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邪炎買完飲料回來後,發現原本坐在長椅上休息的夏純居然又不見了。
當下,他晶亮的瞳眸劇烈地震動着,久久不能回神
不過,轉瞬間,他又冷靜下來。
這裏到底是他的地盤,應該不會有人這麼膽大妄爲,敢公然綁架他的人。
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因此,將兩杯飲料輕放在椅子上,他掏出了兜裏的手機,翻找着關聯人。
看着上面移動的小紅點,正緩緩地朝着他這邊走來,蕭邪炎略微的心安脣角卻漾起一抹弧度,隱隱地腹黑。
果不其然,兩分鐘後,她的身影出來了。
可是,當夏純發現蕭邪炎坐在長椅上,優雅的將兩條大長腿疊起,修長的手指敲在木板上,有節奏的響起,像是歡送她上路的協奏曲。
而他望着前方,並沒有轉過頭來看她,髮絲卻在微風中輕輕地飛揚,脣角微揚,夏純立即站停了腳步,心下顫抖了
她怎麼看他的樣子,就像等待小白兔上鉤的大灰狼
夏純不敢走過去了,她很怕死的
那一刻,她多希望時間能夠就此靜止,最好的地球爆炸,他們都同歸於盡吧
然而,這種幼稚的想法,相信就連小學生都不會想出來了。
地球是不會爆炸的。
可他卻在等着她上鉤呢。
夏純不情願的挪動着小碎步,走了過去,坐在他身邊,拿起他買的飲料,咬着吸管,開始吸溜溜。
緊接着,蕭邪炎的手掌伸了過來,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性感的脣角上,帶着燦爛的笑意。
“剛纔去哪兒了”
夏純瞬間覺得毛骨悚然了,將嘴裏的飲料嚥下去,回答道。
“附近逛了逛。”
突然,他臉上的消息消失不見,表情有些慍怒。
“萬一又走丟了怎麼辦”
“消氣消氣”夏純一副二皮臉的模樣,小手貼在他的胸口上,不停地幫他順氣。
然後,她又笑嘻嘻的和他解釋道:“怎麼可能啊,我也不是路癡,別人也不可能來綁架我,這光天化日之下的。”
很顯然,她的解釋,這並不能讓蕭邪炎消氣。
只見他揚起眉梢,眼睛一直盯着她,寒聲道。
“我有沒有說過,不能亂跑”
夏純當然記得他的警告,而且他不止和她強調過一次。
所以現在,她必須要拿出自己的殺手鐗了,以此證明,她並不是故意亂跑的。
從兜裏將送給他的那條手鍊拿了出來,夏純抓住他的手臂,準備要套進他的手腕上。
而此刻,蕭邪炎也注意到了,原本那條黑寶石手鍊是雙層的,現在卻變成了單層的。
盯着她的眼睛,蕭邪炎臉上的怒容就此消失,輕聲問道。
“你怎麼把這條手鍊拆開了”
“嗯,拆開了。”夏純笑的很輕鬆,說着,將黑寶石手鍊套了進去:“這條就送給你啦。”
蕭邪炎沒有說話,低垂着目光,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就因爲這樣,夏純無法看到她眸中一閃而逝的溫情。
看他沒有表態,夏純有些失望了。
結果,他一個腦瓜蹦又彈在了她的腦門沙上,黑眸卻在閃動柔軟的光澤。
“還surprise我看你是想把我給氣死”“哎呀哎呀”夏純捂着額頭,還要幫着他順着胸口:“消氣消氣。你不用擔心我,我又不是總不長腦子。就剛纔我去珠寶店拆手鍊的時候,身上沒帶錢,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小姐姐幫我付的款。說明這世界
上,還好人很多的對吧”
聽到這句話,蕭邪炎的妖媚的黑眸微微一挑
“漂亮的小姐姐”
夏純以爲他沒有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對啊,就和畫裏走出來的一樣,很好看呢。”
結果,他又笑出了那種傾國傾城的既視感。
“我知道了。”
將黑寶石手鍊送給他之後,夏純深深地體會到了,只要人長得好看,手臂修長,戴啥玩意也都是好看的。
可她卻這時候,怎麼有了一種錯覺
他戴在了右手上,她則戴在了左手上。
好像情侶手鍊
她先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這並不代表着,某人也意識到了。
躊躇了一下,夏純望着他,不自然的乾咳一聲。
“那個我還可以把這條手鍊要回來不”
蕭邪炎一個腦瓜蹦又彈在了夏純的額頭上,挑起眉梢,不答反問道。
“你喫的東西還能吐出來嗎”
“”夏純捂着額頭呼痛:“不還就不還唄,幹嘛又要彈我的額頭”
剛和他認識的時候,他喜歡捏她的臉。
現在他這是轉移陣地了嗎
喜歡彈她的額頭了
本來腦子就轉的沒有他快,現在他還總是敲她。
她在祈求霧都的天氣,還是陰下來,一陣風把他給刮跑吧
而他卻心情大好的樣子,對她笑笑:“想去哪裏玩”
夏純眼睛放亮:“可以去蹦極嗎”
這一次,他沒有先着急拒絕。
“有心臟病嗎”
她搖頭:“沒有。”
他又問:“有高血壓嗎”
“沒有。”
“有心律不齊嗎”
“沒有。”
她的話剛說完,蕭邪炎就將她的手臂抓住,五指插了進去,和她十指相扣,兩條黑寶石手鍊磕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走吧。”
夏純一時之間還沒敢相信這是真的,畢竟,在這之前,她如果說,想要去蹦極,那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先psaa掉。
別問她是怎麼知道的。
這回看到他脣角掛着的微笑,夏純似乎才真的確定,她可以去玩蹦極了。
上初中的時候,她就想玩,不過工作人員不允許,說她的年紀太小。
從高中的時候,她又去想玩,結果因爲課業太繁重了,一直沒去。
大學四年,又是學習又要跑新聞,累都累死了,自然也沒去成。
現在,她終於去玩蹦極了,還是和他一起去,別提現在夏純的心情有多雀躍了。因爲她聽說,只要兩個人站在蹦極臺上縱身一躍,那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了。