刻噤聲了。
下一秒,卻全都用一副憤憤的眼神瞪着白未央,恨不能將她給瞪出一個窟窿。
顧長風可不想病人出什麼狀況,主動的道:“你要不要幫忙。”
“不用,要是我救不了他,你再進來收尾,那時候,我自己認輸。”驕傲的少女,昂着脖子,渾身透着強大到讓人歎服的自信。
顧長風呆了呆。
然後看着少女帶着兩個病人進入了手術室。
進入前。
顧長風指着那個玻璃。
“這裏是一個玻璃透明的手術室,外面的觀衆可以看到你的一切操作。”
白未央淡笑不羈的眨眨眼。
並未放在心上。
司會緊張兮兮的看了一眼顧長風,顧長風笑眯眯的道。
“咱們看着就行。”
司會:
真的只是看着嗎
要是治死了怎麼辦
顧長風就跟所有中醫西醫的人一樣,坐在內場觀看着手術室內的情況,儘管能看到,手術室內是個高度隔絕的空間,所以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一會兒問問小護士這,一會問問那,儼然就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樣子。
臺下的衆人全都想着。
我的媽呀。
這回慘了。
要玩脫了。
肯定要把人給治死了。
中醫界這邊也是一臉烏黑,都用埋怨的眼神無比幽怨的望着柳爺爺,柳爺爺乾笑幾聲,心中叫苦不迭,央央啊,你要是對西醫沒自信,就別擅自的決定這麼治啊。你沒有以前的記憶,難道要憑藉着臨陣磨槍,看了幾天書,在毫無臨牀基礎上,就要給人做手術嗎
柳爺爺已經可以想象得到,等會要是把人給玩死了。
他們中醫界要迎來怎樣的滅頂之災了。
衆人看着少女在手術室內墨跡了二分鐘,然後動作麻利的給人上麻醉,之後手術刀在她掌心,跟蝴蝶刀似的,轉了兩圈。
隨意乾淨的動作讓人看的是驚豔不已。
“她真的是第一次用手術刀嗎”
“天哪,怎麼那麼熟練啊。”
跟剛纔那個鄉巴佬進城的樣子完全是兩回事。
讓人喫驚不已。
顧長風也不由得眼神陰幽起來,想到了封頌桀的那封報告。
暗自呢喃着。
“白未央啊,你真的只是一個藥王村的小姑娘嗎”
當少女準確無誤的劃開病人的肚皮,給病人割了闌尾後,又迅速的縫合着傷口,手法格外的準確流利。
“真是不可思議,她用起手術刀來那麼嫺熟嗎”
“還有那種縫線的手法,真是流暢啊。”
整個手術過程內,儘管偶爾不知道什麼藥在哪放着,似乎很生疏,但是她做手術的流程絕對是準確無誤並且毫無瑕疵,直到手術結束,大家放下了心內的大石頭。
然後病人舒服的睡着了。
白未央摘下口罩,脫掉白大褂,十分淡定的走出來。
其實這只是一個小手術罷了。
白未央輕吁了一口氣。
內場,西醫界有人悄聲的問柳爺爺。
“這位前輩,她真的是第一次接觸西醫嗎”
有人立刻打岔道:“等等,你問錯了,應該問的是她真的入門中醫三個月嗎難道她之前是西醫界的大佬嗎可是都沒聽過她的名字啊。”
柳爺爺只是笑了笑,不知道怎麼回答。
如果告訴西醫界的朋友,我們家這位小天才,只是臨陣磨槍在飯店房間看了幾天書,今兒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給人做手術,會不會打擊這些小年輕的做人自信啊。
柳爺爺想了想,終於決定算了。
外場的觀衆席。
沈婉靜見到白未央走出來,瘋狂的搖旗吶喊道。
“白未央最棒”
其他人:
喂喂喂,小姐姐,你沒看到你男人那發黑恐怖的臉色嗎
您今天到底是給誰加油的啊喂。
你好歹給顧醫生加油一把啊
真是囧。
白未央然後看着另外一個還在嗚呼哀哉的病人,十分冷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