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剃刀”正在跟姜明哲說着有關於張檢察長的信息。
“而且,這位張檢察長還辦過一件大事。”“剃刀”語氣十分嚴重的道。
“什麼事”姜明哲對“剃刀”的語氣很有興趣。
語畢,“剃刀”緩緩說道:“這個張勝賢,跟之前金吉河支持的黨派代表曾經有很密切的聯繫,聽說,是幫他們解決過不少疑難問題,也收到了不少的黑色收入,賬單和證據,我待會用曙光傳到你的手機上,你跟他交流的時候,心裏也好有個數。”
“恩這太好了,有了這些,我肯定更加有底氣了。”姜明哲笑着說道。
“而且,曙光最近還調查得知,鄭成龍最近和張勝賢走得近,似乎有些古怪,他最近總和檢方的人在一起,時不時的請他們喫飯,而且都是在很有檔次的酒店喫飯,消費和預定的記錄都查得到,離今天最近的預定日期在22號。”
“22號後天”姜明哲問道:“確定是鄭成龍的局”
“對,之前的很多次都是以鄭成龍的祕書的名義約的局,但是這一次是鄭成龍親自約的局,地點在羅伊薩爾酒店。”“剃刀”說道:“看來應該是大事。”
“恩”姜明哲點了點頭。
“你想怎麼樣”“剃刀”問道。
“不知道,沒確定的計劃,我先找張勝賢問清楚今天的事再做定奪不遲。”姜明哲道。
“行吧”“剃刀”舒了口氣道:“不過你想清楚,如果真的是鄭成龍親自出席,恐怕警衛不會少了,這些人八成都認識你,你需要做好準備。”
“放心,我有數。”姜明哲點點頭道。
“需要我的時候提前說一聲。”“剃刀”語重心長的道。
“暫時不需要。”姜明哲道。
“那你自己小心。”“剃刀”提醒道:“有什麼情況趕緊通知川島。”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姜明哲不由得有種感覺,時間越過越久,“剃刀”似乎真的把自己當成是自家人,他說話的語氣完全不是跟首領說話,而是在跟兒子講話一般真切。
不過,或許這就是崔泰勇看上姜明哲的理由吧
然而,正在姜明哲回味“剃刀”的話的時候,屋子裏,so的情況卻一直處在水深火熱裏。
“來,先不談那些沒用的,來,服務員,先倒酒,倒酒。”
“我對不起,我不喝酒的。”
“誒。”張勝賢一副不悅的語氣道:“今天的氣氛這麼好,怎麼能不喝一點呢來,倒上。”
話音剛落,服務員看着so不情願的眼神,還沒把so的被子裏倒上紅酒,門就再次被打開。
“張檢察長,這就是您不對了,人家女孩子不樂意喝,就別逼着人家喝酒嘛,您要是實在不高興,我來替她喝啊。”
“你誰啊,說話陰陽怪氣”
話還沒說完,張勝賢就看清了姜明哲的面孔。
“怎麼我嚇着你了”姜明哲眼神凌厲的看着張勝賢道:“金吉河都嚇不到你,憑什麼一個小小的我就能嚇到你怎麼你們檢察院因爲沒法把我關押起來正沒招呢,現在我自己送上門來,豈不是正中你的下懷”
“你你想怎麼樣”張勝賢驚慌失措道:“我告訴你我真把你抓起來”
“好啊,你把我抓起來,正好我去你們檢察院聊一聊你收受賄賂的事,哎,恰巧,我還認識幾個媒體朋友,你說,這些證據,往網上這麼一放你們檢察院,還辦的辦不下去了”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賄賂什麼收受你不要血口噴人”
此時,當張勝賢看到姜明哲的一字一句的說出自己的軟肋,加之看到姜明哲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走來的時候,不由得心裏一緊,腿上一軟。
“你你別過來我我是檢察長”
“那你想怎麼樣”張勝賢歇斯底里的喊叫起來。
而姜明哲卻依然是那副表情,腳步卻朝着張勝賢越走越近。
“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姜明哲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今後啊,少打我的人的主意。”
