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莫二分鐘,小呆才緩過神,小口小口的喘着氣,小心翼翼的看着月光,一溜煙的落在白未央的手掌,有些尋求保護的說道:“我說錯話了,被規則懲罰了一下。”
天道無情。
白未央:“”
頓了頓,問道:“九爺到底是什麼等級的仙。”
小呆說道:“能借用天下一切靈氣,能施展任何法術,你說,他是什麼等級呢”它作爲一個看門樹,可不敢擅自揣測那個人的身份。
白未央皺着眉思考。
“你知道嗎”小呆用有點神祕的口吻道:“我在明月宮,聽白袍尊者說過一件往事。跟九爺有關。”
白未央挑眉。
小呆聲音很小的說道:“徐九十一歲那年,和張桐歌去法蘭西留學之前,春節期間,去青海那邊的老舅家探親。消失了整整一個月後才露面。對外說是山中迷路了,實際是誤闖了明月宮。”
白未央訝異:“”
小呆道:“也不算是誤闖,這就是命數。他去明月宮後,見到了白袍尊者,白袍尊者一眼就看穿他的身份。然後將所知告訴他。”
白未央想了想:“照你這麼說,他也是帶着任務下來的”
“這個,白袍尊者咕噥過一句,說是小九太厲害,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他這種身份的人會出現在塵俗內。”
小呆說完,默默心想,看九爺這麼多年,沒什麼動靜,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小呆忽然眼神格外警醒的望着白未央,一片啞然。
爲什麼九爺這樣的人會喜歡主人呢
難道說冥冥中九爺的存在應該跟主人有關畢竟,冥冥中早有註定,只是你我不知道而已。
這話,小呆無法對主人說出口。
因爲太震撼了。
他忽然有個恐怖的想法,如果九爺註定和白未央有緣分,便註定糾纏一生。那若是二人成婚了,算不算緣分盡了
盡了之後又會怎樣呢
“你忽然怎麼不動了。又被懲罰了”白未央捏了捏小呆的觸鬚。
小呆笑了笑:“主人,如果說徐九是那種等級無法想象的上位者,如果註定和你有緣,你和他會成親試試嗎”
“啊”
白未央有些錯愕。
哪知道小呆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我其實我暫時可不想再考慮什麼和誰結婚的問題了。結婚這種事太複雜了。好麻煩。”白未央懶懶的擺擺手。
秋日夜晚。
冷風徐徐的掃在她的身體上,不過有了仙靈樹和小呆,她又恢復了以前那種不怕冷的體質,還覺得這種溫度特舒服呢。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
“那你說他那麼牛逼,是不是什麼都不怕啊”白未央閒的沒事問道。
“怎麼可能不怕,怕刀怕劍怕槍,怕一切物理攻擊。”小呆認真的道。
“這話好像他說過。”恩似乎真說過。
小呆道:“因爲是人類肉身,還不能像是你一樣能修煉,最多將身體鍛鍊的強壯一些”
白未央腦中閃過最初在南安軍校樹林中打九爺那一次,“啊,怪不得他說過,用法術打他毫無作用,但是普通人要是不帶一絲法力的打他一頓,他會受傷。”
“對啊,只是一具普通肉身你還真以爲能抗子彈呢”小呆汗顏。
遇到雙方都是修行者,他反倒是毫無懼意,“那除了刀槍劍戟,他會中毒嗎”
“會啊”小呆道。
“喝酒會醉”白未央又問。
小呆言之鑿鑿的道:“肯定會。除非他藉助那把降魔尺,借用靈氣施展神通將酒意逼出去,否則就是個普通人。”
好一個普通人啊,面對修行者他是最強,但是生活中普通,白未央不禁失笑:“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九爺弱點還蠻多的啊。”
“你可別告訴別人啊。”
“他還蠻可愛的嘛。”
“你說他可愛天哪這話可別當他的面說肯定會被打成肉餅的。”
“哈哈哈。”
一直在房頂呆到了大半夜,白未央纔下去休息,早上起來了一個大早,照舊去柳爺爺那裏給大家看病,村裏的人聽說白未央贏了西醫界的人,已經全都很放心的讓她看病了。
柳爺爺坐在旁邊弄藥草,一邊注視着少女平靜到雲淡風輕的臉,格外的糾結,心想,她真的不打算告訴村裏的大家嗎
既然白未央不打算說。他也不能說出去。
就這樣,三天的時間跟以前一樣。沒什麼區別。
只有張嬸一直呆在家裏似乎沉思着什麼。
街坊鄰居問張嬸,你爲什麼不出去,張嬸只是笑着搖搖頭。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白未央早上起來,她沒什麼東西可收拾,換洗衣物全都放在空間戒指內了。
張嬸一如往常,早早的做了早飯,兩個人坐在院中喫飯。
喫完飯,白未央說:“今天我去洗碗罷。”
張嬸說好。
等白未央洗碗結束後,白未央看到張嬸已經將重要物品收拾了一個大包袱內。提着包袱走在了她面前。
“走吧。”
“好。”
白未央笑了。
於是扶着張嬸先上車,張嬸坐在副駕駛座,嚇得一動不敢動。
她只是個農村婦人,大字都不認識一個。
更別說接觸這種洋玩意兒
直到白未央上車,張嬸才緊張兮兮的問:“我們不和村裏的大家告別嗎”
“我會到村長家說一說。”
白未央直接將這輛小卡車開到了村長家門口。
然後讓張嬸一個人呆在車上,她跳下車,進入村長家,張嬸依然像個化石似的坐在那裏,旋即五分鐘的時間,白未央走出來,村長和媳婦兒在後面跟着。
白未央哈哈笑着給村長打了一個招呼。
說有空再回來看大家。
村長愣愣的擺擺手,看着少女上車,利落的掉頭離開。
村長和媳婦兒站在那裏,一直矗立成了一尊化石。
“你說,她剛纔說,自己是江城那個小仙女”
“應該是吧。”
“可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怪不得小未央那麼厲害。”
“她還說,要把張嬸也接到城裏去住。”
“可不,我剛纔看到副駕駛座好像就坐的是張嬸啊”
伴着清晨的朝霞和徐徐秋風,開着車窗,少女戴着一個大墨鏡,載着張嬸,朝着江城駛去。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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