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小臉一紅。
“嘟嘟”傾藍幾個大步傾身上前:“你醒了,身體還好嗎”
長生在傾藍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卻又因胸口的疼痛皺起了眉:“嘶”
傾藍嚇得趕緊扶着他躺回去長生捂着胸口,額頭上再次出了一層汗珠,清雅望着他:“嘟嘟,你好好歇着,這兩日工作上的安排都暫且放下,交給小逸吧。你好好陪着玄心,她這麼遠過來給你醫治,
你快好好謝謝她。”
玄心一聽,心中大急
原來長生還有重要的工作
是啊,他平日裏上午在教書,下午跟着傾慕、洛晞一起學習如何處理國事,只有每七日後的那兩天才能回來做做儲君的工作,在北月增加一些儲君該有的曝光度。
是她不懂事,怎能說出讓他陪着逛街的想法
“不”玄心幾乎沒有遲疑,立即上前一步,認真望着所有人:“我一會兒給他療完內傷就回去了
他還有正事,不要因此耽誤了
還有,我、我保證,他一會兒之後就可以徹底恢復。
不,不用一會兒,我現在就幫他徹底恢復”
玄心生怕清雅說,長生大病初癒需要調養,急忙地將所有的話說完,繞過清雅上前,坐在長生的牀邊,伸出手去,輕輕摁住了長生的胸口。
她閉着雙眼。
純粹的靈力順着掌心的紋路一點點融入長生的胸口。
長生只覺得一陣溫泉般的暖意絲絲滌盪開來,原本伴隨呼吸該有的點點疼痛,一點點如墜落的星光,再也不見。
他睜着眼睛,望着玄心急切的模樣,望着她的小臉又紅又白,望着她臉上滲出的汗珠。
忽然,他伸出手,直接覆在了玄心摁在自己胸前的小手上。
他的手很大,幾乎將她的小手包裹住。
玄心正在全神貫注,不遺餘力地幫助長生修復身體。
長生卻溫柔地說着:“玄心,差不多了,我感覺不到疼了。”
玄心並不理會。
二人的雙手交疊,又過了五六分鐘,玄心自下而上檢查了長生體內內裏,確定無誤,這才緩緩睜開眼。
她輕聲笑着:“你痊癒了。”
長生望着她,目光一片深邃。
玄心發現自己的手被他蓋住,慌亂地抽出,起身站好,望着清雅:“女帝陛下,嘟嘟的身體已經徹底康復了。”
玄心的聲音,相較於之前,帶着明顯的疲憊。
長生掀開被子,從牀上一咕嚕爬起來,氣色紅潤,動作敏捷,一看就是生龍活虎。
傾藍感激地笑了:“多謝你,玄心”
清雅瞧着,心中嘖嘖稱奇,望着玄心又道:“玄心,你果真有乃父之風”
玄心又道:“玄心已經將嘟嘟治好了,勞煩諸位幫玄心安排飛機,送”
“不必。”長生走上前,拉住玄心的手,徑直往外走:“今後我不再接觸北月的任何政務與工作安排。”
他大步往外。
玄心小跑了一步跟上,快要走出門口,玄心大急:“這怎麼行你是北月太子啊”
他帶着玄心走了。
屋子裏安靜的很。
直到一分鐘後,傾藍的手機響了,是長生髮來的短信:“我帶玄心回太子府,身體無恙,勿念。”
傾藍嘆了口氣,也轉身往外走。
清雅追上前:“sky你該給傾慕打電話,說說直升機的事情”
傾藍步履一頓,微微側目:“嗯,不過目前不到我的生辰,也不到聖誕節什麼的,總不好平白無故向兄弟開口討東西。”
清雅:“你說過”
傾藍:“我說過會討來給你,可我沒說具體時間吧”
清雅:“”
傾藍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了幾步後,人頓在廊上,他又道:“嘟嘟是我的兒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
今天的事情,雖然你不曾對他下毒、不曾對他開槍、動刀子,但是你的行爲已經深深傷害了他
你在他心上下毒、在他心上開槍、動刀子,你這是殺人不見血
雲清雅,沒有下次”
聽了傾藍如此狠戾的話,她豈會不知自己上了傾藍的當
捏緊了拳頭,她盯着傾藍的背影,卻無計可施
話說,玄心被長生一路拉着下樓。
因爲忘記帶藥箱,她催動念力,藥箱很快循着主人的氣息瞬間出現在她的肩上。
紅帽軍們看見玄心身上憑空出現的藥箱,嚇了一跳
而長生卻停下腳步,接過了她的藥箱幫她揹着,全然不去在意這個藥箱是如何憑空出現的。
玄心喘着氣,望着他:“嘟嘟,康賢王剛纔很替你擔心。”
長生交代手下去備車。
他也摸出手機給傾藍髮短信。
而後,他望着玄心,久久不語。
陽光傾灑,照的長生英俊的容顏更加明豔了幾分,就連那一雙淺棕色的眸子,也忽如深秋幽谷中的深潭,帶着清澈卻強大的吸引力,瞧得玄心挪不開眼,目不轉睛。
他就這樣看着她,不說話。
這模樣挺極端,要麼是在盤算什麼壞主意,要麼是在單純地發呆。
玄心有些懵:“嘟嘟”
“嗯。”他應了一聲,忽如衝她雅痞地笑了一下。
玄心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迅速扣住了她的纖腰,大手握着她半邊臉頰,旁若無人地印上了她的脣。
玄心瞪大眼珠
長生放開她,微笑着凝視着她:“玄心,我們在一起吧”
玄心捂着嘴巴,萌萌地眨巴着一雙大眼睛盯着他。
本該給他一巴掌。
或者老神在在地指責他,控訴他。
可是,她卻發現自己動不了,只能心砰砰跳地望着他。
長生伸出手臂,將這樣的玄心擁入懷中:“人生苦短,我這一生從未爲自己活過,我忽然想隨心地活一次。
輩分也好,質疑也好,包括日後如何向功德王解釋都好
種種的羈絆與阻力,我都不在乎了。待後日回去,我會親自向皇叔負荊請罪:寧國的皇長孫,愛上他的小姑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