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她做事還需要別人來指手畫腳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
不知道過了多久,水沁兒終於在鬼月的磨嘰中熬好了藥。
“可以了吧?”
“嗯,總算熬好了,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去把藥端給主子。”
“哼!”水沁兒冷哼一聲,趁着鬼月轉身的時候用指甲颳了下熬藥的爐子,然後一步三搖的走了。
鬼月看着水沁兒的背影,然後去端藥。
當她看到爐壁上的紅色粉末時,鬼月勾了勾脣角。
看吧,她就說水沁兒熬的藥主子沒法喝,水沁兒辛苦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動手腳呢。
她端起藥爐子,然後一鬆手,“啪”的一聲,藥爐子摔得四分五裂,藥汁四濺。
已經走出去的水沁兒聽到這聲響,身形頓了一下,連忙轉過頭看向鬼月。
當她看到她辛辛苦苦熬的藥灑了一地的時候,她簡直要殺了鬼月。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太燙了,我沒拿住。”鬼月不好意思的衝着水沁兒笑笑。
不過這笑容裏有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哼!”水沁兒狠狠一甩袖子,轉身就離開了。
鬼月無所謂的的笑笑,轉身重新取了藥爐子,然後開始熬藥。
她一開始拿給水沁兒的那些藥材都是對主子的傷沒什麼用的,而且也不是特別珍貴的藥材。
因爲她猜到了水沁兒會動手腳,所以她纔不會拿有用的藥材給水沁兒作弄,那不是浪費麼!
鬼月很快就又熬好了藥,把藥倒在杯子裏,然後端到幽冥殿去。
當她走進幽冥殿的時候,主子還沒醒。
鬼帝披着黑色骷髏的披風站在牀榻前守着主子。
“鬼帝,藥熬好了。”鬼月端着藥走過來。
“放那就行,你下去吧。”亓曄頭也不回的說道。
“是。”鬼月把藥放在桌子上,退了出去。
很明顯,鬼帝這是要和主子獨處,她當然要識趣的給他們留出來空間。
而且,主子會放血這事,鬼帝沒找她算賬已經很不錯了。
如果不是她告訴主子,她的血可以救鬼帝,主子也不會傷害自己,結果弄成如今這副模樣。
……
鬼月走出去沒多久,我就醒了。
感覺到身前有一道視線注視着我,我不禁睫毛微微顫了顫。
我能肯定,是亓曄在注視着我。
“死女人,你還想裝睡多久。”亓曄冷冷的說道。
“哪有啊,我纔剛剛醒過來好不好……”我撇撇嘴,不情願的睜開眼睛。
還不等我完全適應室內的光線,一隻冰涼的大手就伸了過來。
“誰允許你自己傷害自己的?”亓曄不明分說的上來就掐住我的脖子。
“咳咳……”這是要幹嘛,是不是看我放血沒死成,現在來補一爪子。
“你輕點啊,咳咳,疼……”我不禁伸手去扯他的手。
他是真的想要掐死我啊,用這麼大的力氣。
聽到我的咳嗽聲,亓曄才放緩了力道。
“你還知道疼,傷害自己的時候怎麼不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