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面帶凶相的惡鬼突然竄出來應道。
鬼母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芒。
……
“鬼魑。”亓曄走進前殿喚道。
趁着蕁瑤睡過去了，他要出來弄清點事情。
“屬下在。”鬼魑急忙現身。
“把凝兒扔進來。”亓曄咬牙吩咐道。
“是。”鬼魑一愣。
鬼帝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竟然讓他把凝兒‘扔’進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磨磨唧唧的，你還是不是男的了！”鬼月提溜着凝兒扔進來，衝着鬼魑嘲諷。
“我……”鬼魑轉眼就憋紅了臉。
凝兒被扔在地上，本就受了重傷的她被這一摔差點摔吐血。
“你這歹毒的女人，不僅毀了她的臉，竟然還敢在指甲裏淬毒！”亓曄大步走上前，一腳踢翻凝兒。
“曄郎，爲什麼她都那麼醜了你還要喜歡她，我到底哪裏不好了。我知道你是忘了我，我們可以一起慢慢回憶啊。
如果你不想找回記憶的話也可以，我們重新開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重新待在你身邊與你長相廝守好不好。”凝兒吐出一口血，卻仍舊拽着亓曄的褲腿乞求道。
“你永遠都比不上她，光善良這一點，你就比不上她！”亓曄一腳甩開她，嫌惡的瞥了她一眼。
“曄郎，曾經的我也是那麼善良，我連一隻螞蟻都不忍心踩死啊……我是因爲愛你啊，不然我也不會變成這般模樣。
“她不會！她永遠不會像你這樣歹毒心腸。”亓曄信誓旦旦的說。
在他心裏，蕁瑤是最善良的，寧可毀了自己的臉獨自離開，也不告訴他讓他去解決凝兒。
“曄郎，你錯了，你不瞭解女人，女人的嫉妒心是你無法想象的。如果出現了第二個蕁瑤介入你們之間，蕁瑤一定會像我此刻一般，屆時，你還會愛她嗎？”凝兒使勁搖搖頭。
“即便她真的因爲別的女人而做了壞事，那也是因爲她愛我，我只會更加愛她珍惜她，不讓她因爲別的女人而變壞。”
凝兒笑了，流着血淚笑了，她感覺自己的心也在滴血。
原來曄郎什麼道理都懂，只是不喜歡她而已。
她不論做什麼事，在曄郎眼裏都是錯的，都是歹毒的，但是蕁瑤不論做什麼事，在曄郎眼裏都是對的，都是因爲愛他才做的。
這就是她和蕁瑤之間的差距，也是她輸得一敗塗地的根源——曄郎愛她，不愛自己。
凝兒啊凝兒，這就是你等待了一千年的結果，你甘心嗎？凝兒自嘲的想着。
不，她不甘心！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凝兒心中的嫉妒在瘋長。
“言歸正傳，你毀了她的臉，就要付出代價。”亓曄抿了抿脣，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