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賭桌上就沒有輸過一次。”
“你肯定是出千了。”
有一個人開始說之後,然後很多人都開始咒罵道。
張嬸氣不過。
正要反擊。
少年卻擡起手,眼神波瀾不驚的像是野外的孤狼,“你要是能在我身上找出一隻千來,我就給各位跪下謝罪,如何”
那種冷靜讓人膽戰心驚。
開始有人替少年說話。
“我們一直在這裏看着呢,他根本沒有出千”
“對啊,賭場不要輸不起”
“人家說不定就是運氣好呢。”
運氣好孫先生眼皮直跳,要是讓他這麼贏下去,賭場今晚的營業額就是零蛋了。
恐怕還要倒找。
孫先生給荷官示意下,好好搖。
荷官點頭。
畢竟是專業訓練過的,他知道有一部分天才能聽懂骰盅的聲音,從而判斷骰子的點數。
因此,荷官這次謹慎的搖出了一個點數,只見那少年看也沒看,就把所有的籌碼都放到了莊家那裏。
然後衝他笑了笑。
荷官當時心想,你是魔鬼嗎
一個小時後,這個賭桌圍了幾十個人看熱鬧,已經不是玩家的戰爭了,變成了少年和荷官的戰爭,不管荷官如何搖,有兩次,少年都沒聽骰盅的聲音,直接懶洋洋的和旁邊的婦人說話,隨便下注,還是贏了。
賭場的人已經無語了。
孫先生心中在滴血啊,不斷的祈禱着,魔鬼啊,你贏夠了就趕緊走罷
終於,老天爺像是聽到了孫先生和荷官內心的聲音了。
在贏了十萬大洋後,少年笑眯眯的抱起全部的籌碼去兌換處了
身後留下了一堆目瞪口呆的人。
“哇塞,直接贏走了十萬大洋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兌換處的少年淡笑着,一臉的氣定神閒:“給我換成大洋。謝謝。”
十萬大洋這是要用個大箱子裝啊,賭場特地給了一個堅固的小鐵箱。
賭場的人心想,這挺重的。
怎麼帶回去啊。
沒想到少年輕鬆的拎起箱子,打開後取出了幾個大洋給兌換處的人。
笑着說。
“見者有份。今兒這是給各位的彩頭。”
旋即就帶着身後的婦人離開了玫瑰俱樂部的地下賭場。
走出俱樂部的一剎那,嗅着夜晚清涼的空氣,張嬸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悄悄地問白未央:“咱們贏這麼多,會不會被打一頓啊。”
她雖然不懂賭場的規矩,但剛纔被那麼多人圍觀着,也知道央央怕是贏得太多了。
白未央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淡定的帶着張嬸走到一個小巷道內。
走到巷子中央。
白未央將箱子放在地上。
“張嬸,幫忙看着錢箱。”
“好。”
張嬸謹慎的蹲下,抱着錢箱。
眼睛瞪大,看着尾隨他們走進巷子的一堆黑衣人像是打手。
很快就圍住了白未央。
張嬸心裏很慌。
卻見少年一臉冷淡。
“各位。攔住我的去路,不是聰明人的做法哦。”
爲首的豹哥,滿臉橫肉,兇惡的道:“你一下子在我們玫瑰俱樂部贏了十萬大洋,我們家老闆說讓你留下那筆錢。”
白未央笑嘻嘻的說:“哦,開賭場的卻輸不起哦。”
豹哥聽令行事,從後腰抽出一把西瓜刀:“你這個臭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
說完提着刀就砍過來了。
差點沒把張嬸的魂兒給嚇沒了。
閉上眼睛不想看可怕的畫面。
然後耳畔只聽到白未央如風般瀟灑的聲音。
筋骨了。”
張嬸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
月光下。
身穿長衫的少年身段行雲流水,每一個動作都漂亮極了,像是專業的格鬥高手似的,在西瓜刀之間穿梭。
砰砰砰
一陣拳腳交流之後。
只有少年站在場中,其他人全都倒在地上嗚呼哀哉。
張嬸的眼睛睜大:“央央,你會不會把他們打死了。”
白未央漫不經心的走過來,拎起錢箱:“張嬸,這裏是省城,省城的人都很壞。贏了錢卻不讓咱們走。所以你以後得留心着。”
“好。”
張嬸也見識到了省城的人心險惡。
“有錢了,咱們明天去買房。”
“好。”
回到飯店時已經很晚了,張嬸打着哈欠問:“央央,這麼幹,會不會被人記恨啊。”
洗去易容的白未央,喝着清茶道:“偶爾去一次,老闆不會把我怎樣要是天天去,確實會被各方記恨的,哈哈。”還容易得罪人。
“那就好。”
這也是她不怎麼經常去賭場的原因。她不想故意去輸,但是一直贏自己感覺沒意思就算了。賭場老闆肯定會想扎小人的。
次日一早。
白未央起來了個大早,準備去和張嬸看房子,結果有人敲門,她還以爲是客房服務呢。
高興地打開門。
卻看到九爺站在門口。
她驚訝。
“你怎麼來了”
九爺:“回來了也不來找我,當我是外人嗎”
“呃這個。”昨晚不是去賭錢了麼就
張嬸昨晚根本沒睡着,起來後精神不是很好,聽到白未央和人說話聲音,走過來,一眼就看到一頭白髮的九爺:“這不是算命先生嗎你好你好。”
白未央介紹道:“這位是九爺。是我的朋友。”
九爺微微對張嬸頷首。
張嬸知道二人有話要說,先去補眠了。
白未央感覺有些尷尬,昨天回來,應該第一時間去還車子的
將九爺請進來後,坐在這套房的小客廳內,白未央泡了茶。
說道。
“車子我計劃的是今天還你。”
“我不是說車子。”
“恩”
不是說車子嗎
那說什麼
“昨晚半夜聽消息說,有人在玫瑰俱樂部地下賭場贏了一大筆錢。就知道你回來了。”
白未央覺得自己可以解釋:“我缺錢”
“爲什麼不來找我。”
“本來今天去找你的。”
白未央垂着眸,總感覺單獨和九爺坐在一起,有些緊張,還有些尷尬。
尤其聽小呆說過關於他的身份問題,就更覺得仰望大神啊。
好想做大神身上的掛件,但是又覺得以自己這種狼藉身份的人,壓根不配。
九爺說道:“爲什麼回來後住飯店,又貴又沒有我那兒方便。難道也要跟我見外嗎我之前還是你師父呢,過了半年。就把師父也忘了嗎”
白未央小聲的咕噥道:“都讓我失憶你纔不是我師父了。”
九爺:“”
默默的垂下頭。
白未央以爲他心裏在意之前,她沒生氣:“我只是覺得太麻煩你了。這種小事也麻煩你,不像是我的作風,我能搞定”
九爺:“你要是什麼都搞定了,還要我做什麼”
“”話,也不是這麼說吧。
白未央窘迫。
“央央。”
“恩”
“我在等。”
“呃”
“等風,也在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