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炎擡頭看她一眼,不由分說,直接將她的橫抱了起來。
“少廢話。”
夏純被他抱進懷裏的時候,心裏總是有一種感覺,他的動作很輕柔,彷彿怕會弄痛她的傷口。
其實住這兩天醫院,夏純感覺到傷口已經沒有那麼痛了,只要不刻意的去觸碰,她就和沒事人似得。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身體素質好,還是那個秦醫生的藥好,兩天就能恢復的這麼神速。
但就在她思考這事的時候,他卻突然垂眸,在她耳邊警示一句。
“摟緊點。”
夏純回過神來,將腦袋貼在他的胸口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色。
“也已經摟的很近了。”
“那就再緊點。”
這次,夏純並沒有反駁他的話,反而無意識的像只小貓咪似得,在他黑色的襯衣上蹭了蹭。
“嗯。”
蕭邪炎的手臂也不自覺的加緊,性感的脣角,彎起的弧度越來越大。
可由於這麼一貼近,夏純又嗅到了他身上那種好聞的味道,不是很濃郁,反之很淡薄,卻像山間柔柔的風,吹在了她的心口上。
夏純擡起腦袋,望進他星光燦爛一樣的黑眸裏,追問道。
“有好幾次我都想問你了,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是用了什麼香水嗎”
他回答的很乾脆:“沒用。”
夏純一看就知道他沒撒謊。
對此,她更加好奇了。
“那爲什麼這麼好聞啊。”
蕭邪炎挑起眉梢,笑的壞壞的。
“你想這是什麼味道嗎”
“嗯嗯。”
知道什麼東西這麼香,改天她養好傷了,也去買一瓶。
他緩緩地湊近到她的耳邊,在她耳垂上輕輕地咬了一下,深邃的眼眸中淨是笑意。
“這叫男人味。”
“”夏純。
她就知道,他絕對不憋什麼好屁。
說話間,電梯已經直達了一樓。
等到他們出去的時候,夏純這才驚覺,他今天換車了,是一輛商務車。
夏純坐到副駕駛的時候,感覺旁邊還空出一塊好大的位置,她甚至都能躺在座位上睡覺了。
儘管他什麼都不說,可夏純不能心裏面沒數啊。
知道她受傷,特意換了一輛寬敞的商務車。
怎麼辦
她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離不開他了。
她很想剋制的,也懂得他或許就把她當成一個寵物,現在他是寵着她,萬一哪天他玩膩了,對她不感興趣了,他會不會毫不猶豫的把她踹走吧
畢竟,他們籤的契約只有半年。
半年一過,她和他是不是也像陌生人一樣,形同陌路了
夏純只要一想起這些,心裏就彷彿裂了一道大口子,垂下目光,失落的情緒在眼底一閃而過
算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真到了那天,他不要她了,夏純真的毫不猶豫的轉身嗎或許,連她自己都迷茫了。
明知道他是罌粟,可她還是想要靠近,哪怕是致命的。
就在這時,蕭邪炎打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位上。
他的一隻手,很自然的牽過她的手指,擰開了車鑰匙,啓動着了車子。
望着他目視前方,倒轉着方向盤的樣子,夏純有瞬間的怔楞,隨即輕聲道。
“開車的時候,不能分散精力。”
他沒聽,依舊握着她的手。
夏純試着掙扎了幾下,發現根本就掙脫不開,索性也就讓她一直握着了。
但他接下來的舉動就有些過分了。
她看到,他修長的手指,已經不滿足就這麼握着了,而是插進了她的五指中間。
那一瞬間,夏純的心臟好像遭受了重擊
但現在的她,卻不敢自作多情的瞎想。
不過,從這之後,只要他一開車,他的手很自然的就牽起她的手,十指相扣。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蕭邪炎開了一段路,到了紅綠燈的位置上,難得守規矩將車子停了下來。
夏純望着他,發現他的面色有一點點的緊繃,幽深的黑眸中,微微泛起複雜的漣漪,
她剛想問問他怎麼了,蕭邪炎卻先開口了。
“你知道你是怎麼被救出來的嗎”
冷不丁的聽他這麼一問,夏純還以爲他在邀功。
先後救了他兩次,等於欠了她兩條命,她的確很感謝她。
因此,夏純誠懇的回答道:“不是你趕來了嗎”
蕭邪炎輕嗤一聲,像是在嘲笑着自己:“如果沒有赤木把鐵門砸開,或許你早就被毒蠍弄死了。”
“赤木姐”夏純驚異地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反問道:“是她把鐵門砸開的”
這怎麼可能啊
夏純是親眼看見毒蠍按了遙控器,鐵門如同千斤墜一樣砸了下來,還帶起了一地的塵暴。
但蕭邪炎卻很肯定的溢出一個字的輕音:“嗯。”
夏純還是不能相信,這麼玄幻的事情,居然發生在現實世界裏。
“你沒開玩笑吧那鐵門少說也有千金重了,赤木姐如果把那道鐵門砸開,之前躺在醫院裏就不是我,而是她了吧”
說到這裏,夏純突然意識到了,赤木野包的就和饅頭一樣的手掌。
此刻,蕭邪炎也給了她答案。
“她天生怪力,在她三歲的時候,她父母把她給丟了,她靠着打拳爲生,以前在日本生活的時候,別人都拿她當怪物看。”
聽她這麼一說,夏純心中一蕩,對赤木野的喜歡更加深了一層,由衷地感嘆道。
“那我真的要謝謝她了。”
誰知,就在這時,他突然伸出手臂,將她的眼睛給罩住
眼前突然黑了一片,夏純有些不適應,剛想推開他,卻不想,他的聲音,倏然間低沉了好多,話語中有着一絲顫抖着,幾乎輕不可聞。
“以後,別再讓我找不到你了。”
夏純猛然瞪大了黑瞳,半響後,點點頭。
“好。”
可是,他卻沒有要將手臂拿開的意思。
夏純也沒有推開,就這麼一直在車裏靜坐着。
直到後面的車鳴了一下笛,蕭邪炎才終於將手臂收了回來,重新將她的手掌握住,十指緊扣,將車子啓動着。只不過,當街邊路燈的碎光傾泄到車裏的時候,夏純看清了他的華美的眼眸裏面,泛起了微微地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