“你的什麼你的哦你說全小姐啊好好好,我保證,我保證。”見姜明哲沒有要自己好歹的意思,只是提到so,張勝賢自然是陪着笑,加之姜明哲氣勢如虹,事實上本就沒什麼底氣的自己倒是就這姜明哲給的臺階往下走了一步,好借勢脫身。
“你答應的倒是挺利索的,但是今天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姜明哲搬出椅子坐在了張勝賢的旁邊道:“就算我不把你這些證據爆出來,你這個檢察長私下裏接觸娛樂明星,這樣的消息傳出去,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消息吧”
“那你想怎麼樣”看似姜明哲的話是觸動了張勝賢的核心利益,張勝賢立馬嚴肅起來道:“我告訴你啊今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我是清白的”
“呵無風不起浪這種事不是你們檢察院最會做的事嗎無端抹黑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強調清白二字你是清白的那誰來還我清白呢誰來還我父母的清白”姜明哲激動的怒吼道:“金永仁策劃讓飛機失事的之後誰去調查過他你去過嗎你們檢察院誰去過”
“”張勝賢看着姜明哲凌厲的眼神,不由得忍了慫。
“所以,這件事還得由我親自去做,去代替你們這些烏合之衆去調查這樁陰謀。”姜明哲說着,拉出了椅子坐在了張勝賢的身邊,拍了拍張勝賢的肩膀道:“你放心,我沒有讓你去做多麼難的事,只要你答應幫我,你那些收受好處的事情我保準不往外曝。”
“好好好你說,只要你能說得出,我一定做得到。”張勝賢慌張的答應着。
“那你聽好了。”姜明哲道:“最近,你和鄭成龍走的很近,肯定知道他的一些不爲人知的計劃吧比如針對誰的,聽說過兩天,他還會找你一起喫飯,因爲什麼”
“哦這個啊,這個”張勝賢聽罷,面露難色。
“怎麼剛答應了我,又不肯說了”姜明哲道。
“不是,不是不肯說。”張勝賢道:“是總統閣下不讓我說。”
“那好,不讓你說。”姜明哲笑了笑道:“反正地點和時間我都能查得到,到時候我自己去問問他就行了,只不過你的事,我就沒法替你保密了,你以後可能連街都上不了了,堂堂著名檢察長收受鉅額賄賂,怕是要把牢底坐穿吧。”
“不是不是我說我說”張勝賢最終還是抵不過姜明哲給的壓力,脫口而出道:“是爲了跟金永仁先生調查關於你的事。”
“跟他調查我的事”姜明哲的神情立馬嚴肅了起來,眯着眼睛問道:“調查我什麼難道鄭成龍對我還不死心”
“豈止是他,就連夫人也想盡辦法想要除掉你。”張勝賢道:“總統閣下見我的時候,夫人也在場,他們的口風出奇的一致,語氣裏全都是要除掉你的色彩。”
“金美妍”姜明哲心道:“果然還是在打我的主意,看來美國方面的保護並不是萬全之策。”
轉過頭來,姜明哲又問道:“他有沒有跟你說過要你跟金永仁具體問什麼”
“這倒是沒有隻是約好了地點和時間。”
姜明哲點點頭,隨即對身後的so道:“該說的都說完了,你沒事吧”
so表情難堪的搖搖頭道:“只是還沒有動手動腳。”
“他不敢,他要是敢,我剁了他的手。”姜明哲一邊說,一邊惡狠狠的看向張勝賢,說道:“如果還有下次,我要了你的命”
“是是是,再也不敢了”張勝賢嚇得臉都綠了,根本不敢再說什麼。
“我們走。”
姜明哲說着,拉過了so的手往外走,只留下屋子裏茫然若失的張勝賢。
良久,服務生才端着菜進屋,看着屋子裏僅剩的一個人,呆呼呼的問道:“那個先生,您的菜”
“不要了不要了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