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傳言,蕭邪炎做人張狂,做事高調,就算天王老子站在他面前,他也會把天王老子揍得像三孫子似得。
殊不知,這裏面其實有內情的啊
墨蕭記得,在他五歲之前,蕭邪炎還是一副很沉穩的性格,並不像現在這樣喜歡笑,更不似現在這樣腹黑。
直到那一年,發生了好多的事情。
因此,墨蕭趕緊讓機械裝備部調出來一臺直升飛機。
不過,就在墨蕭剛剛走出去的時候,蕭邪炎卻制止道。
“來不及了,讓赤木一起去就好了,也算是她將功補過。”
話音剛落,蕭邪炎來到了一樓客房,砰的一腳,直接把紅木門板踹個窟窿。
“起牀”
赤木野前一秒還敞着肚皮呼呼大睡,下一秒因爲震耳的踹門聲,嚇得直接從牀上掉下來了,隨即又乖乖立正站好。
不出三秒,她就打開了已經搖搖欲墜的門板,精神抖擻的問着蕭邪炎。
“爺,什麼情況”
蕭邪炎一笑,眼光卻如同利刃般鋒利。
“跟我去剁了毒蠍的腦袋”
夏純額頭上沁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原本紅潤的臉色也失去了血色,看着自己的胳膊被毒蠍打了一槍,一開始,她真的沒感覺到疼來着。
但過了五秒鐘,手臂傳來的痛感,那是真的鑽心啊。
夏純還記得小時候,老媽和她說過,要有小強精神。
無論遇到什麼困境,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她時刻謹記着這句話。
所以,在毒蠍朝着她的手臂開了一槍後,夏純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男人,並不想讓她立刻死,他在玩着貓捉老鼠的遊戲。
意識到這裏,夏純突然擡起慘白的臉,因爲胳膊受了槍傷,實在是太痛了,她不停地深呼吸,最終緩緩地問道。
“我臨死之前,你是不是該告訴我,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而且我們也沒見過,你爲什麼要殺了我”
這一次,毒蠍嘲諷地勾起脣角,也不打算隱瞞了。
他盯着夏純,如同盯着毒性極強的蠍子,在捕食着獵物,眸光頓沉,掠過一抹陰辣。
“因爲,蕭邪炎。”
夏純不是傻子,瞬間就明白過來了這男人什麼用意了。
“所以,你是他的仇家”
毒蠍哼了一聲:“可以這麼說,他端了我的老巢,還對我下了追殺令。”
夏純又接着質疑道:“這麼說,你是想殺了我,是爲了讓蕭邪炎痛苦嗎”
毒蠍笑道:“你很聰敏。”
可是,夏純卻一臉黑線,隱隱覺得蛋疼了。
“那你找錯人了吧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關係,按着他的話來說,我就是他豢養的一隻小野貓,就算你殺了我,那傢伙這麼沒心沒肺的,也和沒事人一樣。”
其實,夏純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心裏也糾結地像麻線團似得。
她從來不知道,也不沒有打聽過,自己在蕭邪炎心中是什麼地位。
就像昨天晚上,那個李總話裏的意思,女人可以有很多個,“野貓”自然也可以養很多隻。
夏純估計,應該會難受一段時間吧
畢竟,她可是爲了他死的啊。
可轉瞬間,夏純又覺得,最多就兩個星期,他最多就難受兩個星期,或許就把她給忘了。
反正她也壯烈的犧牲了,人都已經不在了,就算他再難過,她也回不來了啊。
而他又屬於那種沒心沒肺,因此夏純斷定,他也就會難受兩個星期。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就算做鬼,也會纏着蕭邪炎一輩子的。
夏純有點佩服自己了,臨死之前,居然還能這麼胡思亂想。
但毒蠍卻盯着夏純,緩緩地笑了。
“不,我沒找錯,我找的人就是你,只有你,能讓蕭邪炎痛不欲生一輩子。”
因爲手臂上的痛感又一次的傳過來,夏純咬緊了牙齒,卻沒有聽清毒蠍講了什麼。
等痛感稍微的消失了一些後,她的臉色比剛纔更加白了幾分,追問道。
“你剛剛說了啥”
毒蠍那雙陰毒的眼眸裏,突然閃過一絲瘋狂的殺人叫囂,輕蔑的嗤笑道。
“我說,你現在就可以乖乖地上路了。”
夏純的神色突然一緊,眼睛裏並沒有一絲的恐慌,在毒蠍的槍口對準她的心臟時,她抱着受傷的手臂,突然衝上了二樓。
媽的
能多爭取一秒就是一秒
她相信,蕭邪炎一定會來救她的。
她一直都有這樣的直覺。
此刻,毒蠍看着夏純好像永遠不肯認命似得,嘴角牽起一抹有趣的弧度,將手槍放了下來。
“呵這麼喜歡跑,是嗎”
讓夏純意外的是,二樓居然有很多的房間。
夏純試着推進去一間,驚喜的是,居然能推開。
她立刻閃身進去,準備找個祕密的藏身地點,到時候再給蕭邪炎打個電話,告訴他,她現在可是爲了他當上了背鍋俠。
然而,就在夏純想要將門板關上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致命的要點。
她的胳膊還在流血,滴答滴答的流在了潔白的瓷面上,這就是證據。
等一會兒那男人上來的時候,都不用仔細地找,就能推斷她藏在哪裏了。
思及此,夏純恨不能咬碎了牙齒,懊惱地低咒一聲:“我x你媽的”
沒辦法,爲了混淆一下毒蠍的視線,夏純甩着胳膊,快速地在二樓走廊裏來來回回的跑了好幾圈。
本來她身上就有傷,現在又失血過多,夏純甚至覺得,她眼前時不時的就會黑黑的一片。
可她明白,不能睡,一定不能睡在這裏,要不然就真的沒命了。
看來,她要以毒攻毒了。
深呼吸一口氣,夏純按壓一下胳膊上的槍傷
頓時,痛感傳遍了大腦,蔓延至四肢百骸,夏純壓抑地喘息一聲,額頭上的冷汗又涌出了一波,的確是清醒了不少。
見走廊裏已經灑滿了血跡,已經看不清她到底去哪個房間裏了,夏純又閃身躲進了一間房。剛好,這房間裏有個櫃櫥,夏純想都沒想,拉開門就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