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邪炎卻突然趨近她的身體,盯着她插了衛生紙的鼻孔,像逗貓似得,用食指搔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
“小喵,你在期待什麼”
夏純一臉的黑線,拍掉他的手,怨懟的吼了一聲。
“我在期待長針眼”
說完這句話,夏純生氣的走到垃圾桶前,用手指按住沒出血的鼻孔,大力的哼了一聲,衛生紙以一種漂亮的弧線掉了下去。
轉身,夏純躺在被窩裏,翻身睡覺。
蕭邪炎凝視了一眼後,嘴角牽起一抹弧度,走進了浴室。
站在花灑前,蕭邪炎閉上了眼睛,冰涼的水流噴灑出來,順着剝削的短髮,澆在他完美的身材上。
這麼多年,他習慣用冷水洗澡,就是不想忘記當年發生的蝕骨仇恨。
良久,蕭邪炎睜開的邪氣的雙眼,濃重的殺氣,悄然地隱藏在了眸底。
將水閥按死,蕭邪炎穿上睡衣,走了出去。
出來後,他看到夏純躺在地板上,輕闔的睡眸帶着一抹沉靜,發出輕微的鼾聲,他扯了一下脣角,走到她身邊,惡趣味的在她臉上輕捏一下。
可一夜過去,夏純的腦子裏總是在做夢。
一個夢做完了,緊接着,另一個夢又來了。
她夢到了小時候,她出車禍,老媽爲了救她,卡在了車裏出不來。
眼看着油箱泄露,馬上就要引起爆炸,警察卻將她帶離了現場。
她不想讓老媽死,就拼命的咬着警察的胳膊,嗓子都快哭啞了,她只不過是想過去,陪着老媽啊。
可當她跑了兩步後,老媽也看見了她,那雙流淚的眼睛,瞬間變得慍怒,立即喝止住她。
“小純,別過來”
夏純知道,老媽也許就要死了,只要爆炸聲起,老媽就會被炸的屍骨無存。
她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媽,你努力爬出來好不好小純不想變成沒媽的孩子”
她看到,老媽的眼淚流的比她更兇。
她留在這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是,小純,無論怎麼樣,你都要好好活着,只要你不斷的強大,別人纔不可能欺負你,聽見了沒有
夏純重重地點下頭。
突然,爆炸聲不絕於耳,一股強大的熱量撲面而來,警察將夏純護在懷裏趴下。
就像是缺水的魚一樣,夏純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猛然從牀上坐起來。
她目光首先觸及到的就是蕭邪炎,這個傢伙正在睡覺。
不得不說,他就連睡覺的樣子都帶着一種勾人心魄的魅力。
夏純心煩的搔了搔頭髮,看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才5點多,天色剛矇矇亮。
她是睡不着了,乾脆整理了一下地板上的被褥,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來到大門外,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與此同時,蕭邪炎也睜開了雙眼,望着窗口,夏純似乎在做早操,用力的甩甩胳膊腿。
他換好衣服,推開門板出去後,先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坐在沙發上,細品一口後,魅惑的輕扯脣角,聲音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