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完這席話之後,金永仁便吩咐雪炫推着自己離開了。
而屋子裏,姜明哲幾人也相視一笑,心中的一個心結,似乎也已然解開了。
紐約的夜晚。
自由女神像之下。
一個消瘦的老頭坐在輪椅上,身後,是滿面憂傷的少女。
金永仁的目光深邃,盯着遠方的燈火出神。
良久,金永仁纔開口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雪炫心知肚明,金永仁說的是姜明哲。
“他”雪炫摸了摸眼角的淚,微微開口道:“是個好人。”
“好人”金永仁笑了笑,說道:“我以前總以爲他是個喜歡跟我對着幹的混小子,我之所以覺得他是混小子,是因爲他一直在擾亂我,他一直有一個很天真的夢,我看得出,從他開始搞慈善基金就看得出,他的夢是爲了整個國家,我一直以爲這種夢是最天真的夢,卻沒想到其實我自己的夢也是這樣,只不過我的夢跟他的夢,方向一直是相反的,我一直以爲他的方向是錯的,看來我纔是那個錯的人。”
“爸”雪炫輕聲道:“其實我一直夢想有這麼一天,而我爲什麼會夢想有這麼一天,就是姜明哲給了我這個希望,他不惜性命的救你,其實不只是爲了我,或許他自己不說,卻依然有另一個含義,就是讓你自己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現在終於成功了,我想您不用這麼累了,他也不會再這麼累了吧。”
“是啊”金永仁道:“其實我都已經想好了,我的罪,這輩子是還不完了,下輩子,我可能也不配做人了吧,我想把我的資產,全都捐給基金會,了表我的善心吧雖然我已經被定義成一個惡人了,不過說真的,對於他們,一句對不起能夠還得清我對他們的債,可對你我想一句對不起可能太輕了,從你小時候,我便沒有注意過你的感受,現在想說對不起,你應該也覺得我太矯情了,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能長這麼大,遇到個好人”
“爸”
話音剛落,雪炫再也忍受不了奪眶而出的淚水,撲進了金永仁的懷裏。
而這一聲“爸爸”可能不會是雪炫最後一次叫,但這絕對是雪炫第一次帶着如此深厚親情的叫金永仁爸爸。
三個月後,清潭洞的酒吧裏
再次看到樸宰範如曾經一樣在燈紅酒綠中尋找着靈感,可姜明哲卻已經不是當年的樣子了。
不過,兩人的友情,卻是依舊。
“你t鴿了我太久了吧”
看到姜明哲從過道里走到吧檯,樸宰範不禁快步迎了上去。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姜明哲擁過樸宰範,一起坐在吧檯上。
“看來過得不錯嘛,當了大老闆感覺就是不一樣了。”樸宰範笑着遞給姜明哲一瓶啤酒,說道:“想當年你還是個小混混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你看看你現在,又是基金會名譽董事長,又是集團名譽董事長”
“得了吧,沒一個有實際權力的。”姜明哲道:“本來就是一個混混出去的,現在可倒好,繞了一圈,現在又變成一個混混了,誰像你啊,唱片公司大老闆,名聲享譽全球,聽說你跟美國hiphop圈接上頭了”
“還不是因爲你們慈善演唱會去美國,我纔有機會認識唱片公司的老闆。”樸宰範道:“要不然我也沒什麼機會,承蒙老闆賞識,我才能進的去圈子。”
“到我了”
“什麼到你”
“到我表演了呀~”
原來,dj在等待的一切就緒,指的就是樸宰範。
說着,樸宰範離開吧檯,跳上舞臺,場下立刻發出一陣陣尖叫。
“wooooooooooo~樸宰範樸宰範”
“r~u~readyke~so~noice”
聲音落下,又是一陣尖叫和歡呼。
隨即,音樂響起,high爆的音樂點燃了整間酒吧。
“彼此都固執已見而怒吼
但也不聽對方在講什麼
你冷我熱
但是一方若要離去
另一方又會哀求挽留
有段時間
彼此憎恨對方
但是隻要一個吻
就又會陷入愛河
baby~its~so~crazy~crazy~frobreak~up~to~ke~up
出爾反爾就像過山車
起起伏伏我要的是安定
baby~we~need~a~trono
你快我慢
節奏不對寶貝
trono~凌亂好凌亂
我們每天都好凌亂baby~”
半年的時間,從初春到
初秋,從一個蕭瑟到另一個蕭瑟,能讓人度過很多,學到很多。
半年的時間裏,樸宰範已然成了國內最火的歌手。
而同樣是在這半年的時間裏,有一天,姜明哲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來自so。
“喂最近怎麼樣忙嗎也不聯繫我。”
“當然忙啊”
“是嗎”
誠然,姜明哲不知道這段時間so的身邊發生了什麼。
半年前,因爲沒有擺平張勝賢的案子,jyp出現了極大的危急,so也被迫從jyp離開。不過好在有雪炫的幫忙,so不至於落魄,但她卻跟雪炫提出不需要什麼人幫她,而是自己闖蕩娛樂圈。起初,雪炫問她爲什麼,明明可以得到國內最好的團隊,她卻想自己起爐竈。而雪炫得到的回答是,so想要自己闖一闖娛樂圈。
於是就這樣,nfc公司旗下的第一個獨立工作室,就這麼成立了。所有的經紀人,化妝師,造型師,都是so花自己的錢請來的。只不過,起初,so可沒有現在這麼好的資源,甚至連裝衣服的箱子都要自己拎。
“聽雪炫姐姐說你前一陣子受了傷,就像問問你傷好的怎麼樣。”
“大姐這都半年過去了好嗎”姜明哲苦澀的笑道:“虧你現在想起來問候我。”
“我不是忙嗎忙的連覺都顧不上睡,哪有功夫給你打電話啊。”so笑道:“不過,聽你的語氣,看來你的傷好的是差不多了。”
“早就好了。”姜明哲道。
“啊,對了,金永仁也伏法了,總統的事件也被調查清楚了,政府也給國民道歉了,不知怎麼的,好像大家的臉色都笑的特別的燦爛,你的心情一定也不錯吧。”
so自然是知道的,這些事情發生的緣由,當然是因爲姜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