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蕭邪炎倚在門口,雙手環胸,邪肆的勾着脣角。
那一刻,夏純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無可戀,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可是心中,卻翻起了滔天的海浪。
我日你媽賣批
問候你十八代祖宗
蕭邪炎,你這個混蛋
啊啊啊啊啊啊
夏純給他掐着點呢,從他出去,到秦傲巖走進來,前前後後根本都沒超過兩分鐘。
他讓不讓人活了
想打聽點事,怎麼就這麼難啊。
看着秦傲巖已經走過來要給她檢查了,夏純默默無語,在心中泛淚了。
“傷口痛怎麼痛法”
“”夏純。
她怎麼知道究竟怎麼痛法
剛纔本來就是她在說謊啊。
你不是醫生嗎這都檢查不出來
她在心裏默默地嘀咕,很想送他一個大白眼。
見她不說話,秦傲巖拖着下巴,非常認的分析道。
“要不,我給你注射兩針杜冷丁吧”
夏純擡起眼睛,蹙着秀眉,質疑道:“杜冷丁不是會上癮的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杜冷丁也算是毒品了。
聽說最後很多的癌症患者都要注射杜冷丁,爲了緩解病症帶給他們的痛苦。
她還沒到那種程度呢。
再說,她剛纔是裝的,是裝的
而聽到夏純的疑問,秦傲巖點點頭:“是會上癮,但總比痛的大叫要好很多吧”
“那個”夏純幽幽地改口道:“我感覺不怎麼疼了,就一陣陣的,可能麻藥勁過去了,我還有點不適應,你不用給我注射杜冷丁了。”
卻不想,蕭邪炎一笑,魅惑至極,但在夏純看來,他那抹笑中,似乎又充滿了獨特的腹黑味道。
“還是打上吧,多打上幾針,你這麼怕痛,爲了以防萬一,你就不會滿牀打滾了。”
夏純真的快要哭了:“不用不用,真的不痛了。”
她剛要擡起手臂,證明一下,此時,蕭邪炎神色一凜,快步的走過去,先一步的將她的手臂按住。
秦傲巖對視上蕭邪炎的雙眼,笑容中充滿了一抹了然,說話間,要走出病房。
“那好,有什麼事情再叫我。”
已經用了兩招都不管用,夏純已經隱隱地有了放棄的準備。
但又在轉瞬間,她覺得不甘心
擦
她就不相信,她不會有成功的一次。
本來赤木野要走的,夏純卻好像和她特別投緣,一直不肯讓她走。
“赤木姐,一起喫個晚飯吧。”
赤木野下意識的看向了蕭邪炎,她怎麼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呢
不過,既然蕭邪炎沒有拒絕,夏純又執意留着她,赤木野也就不好拒絕什麼,留在病房裏準備喫晚飯。
就在這時,蕭邪炎將手機掏了出來,漫不經心的擡眼,問着坐在一起的倆女人。
“想喫點什麼”
夏純還沒想好。
她手術完了之後,嘴裏沒有什麼味道,想喫點刺激的。
至於喫什麼,她還在混亂中。
而這時,赤木野默默地舉起手臂:“我可以叫一份生魚片嗎”
可因爲從小養起來的飲食習慣,造就了她對日本料理特別的情有獨鍾。
夏純聽到赤木野要生魚片,舉着她那條沒有受傷的手臂,強烈的附和道。
“我也要喫”
先不說生魚片有多爽口了,就是蘸料也讓夏純非常的心水,她現在的嘴巴里真的是淡出鳥了,晚飯喫生魚片,不錯的建議。
蕭邪炎見這倆女人的意見統一,晚飯都要喫生魚片,盯着夏純輕笑了一聲,一手支着腦袋,一手悠閒的翻閱着手機,看樣子是要叫外賣了。
夏純還在沉思着,怎麼有機會把他給支開呢。
不想,就在這時,外面想起了敲門聲。
“我來”說着,赤木野立刻下牀去開門。
但讓他們所有人都進來的時候,夏純懵了。
沒錯,就是懵了。
第一反應就是,神速
第二反應就是,這是要搞出大動靜啊。
只見幾個身穿日式工作服的男孩子將一個大桌子搬了進來,上面還有一座不小的冰山。
緊接着,又有兩個男孩子把一條至少半米的挪威三文魚擡了進來。
他們魚貫而入,忙活的井井有序。
等着一切準備就緒後,又有一位看起來已過花甲的老人手持刀具,走了進來。
接下來,他的表演開始了。
刀具靈活的在他手上運用着,每切下來一片生魚片,夏純都看到了什麼叫做薄如蟬翼。
光看着大師切魚片,夏純就感受到了一場視覺盛宴,差點都要拍手叫好了。
而赤木野坐在牀上,眼珠子恨不能都要貼上去,哈喇子差點就過江了,夏純特別懂這種感覺,因爲她的肚子也在敲鑼打鼓的抗議了。
大師的速度也是很快的,沒用半個小時就將生魚片切好了。
臨走時,蕭邪炎還特意站起來,和大師握着手,說着流利的日語。
夏純好奇,轉頭問着赤木野。
“赤木姐,你能聽懂他們說啥嗎”
赤木野點點頭,幫忙夏純翻譯着。
“爺說,謝謝山崎大師,山崎大師說,是他的榮幸。”
夏純驚呼了一聲:“這個山崎大師應該很有名吧光看他用的刀法和切生魚片的動作就知道他不簡單。”
赤木野應道:“對啊,山崎大師不輕易出山的,這次剛好在國內,又在附近,爺知道後,就把山崎大師請來了。”
“哇那我真的要嚐嚐了。”
話音剛落,夏純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眸突然放亮了好多倍,看着蕭邪炎竟然和山崎大師客套着,她主動的湊近了赤木野的耳邊,小心翼翼的追問道。
“赤木姐,你和墨蕭是不是很熟””
她本來想直接開門見山的。
但夏純心中始終還是怕赤木野和蕭邪炎告密,畢竟,她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了,夏純和她認識才多大一會兒啊。
防範之心不可無。夏純覺得,嗯,她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