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儀就是在沈啓寧喝完酒後進來的,她看當下就泛淚了,走了過去,跪在牀前,摸着沈啓寧的手,心疼的勸阻道。
“啓寧,你別折磨自己了好不好也別和他鬥了”
當沈啓寧的眼神聚焦起來,眼底成像後,看到的那張臉不是夏純,而是夏儀的時候,他不耐煩的將夏儀的手臂甩開,轉過身去,好像不想看見她似得。
“走開”
可夏儀卻並不準備放棄,一顆淚水從眼角滑落,彷彿也是在心疼自己。
“你鬥不過他們的,夏純也不會回來了,她現在喜歡的人是蕭邪炎。啓寧,我求求你了,你別去找她了好嗎”
沈啓寧現在最不願意的聽到的就是這句話。
夏純現在喜歡的人是蕭邪炎,誰都看出來了,沈啓寧也看出來了,只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而已,他把自己蒙在了鼓裏。
因此,當夏儀再一次說起,夏純不會回來的時候,沈啓寧黑冷着俊臉,怒吼道。
“滾開”
“你究竟能不能清醒一點啊,蕭邪炎危險,簡墨寒也不是什麼善茬子,他們兩個人的實力非同一般,不相伯仲,你主動的撞擊過去,最後粉身碎骨的只有你。”
終於,沈啓寧從牀上坐了起來,認真的盯着夏儀,黑瞳平靜,卻充滿了堅定的決絕。
“那就粉身碎骨。”
因爲嫉妒的情緒快要他逼瘋了
沈啓寧腦子裏一直不停的彈出來一句話,蕭邪炎要把夏純搶走了,他已經把夏純搶走了。
只要這個想法一直跳出來,他就覺得頭好痛。
他將家裏所有珍藏的酒水全部讓傭人搬進了房間,一醉解千愁。
可效果卻好像有點適得其反。
夏儀乍一聽他說“那就粉身碎骨”,怔楞了好幾秒,才徹底的反應過來。
那一刻,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夏儀眸中隱匿着受傷的情緒,張了張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在剜她的心。
“啓寧,難道你真的那麼愛她嗎”
“是。”
看到沈啓寧毫不猶豫的表決,終於,夏儀死心一樣的閉上了雙眼,諷刺的輕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把夏純的情況告訴了沈啓寧。
“她昨天似乎被人綁架了,中了兩槍,現在在醫院躺着。”
果不其然,沈啓寧一聽到夏純被綁架的消息,還中槍受傷了,神色立馬變得緊張起來,深冷的瞳孔急劇的收縮着。
“綁架被什麼人她有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夏儀說道:“沒什麼大礙,她已經醒了。”
沈啓寧這才終於的鬆了一口氣。
但冷靜下來後的他,用一種別樣的目光注視着夏儀,語氣也緩和了好多。
“爲什麼突然幫我”
夏儀仰望着沈啓寧,瞳孔裏倒影着他的影子,深深凝視着他。
“因爲我愛你,我不想看到你這麼折磨自己。”
她這句話說的十分真誠,沈啓寧抿着脣角,眉眼間上凝聚着糾結。
最後,由衷的和夏儀道謝。
不過,只有夏儀心裏清楚,她剛纔說出的那句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了。
可這種假象能維持一輩子嗎
而她之所以放手沈啓寧,就是覺得,沈啓寧的心思已經不在她身上了,她再去強求只會適得其反。
既然這樣,那她倒不如賣給沈啓寧一個人情。
她裝的善解人意,沈啓寧肯定會覺得心裏愧疚。
當然,他回來是最好了。
回不來,沈啓寧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強大的依靠。
不然,就真的像夏純所說的一樣,沒了沈啓寧,她連垃圾都不是。
無論如何,夏儀都要把沈啓寧牢牢地抓住。
剛纔聽到沈啓寧的道謝,夏儀眼眸中含淚,笑容中帶着受傷:“只要你開心,讓我去做什麼都行。”頓了頓,她又說道:“還有,我也可以幫你追回夏純。”
沈啓寧一怔,黑眸隨即閃過急切的光澤:“怎麼幫”
夏純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脣角緩緩地勾起奸笑的弧度。
“你現在不能和他們硬碰硬,只有讓他們倆龍虎相鬥,你去坐相漁翁之利。還有,我聽說,蕭邪炎有一個未婚妻,愛他如命。”
聽到夏儀的話音,沈啓寧訝然的瞪大了雙眼。
“未婚妻他有未婚妻嗎”
夏儀點頭:“對,好像是兩年前訂的婚,他未婚妻是馬來人,我也是聽說的,他和她的未婚妻訂婚,只不過是爲了利用她而已,對她沒什麼感情的。”
沈啓寧卻緩緩地笑了:“夠用了。”
晚上,夏純就有了想出院的想法。
她沒來大姨媽,不用換牀單,那蕭邪炎自然也就不用讓所有的患者都轉院了。
可這樣一來,夏純就覺得特別的苦惱了。
只要門一打開,時不時的就會有人張望進來。
至於看誰,不用言說了。
他們好像沒有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經過的時候,都要往裏面側目一眼,順帶着看她就像在看馬戲團裏的猴子似得。
是,夏純承認,沒人家長得精緻,沒人家長得妖孽,沒人家傾國傾城。
但她的鼻子也沒長在嘴巴上,嘴巴也沒長在眉毛上啊。
你們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最囂張的是,有幾個看起來不大的小姑娘,居然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衝着某位妖精開始要微信號了。
過程中,她們一點都不忸怩,叫的還很甜。
“帥哥,我知道有一家夜店是最近新開的,改天你請我們去喝酒唄。”
聽到這句話,夏純的臉色當場就黑了。
我日這幾個姑娘真當她是空氣了嗎
這都明目張膽的追上門來調戲他了。
夏純第一反應據就是,約着去夜店,肯定沒有什麼好事。
這幫小姑娘的心思,她門清。
夜店那是夜晚供人們消遣放鬆的地方,去了之後再喝醉了,那就只剩下兩個結局。
一個是啪啪啪,另一個就是正去啪啪啪的路上。只要一想到這裏,夏純就覺得好氣哦,可是怎麼辦她還要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