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現在又問,秦傲巖覺得心裏泛起了陣陣地反胃感,就算他是醫生,一回想那種血呼啦的場面,胃裏就有點受不了。
“剁是剁下來了,就是挺噁心的。”
誰知,他彎起薄脣,笑的非常魅惑,輕輕吐出一句話,黑眸裏卻閃出噬血的光芒。
“給某人送去一份大禮,不噁心一點,怎麼夠表達我的誠意呢”
秦傲巖一臉的黑線
就在這時,秦傲巖似乎又想起來什麼似得,和他說道,
“對了,他似乎知道了她受傷的消息,看樣子挺擔心的。”
蕭邪炎輕嗤一聲,“那就一直讓他擔心着。”
秦傲巖知道,毒蠍將夏純綁架起來,還對她開了兩槍,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可有些話,秦傲巖卻不得不和他說清楚。
“他應該也不知道,毒蠍會這麼激進,居然膽子大到a市來綁架人,再說,你家小喵不是他的”
誰知,秦傲巖的話還沒說完,蕭邪炎的黑眸裏的笑意消失不見,周身卻溢滿了森冷而充滿了憤怒殺氣,和昨天如出一轍。
“不管他知不知道,毒蠍都是他的人。”
說完這句話,蕭邪炎站直了身體,準備回病房了,
“沒別的事情了吧”
就在他還沒有邁動兩步的時候,秦傲巖彎着脣角,輕笑了一聲。
“你是一刻都離不開她了吧”
蕭邪炎腳步頓停,轉過身體,黑眸中的寵溺的濃烈到無法言語,可說出口的話,又特別的欠揍。
“她今天晚上有點炸毛,總是想問一些不該問的,回去調教調教她。”
秦傲巖好笑的睇着他,感慨道:“你這麼瞞着她也不是一回事啊,她總有知道真相的那一天。”
他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能多瞞一天就多瞞一天。”
看着他的背影走遠,秦傲巖也抵在了牆壁上,將頭顱揚起,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怕她會擔心嗎”
夏純覺得,她這段時間絕對是在水逆,要不然就是衰神附體了。
要不然,怎麼可能她剛要問問赤木野,他小時候的事情,某個“瘟神”就推門走了進來。
這就好比到嘴的鴨子,又要撲棱着翅膀飛走了。
夏純怎麼可能會甘心嘛
既然赤木野都已經把他小時候的樣子和性格告訴她了,就憑着夏純當記者的執着勁頭,要是不繼續挖下去,心裏會一直很癢癢。
因此,就在蕭邪炎走進來的時候,夏純捂着肚子,又痛叫一聲。
“哎呦”
她這一聲來的挺毫無徵兆的,要不是赤木野今天晚上也是三番五次受到了夏純的驚嚇,所以,對於這一次她毫無預警版的先嚎了一聲,赤木野已經做到了見怪不怪。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痛了”
“比那個嚴重”夏純小心的睨了一眼蕭邪炎,臉色微紅,有些難堪:“好像好像是我家親戚好像來了。”
一時之間,赤木野沒有反應過來:“親戚”
夏純點點頭,微微地弓起了身體,有些不好意思的啓口道。
“就是大姨媽。”
誰知道,他一反應都沒有,該坐在沙發上,還是坐在沙發上,該翻閱雜誌,還是翻閱着雜誌。
夏純一看他這種沒反應的態度可不行啊。
因此,她顫巍巍的伸出沒有受傷的手臂,像是對着蕭邪炎發出了求救信號。
“可不可以幫你的小貓買一包衛生巾回來要夜用的就行。”
她在等着他的迴應。
一秒鐘過去
兩秒鐘過去
三秒鐘過去了
最後,夏純真的感覺到等待了他有五分鐘的時間,半本雜誌都應該被他快看完了,他才終於有了反應。
但他卻沒有擡頭,夏純自然看不清,他垂下的目光中,透着看穿一切的精光。
回絕他的口吻,帶着十分的乾脆。
“不幫。”
夏純一開始真的沒有想過,他會拒絕,她還以爲他會幫她的。
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裏有那麼一丟丟的失落。
因爲每一次找他幫忙,儘管他表面上不說,事後卻幫她安排好了一切。
這就使得夏純愈發的依賴他了。
而他這一次拒絕,很顯然,讓夏純有些措手不及了。
可她是是誰啊
小強精神
說什麼都不能被打到說什麼都不能放棄
大眼睛骨碌一轉,一個藉口又在心裏生成了。
她衝着蕭邪炎笑嘻嘻的,臉皮也是愈發的加厚了。
“你看看你包了這麼好的病房給我住,一天的費用就不少吧”
夏純本來是想拋磚引玉的,但沒想到,她扔出去的磚頭,人家根本就不屑接着。
“自己家的醫院,客氣啥”
“”夏純覺得自己臉色有點黑,但她還是扯着脣角笑了笑:“不行,我有潔癖,要是污血染在了牀單上,那這個牀我就睡的不舒服了。”
終於,蕭邪炎緩緩地擡起眼睛,盯着夏純,笑得很邪性,也很放肆。
“這麼大的醫院,還差你這一間病房了明天把所有的病患全都轉到其他的醫院,這麼多的房間,你喜歡睡哪個牀都行。”
夏純真的很想把他的腦殼給撬開,看看裏面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麼構造的。
要不然,她怎麼和他溝通不在一個頻道上
不行了,她還是得開門見山。
哀怨的嘆了一口氣,夏純的口吻中有着一抹央求。
“我的小肚子現在有些墜墜的,感覺馬上就要測漏了,你就不能幫我買一包回來嗎”
聞言,蕭邪炎邪肆的黑眸悄悄張開,脣角勾勒出來滿意的笑。
“小喵,你挺有本事的。”
就是這種笑意,夏純看見過太多次了。
那一刻,她心裏忽然就覺得毛毛的。
“咋的了”
蕭邪炎倏爾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的很緩慢,來到了夏純的牀前,用修長的手指捏緊她兩頰上的肉。
“一個月來兩次大姨媽,你非但有本事,這本事還不小呢。”
“”夏純。此刻,她才意識到,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