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們現在是敵對的關係,毒蠍真的很想把她帶上牀,嚐嚐這個彪悍的女人是什麼味道的。
這麼想着,毒蠍的喉結上下滾了一下,眼裏閃過一抹火熱,嘲弄的嗤之以鼻。
“留活口。”
然而,就在他轉身之際,背後傳來了赤木野聲音,似笑非笑的,充滿了調戲的語氣。
“毒蠍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兒啊”
毒蠍的腳步頓停,驚駭的轉過頭,看見那一幕的景象,足以讓他的頭皮發麻。
他叫來的幾十個兄弟,全部都橫在了地上,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斷了腿。
他們屍堆成山,血流了一地,這種場面,就和修羅地獄一樣,要多殘忍就有多殘忍。
但最恐怖的,是赤木野的手上,居然抓着一個小弟的人頭,她的臉上幾乎被一條條的血污侵染着,身上亦是如此。
可以肯定的是,這些血都不是她身上流出來的。
要說毒蠍,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但被一個女人震懾住,他還是頭一次。
毒蠍那雙陰鷙的瞳孔裏,第一次溢出來了害怕的色澤。
他不可能留在這裏了,不然命都不保了。
然而,就在他後退一步的時候,赤木野輕笑一聲,將她手裏的人頭,猛然地投擲了過去。
毒蠍心中一震,急忙的歪着身體躲避開。
好在,沒有傷到他。
可是,當他注意到,那顆人頭已經陷進了牆壁裏,已經深到看不見了,毒蠍的一雙腿在無意識的打顫,完全沒有了剛纔那種囂張的資本。
“你想要什麼”
赤木野拍拍手掌,想要將手中的血污除掉,因爲這味道很難聞,但最後發現無果,聳聳肩膀,只好將雙手插進兜裏。
而這時,她聽到毒蠍的問話,又恢復了那種吊兒郎當的語氣。
“本來你搶我們的地盤和生意,這個罪過說大不大,你也不至於以死賠命。不過,我們爺說了,要把你們全滅了,你懂什麼意思吧”
毒蠍瞳孔震動了一下,但臉上卻冷笑了一聲,已經擺出要戰鬥的姿勢。
“是嗎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毒蠍知道,這女人的優勢是近身肉搏,只要不靠近她,說不定就有勝利的希望。
所以,他心中早就有了一個計策。
看到毒蠍不服輸的精神,赤木野倒是雙手環臂,流氓的吹了一聲口哨。
“呦我可以理解爲,你不想舒舒服服的去送死嗎”
“想要我命的人,至今還沒從孃胎裏出生呢”
儘管毒蠍還是忌憚赤木野的力量,但他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退路。
上一秒,赤木野還笑着勾着脣角,下一秒,她的表情突然變得狠絕,帶着強烈的殺氣,凌厲的盯着毒蠍。
旁邊剛好是毒蠍剛纔坐的沙發,赤木野居然用一隻手拎了起來,像剛纔一樣,擲了過去。
毒蠍則是更快的閃身,勾起嘲諷的冷笑,從腰間掏出兩把手槍。
“女人,這一招剛纔你已經用過,對我不管用了。”
說着,他瞄準赤木野,扣動了扳機
毒蠍眼睜睜地看到,他瞄準的方向,就是赤木野。
按理說,人的速度再快,怎麼也比不過子彈快。
但是下一秒,他明明看見赤木野就在他前面,頃刻間卻不見了。
面對這種情況,毒蠍神色緊張,有些慌了,左顧右盼,連赤木野的影子都沒看到。
突然這時,他身後響起一聲女人的嬉笑。
“毒蠍大人,你在找我嗎”
毒蠍驚恐的回頭,看到赤木野微翹的嘴角,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拳頭揮向了他的肚子。
那一刻,毒蠍後退兩步,終是沒有站穩,跪了下去,痛的都快把膽汁給吐出來了。
他很清楚,這女人或許只用了三分力氣,卻差點把他揍死了。
看來他剛纔分析錯誤了。
這女人不但力量大,強項是近身肉搏,就連速度都快的嚇人。
到底夜七梟的成員們有多麼恐怖,他簡直不敢想象了。
可是,現在只要有稍微的鬆懈,毒蠍就有可能和那幾十個弟兄一樣,見了閻王。
就在赤木野一步步走過來的時候,毒蠍將嘴裏的血沫子淬掉,輕笑了一聲。
赤木野忽然站住,不明所以的問道:“你笑什麼”
毒蠍盯着她的雙眼,裏面有着一絲的挑釁:“笑你馬上就會死。”
赤木野歪着腦袋,雙拳握在一起,關節咔嘣咔嘣的,嗤笑道:“這句話,難道不是送給你的嗎”
毒蠍又咳出一口鮮血,被他用拇指狠狠地抹掉,眯起雙眼,反問一句。
“你知道蠍子是怎麼殺人的嗎尤其還是那種毒性極強的蠍子。”
赤木野看他癱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樣子,嘲弄的擡起眼睛。
“我只知道,你現在快要成爲一隻死蠍子了。”
毒蠍陰毒地笑了,忽然,他從腰間掏出一枚閃光彈,朝着赤木野扔了過去。
赤木野臉色一變,黑眸裏瞬間裏結了冰,在毒蠍將閃光彈扔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飛起一腳,就把那枚閃光彈給踢碎了。
那一瞬間,漫天刺眼的光芒,把赤木野的眼睛照的生疼。
她暗道糟糕,豎起耳朵,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就怕毒蠍趁着閃光彈的鋒芒沒有散去,來一個突然襲擊。
然而,赤木野站在原地等了兩分鐘,周圍也沒有一絲的風吹草動。
等着她張開眼睛,揮舞着手臂,煙霧散盡的時候,毒蠍早就沒了蹤影,地下只留下一攤血跡。
赤木野苦惱的走了過去,坐在了血跡旁邊,煩亂的搔了搔頭髮,嘴裏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狗尾巴草。
“哎呀哎呀這次死了死了,沒有滅乾淨,反而把毒蠍放跑了,我該怎麼和爺交代啊”
不過轉瞬間,赤木野又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灰,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只要抓住毒蠍,讓他翹了辮子,不就好了嘛”想到這裏,赤木野雙手枕於腦後,悠哉的從倉庫裏走了出去,在經過那堆死人身旁的時候,她將嘴裏的狗尾巴草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